“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干不干?”
???
張家三人和殿內的侍女們都是一臉問號,都沒聽明白皇帝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朱厚照的氣已經沖到腦袋頂了,我說的是你的歲數嗎?你還說你二十八,你三十八也沒關系?。?p> 這倆舅舅一個是壞,另一個是傻,這家里面還有正常人嗎?
哦,我是正常人,朱厚照安慰自己。
“來人!張鶴齡、張延齡每人廷杖三十!”
張?zhí)笞蛔×?,口中說道:“照兒!這是干什么啊?他們可是你親舅舅,為什么要打他們?”
“母后,你知道他們倆是怎么進的宮嗎?”
朱厚照指著被錦衣衛(wèi)架住的兄弟倆。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你的舅舅,哪有外甥打舅舅的!”
朱厚照挑了挑眉毛,我先是大明的皇帝,后才是他們的外甥,怪不得后世說明朝中期的皇后們政治智慧很低,這哪是很低啊,根本就是沒有!
張?zhí)髶]手讓錦衣衛(wèi)放開張家兄弟倆。
錦衣衛(wèi)們頓時都看向了朱厚照,手中卻也不敢松手。
張?zhí)笠婂\衣衛(wèi)不松手,生氣的喊道:“我是太后!皇帝是我的兒子!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朱厚照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母后,他們是闖進宮來的?!?p> “闖進宮又如何?他們是哀家的兄弟,就想進宮看看哀家!”
“母后,朕是皇帝!”
“他們目無王法肆無忌憚的闖進宮中,按律他們得降爵!還得發(fā)配邊關,朕罰他們三十廷杖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姐!姐!我不想挨打!”
張延齡在錦衣衛(wèi)的控制中掙扎著,反觀張鶴齡到是很平靜,他已經被朱厚照的氣勢嚇傻了。
“照兒,就饒了你的舅舅們這一回吧,他們……他們不知道宮中已經改了,以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p> 張?zhí)笳Z氣軟了下來,給張家兄弟辯解著說道。
“朕已經是法外開恩了?!?p> “拉出去,不要讓太后看見他們挨打?!?p> 錦衣衛(wèi)架著張家兄弟倆快步的出了太后的寢宮,前往廷杖行刑的地方。
張?zhí)笠宦晣@息,也知道他們確實犯了錯,不過對朱厚照也生了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溫不火的說道:“皇帝還有事情嗎?”
朱厚照收起了氣勢,本想跟張?zhí)笤俳忉尳忉?,可是他看到張?zhí)筮@個態(tài)度,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這是在氣頭上,算了吧。
“母后歇著吧,孩兒告退。”
朱厚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后面的侍衛(wèi)輕聲的關好門,疾步跟了上去。
他帶著人回到了乾清宮,面色凝重的坐在暖閣里。
劉瑾侍立在一旁,輕生地說道:“皇爺,太后那邊……”
“不用管,太后會想明白的?!?p> “是。”
“對了,阻攔張鶴齡倆人闖進宮的侍衛(wèi)們怎么樣了?”
