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行不行!”顧得白真的是看不了女孩掉眼淚。
女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終究是沒控制住,一滴淚從臉頰滑落,閃耀著晶瑩的光彩。
女孩連忙用手擦了擦臉頰,將那一滴可愛的淚珠抹掉。
顧得白嘆口氣:“車的問題不大,我就不用你賠了……”
“真的?謝謝叔!”女孩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后滿眼都是喜悅的看著顧得白。
“真的,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顧得白打量了女孩問道。
女孩下意識點了點頭。
“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跑漠河來了?現(xiàn)在還沒放暑假呢吧?”顧得白突然好奇的問著。
女孩又一次低下頭似乎不是很想回答顧得白的問題。
停頓了幾秒這才開口道:“我叫……夕郁?!?p> “夕陽的夕,郁悶的郁?!?p> “還有這個姓呢?”
夕郁沒繼續(xù)言語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車窗外。
“叔,謝謝你,你住哪……里?”夕郁然回頭問道。
顧得白笑了笑:“我就住在車?yán)锇?,我這是露營車,可以睡覺的?!?p> 夕郁上下打量了一下:“叔,要不然我請你睡覺吧!”
“嗯?”顧得白一愣,安排睡覺什么鬼?
“我的意思是說……我舅舅在漠河開民宿的,我來這里玩,我可以請你住一夜……”夕郁又開始不停的用手指揪著自己的袖口。
顧得白笑了笑剛要拒絕,夕郁繼續(xù)說道:“我舅舅的民宿可漂亮了,一定比住在車?yán)锸娣??!?p> “叔你是個好人,不用我賠車費,我……”夕郁說道這里欲言又止,然后繼續(xù)眼巴巴的看著顧得白。
夕郁的眼睛確實有一種磨人的神秘。
看著她的眼睛那想說又不說的狀態(tài),就真的很想答應(yīng)她所有的請求。
顧得白嘆口氣,反正來到漠河旅行也是放松心情,住一下當(dāng)?shù)氐奶厣蜅R膊粸檫^。
而且自己要是在不答應(yīng),估計夕郁這丫頭下一秒又要哭了。
這張可愛的小臉,誰又舍得她流淚呢。
想來也是為了報答自己沒有讓她賠償?shù)木壒?,在顧得白看來,這女孩確實不錯,蹭了自己的車沒跑,還在原地等自己,這善良的品質(zhì)就很讓自己喜歡了。
“行吧,那我和你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顧得白看了看手表。
已經(jīng)快五點了。
這個時候漠河舞廳應(yīng)該也快開了。
自己還要去看看情況。
“我現(xiàn)在要去漠河舞廳,你是……”顧得白看著夕郁問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喝酒的……”夕郁終于不在淚珠打轉(zhuǎn)了,笑起來仿佛一只可愛的鹿。
……
漠河的傍晚很舒服。
是微風(fēng),是晚霞,是心跳,是無可替代。
在這樣一個美好的時刻,顧得白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初見乍驚歡,久處亦怦然。
即便認(rèn)識了那么久,即便她離開了那么久,想起她的時候依舊讓人那么心動。
只可惜,人已不在。
如果有來生,顧得白希望她能做一只自由的鳥,活著追隨太陽,死了葬進(jìn)海洋。
如果有來生,讓我遇見你,這世間欠你的溫柔,我來還。
世間有人愛意滿滿,有人無愛且歡。
顧得白最喜歡的人間便是有愛者有愛,無愛者自由。
一如既往。
……
漠河舞廳到了。
五點多的漠河舞廳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
牌匾上的舞廳兩個大字上面的小燈泡亮了起來。
讓這里有了一絲絲的氛圍。
東北的老式舞廳已經(jīng)快要消散匿跡了。
沒有豪華的裝修,沒有讓人熱血上頭的電子音樂。
有的只是那一份情懷。
那一份屬于這里的年代感和追憶。
這也是顧得白第一次來到漠河舞廳。
推開門口的深色門簾,身后的夕郁好奇寶寶的緊隨其后。
“叔,這里真的好玩么?”夕郁被映入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茫然。
顧得白也笑了笑。
這里還真挺有趣的。
眼前的漠河舞廳內(nèi)部明顯是幾十年前的那種旱冰場改造而成。
昏暗的藍(lán)色,紫色燈光下,光滑的地面上還閃著透亮。
舞廳內(nèi)還沒有幾個人。
五塊錢一個人的門票在當(dāng)下的消費水平來講真的是不貴了。
“去給我買瓶水去,我問問這里什么情況?!鳖櫟冒讓χτ粽f道。
夕郁鼓著臉蛋兒點了點頭,然后向一旁走去。
顧得白這才仔細(xì)的四處打量著。
而這時,顧得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打開手機一看,是旅行游戲來了新的提示。
‘歡迎玩家進(jìn)入漠河舞廳?!?p> ‘玩家主線任務(wù):打卡漠河舞廳,了解漠河舞廳背后的故事。’
‘玩家情懷任務(wù):找到曾經(jīng)的她遺留在漠河舞廳的故事?!?p> ‘玩家進(jìn)階任務(wù):推廣漠河舞廳,你知道該怎么做的?!?p> 一連串的任務(wù)信息,讓顧得白愣了愣。
等等!拋開別的不說,這第二個任務(wù)是什么?
找到曾經(jīng)的她遺留在漠河舞廳的故事?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蘇茶蘼曾經(jīng)也來過漠河舞廳?
并且在這里留下了什么?
難道旅行游戲說的是真的?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她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
難道自己真的還有機會見到她?
顧得白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呼吸緊促了。
不由得握住手機的手都緊了起來。
“叔,你干什么呢?給你水。”
夕郁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陷入沉思的顧得白。
轉(zhuǎn)過頭,昏暗燈光下,夕郁正眨著好看的眼睛遞給顧得白一瓶水。
顧得白從剛才的回憶恢復(fù)過來,接過水這才發(fā)現(xiàn)夕郁已經(jīng)幫自己扭開了瓶蓋。
喝下一大口水讓自己冷靜一下。
就聽見夕郁說道:“叔,你怎么用這么古老的手機???”
顧得白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手機。
這是蘇茶蘼唯一的遺物。
一個自己搜不到牌子的手機。
當(dāng)然這么多年顧得白也沒多想,畢竟很多山寨機國產(chǎn)機很多都是自己不知道牌子的。
不過唯一奇怪的是當(dāng)年的蘇茶蘼怎么會用這樣的手機呢。
“FIND ME,我記得我小時候看過這個手機的廣告……”夕郁小聲的說著
“你認(rèn)識這個牌子?”顧得白仿佛想到了什么問著夕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