“回皇爺,沒有大礙,他們全身都穿著甲胄,只是有點皮外傷。”
“命太醫(yī)院賜藥,當時上值的侍衛(wèi),每人賞一百兩?!?p> “是?!?p> 劉瑾默默的回答道,他現在越發(fā)的覺得皇爺的城府越來越深了,尤其是今天,給他的感受特別深,即將接任東廠的喜悅也被沖散了許多。
朱厚照心累的嘆了一口氣,希望他們倆挨了這頓打之后能開竅,成為我的助力,他們倆可是最天然的皇帝手中的力量來源,一直這樣無法無天下去的話,怕是要圈禁了他們。
“大伴,你做的不錯,尤其是宮禁的改革,自己去領五百兩賞銀吧?!?p> “奴婢謝過皇爺賞賜?!?p> 劉瑾面露喜色的回答道。
“換裝,去南鎮(zhèn)撫司?!?p> “是,皇爺?!?p> ……
南鎮(zhèn)撫司。
朱厚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央,牟斌站立在他左側。
劉清在朱厚照的右側面,說著這些日子以來南鎮(zhèn)撫司的變化。
他耐心的聽完了劉清的匯報,他知道以劉清的能力做到現在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是超出預期了。
朱厚照從懷中拿出了這幾日寫的關于南鎮(zhèn)撫司的本子。
劉瑾接過來先遞給了牟斌。
牟斌面色平靜的看著小本上面內容,雖然他知道了南鎮(zhèn)撫司現在具有內部處理人的權力,但是他還是沒想到分化自己權力來的這么快。
不過這對于牟斌來說沒什么影響,他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而且他知道錦衣衛(wèi)太過于重要,而且之前東廠的設立也是為了監(jiān)督錦衣衛(wèi)。
本子上更加精確的定位了南鎮(zhèn)撫司的職責,改革之后的南鎮(zhèn)撫司管理錦衣衛(wèi)的人事。
雖然以前南鎮(zhèn)撫司也管著內部的人事,但是只是擁有管理權,千戶以下只需要錦衣衛(wèi)指揮使同意就可以進入。
之后的改革就是,南鎮(zhèn)撫司拿走了指揮使任命低層小旗和校尉的權利。
南鎮(zhèn)撫司可以進行對其進行考核,考核通過之后才可以進入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主官的地位也被朱厚照提升到了北鎮(zhèn)撫司同樣的地位,同樣具有單獨的關防大印。
錦衣衛(wèi)指揮使現在只有提名中高級將領的權利,低層將士的權力也被剝離,沒有直接任命的權力了。
這也是朱厚照為了分化指揮使的權力,主要是因為錦衣衛(wèi)的地位太重要了,內有錦衣衛(wèi)統轄的儀鸞司,負責皇帝儀仗和侍衛(wèi),外有南、北鎮(zhèn)撫司巡查緝捕的權力,最重要的北鎮(zhèn)撫司緹騎,專理詔獄。
朱厚照還增加了南鎮(zhèn)撫司的人手,職責變多了,人手也得相應的增加。
他還對錦衣衛(wèi)的俸祿進行調整,不過暫時沒有增加太多,主要還是現在錦衣衛(wèi)的人太多了,想清理出去一批人之后在進行大規(guī)模的增加俸祿。
牟斌看完之后將小本子遞給了劉清。
“劉清,之前讓你對北鎮(zhèn)撫司的情況進行清查,現在你可以對錦衣衛(wèi)進行清查了,要清理出去一批什么活都不干的,錦衣衛(wèi)不是他們養(yǎng)老的地方,皇家衛(wèi)隊必須保持高度的清潔。”
“是,屬下明白?!?p> “還有,在清查的過程中,對外放出風去,之后還會建立軍人的社學,縣學,甚至是軍人國子監(jiān),只要通過了一系列的考核,就可以重新進入錦衣衛(wèi),安撫住他們。”
劉清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從來沒有聽說過軍人還可以讀書,甚至上學,這在他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進學的事情都是被文官一系把控著。
此時他也眼前的皇帝陛下折服了,更加的尊敬他了。
以前他只是出于對皇權的敬畏,現在他知道他在跟著一位偉大的皇帝,也許他能跟著見證歷史。
“陛下,卑職愿追隨您左右!”
劉清雙膝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對著朱厚照說道。
“恩,朕不在的時候替朕管理好南鎮(zhèn)撫司,只要南鎮(zhèn)撫司的這套改革可行,朕就會將此法推行京營,之后再推行至全國衛(wèi)所,你好好干,不要讓朕失望!”
“卑職謹遵圣命!必不負圣上所托!”
“牟斌,你作為指揮使要對錦衣衛(wèi)進行監(jiān)督,如果劉清做的哪里不對,直接向朕匯報?!?p> “微臣遵旨。”
“行了,朕去隨便逛逛,你們去干活吧?!?p> 朱厚照揮了揮手,讓牟斌和劉清都離開。
劉清卻說道:“陛下,兵仗局那邊改進火器有眉目了,卑職請您過去一觀?!?p> “是嗎?這么快就有改進了?帶朕去看看,牟指揮使你也跟著?!?p> “是,陛下?!?
南宮二月
修改了前文的慶云侯改成了懷寧侯,當時查資料的時候看混了,周壽和張鶴齡是有矛盾的,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