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吳景大喝一聲直拳突擊,用的是這三個月學習的殺敵術。
盧布絲毫不懼,全身肌肉緊繃伸手向前抓去,目標正是吳景的手腕。
“哼!”吳景冷哼一聲,殺敵術靠的就是快準狠,正面對戰(zhàn)之下,身體的差距立刻顯現(xiàn)出來,更何況是三級武者的特戰(zhàn)旅軍人。
停止出拳,變換角度開始試探性攻擊。
盧布一手抓空也不心急,簡單變換著方位開始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啪!啪!啪!啪!啪!
每招每式都被輕松擋下,周圍觀看的戰(zhàn)友們卻沒有嘲笑,而是頻頻點頭很是滿意。
“哈哈哈!我也要認真一下了,讓咱們的小朋友見識見識武者的厲害!”盧布再次躲開一拳,后退一步拉開架勢。
見此吳景眼神一凝,一股危機感突然從心頭升起。
“接招!”盧布俯身前沖發(fā)力揮拳,帶著一道破風聲直接打出去。
砰!一聲重擊打聲!
吳景雙臂抵擋,身體后跳卸力。
“嘶~”站穩(wěn)后低頭觀察,發(fā)現(xiàn)雙小臂上左右各一半青紫拳印,手臂忍不住的顫抖。
“這就是武者的外力嗎?”吳景重現(xiàn)抬頭喃喃自語道,以往的訓練大家為了照顧他從未用過勁力,這也是他第一次親身體會。
“怎么樣?怕啦!連熱身可還沒到呢!”盧布活動活動肩膀,活動著手腕,蹦著小跳步,一副職業(yè)格斗手的姿態(tài)。
“還好?!眳蔷把凵裰饾u鋒利,轉身朝餐桌走去。
“?”盧布看見這一幕突然懵了,停下小跳步,周圍喊著加油聲的戰(zhàn)友們也懵了。
只見吳景默默的走回餐桌,當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武者之間的差距打泄氣的時候,正考慮著如何去鼓勵一下。
一只手徑直抓起一瓶小麥飲料,瓶口對嘴。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十幾二十秒全部干掉。
“砰!”玻璃瓶在桌上一砸,帥氣轉身(自以為)走回大食堂中央。
“哈哈哈!”盧布被這一幕逗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食堂幾乎所有的戰(zhàn)士都被這一幕逗的哈哈大笑。
一共三瓶小麥飲料,以吳景現(xiàn)在的酒量幾乎達到峰值。
“再來!”耳邊模模糊糊聽不清周圍的情況,雙眼卻死死盯住盧布高大的身軀,雙臂放松,腳下飄飄忽忽,深淺不一。
八風纏手:鬼風!吳景邁出的下一步非常之深,如同整個身體要跌倒了一般。
“來!”盧布也回應一聲,重新開始小跳步,雙拳緊繃隨時準備爆發(fā)。
呼!呼!兩拳連出,為了應對吳景的鬼風步法故意放低身形,但依舊沒能打中,使其眉頭一挑有些驚訝。
‘兵風化刃:鞭!’吳景雙手下垂,肩膀左右發(fā)力,帶動著兩臂如同無骨一般前后甩出。
盧布出拳慣性未消,視野余光忽然掃到下方的已經(jīng)近身的吳景雙臂揮出的方向。
“哼!”確認對方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小腿或腳踝,冷哼一聲!勁力傳到向下發(fā)力,也不停下順著慣性向前踢去。
然而就在吳景化成鞭的左臂即將打到盧布的右小腿時。
‘兵風化刃:斧!’原本柔韌如蛇的手臂突然瞬間繃直,甚至能聽見隱隱約約的金鳴聲。
“喝!”吳景爆喝。
砰!一聲脆響。
小腿與手刀的碰撞,外勁與“斧”的碰撞。
兩人交錯分開,吳景雙腿彎曲,深鍋著腰,如同警惕的貓,雙手下垂,左手手骨已經(jīng)碎裂,鮮血一滴滴滑落掉在地上。
對面的盧布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輕松嬉笑的表情,活動著右腿雖然沒有骨裂骨碎,但只要發(fā)力就有一種刺骨的痛出現(xiàn),讓肌肉不自覺軟掉。
“噢噢噢!不行嘍!”
“哦~!吳景打爆他?。 ?.....
不少戰(zhàn)士們在周圍助威加油和嬉笑調侃!
周圍的喊聲絲毫沒有干擾到食堂中央的兩人。
“...”盧布已經(jīng)完全收起輕視,眼神嚴肅,放緩呼吸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虎。
“哈~呼~”吳景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也跟著有頻率的上下浮動,左手因為身體本能的原因在不斷顫抖著,這點疼痛跟“夢”中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主桌上,機動偵查連連長班義和特戰(zhàn)一連連長同樣看到這一幕,但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連江良和各班班長也突然變得沉默不語。
沒有戰(zhàn)士提議叫停比斗或者建議吳景去治療左手,更多的還是在慫恿和調侃特戰(zhàn)一連二班班長盧布。
“看來你這三個月長進了不少呀,我也要動真格了,小心別死了!”盧布說著整個人如同一根巨大彈簧收縮著,話音落下的瞬間,如同一顆導彈奔射而出。
“呼~”吳景最后吐出一口濁氣。
八風纏手:鬼風!雙腿發(fā)力身形變換朝后側方退去,哪怕現(xiàn)在醉意上頭,但戰(zhàn)斗的本能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硬碰硬必輸必死,念頭還未想過,身體就率先行動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哪怕吳景有鬼風加持,盧布依舊在勁力和身體素質的雙加成下輕松完成追擊,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
很快左手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對方非但沒有因此留手,反而幾度刻意攻擊其傷口,招招出手快準狠。
原本只有手掌流血的吳景,此時左右兩條手臂被血液渲染,觀看的戰(zhàn)士們這才發(fā)覺出一些不對勁。
“連長,要不要叫他們停下來,這出血量...”江良悄悄湊過去問道。
“不急,還能撐一會,你先聯(lián)系輛車,待會打完了直接送去治療?!卑嗔x搖搖頭說道。
“好。”江良掏出通訊器開始撥號。
當大家開始有些擔心的時候,卻沒人發(fā)現(xiàn)吳景的眼眸中映射出的一絲絲血光。
“哈呼!哈呼!哈呼!...”吳景喘氣的節(jié)奏更加快速,事實上現(xiàn)在的他視野早已一片模糊,依靠的更多是感覺與本能。
三個月的軍營生活,除去身體素質的增強外,在“夢”中的白色空間中他更是加倍努力,每晚數(shù)百上千,成千上萬次的垂死掙扎不斷磨礪著他。
八風纏手:戰(zhàn)鬼兵!吳景如同化身一尊鬼武將士,放棄逃跑主動發(fā)起進攻。
雙臂帶血早已麻木,再次化鞭甩動擊打而出。
盧布也開始打上頭了,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把眼前的少年殺掉,所以決定趁對方主動進攻,一擊打暈或讓其失去戰(zhàn)斗力。
兩人結觸。
盧布總是快人一步,率先發(fā)力沖拳,力量之大還未打出就帶著強烈的拳風。
呼!
面對快速準確的攻擊,吳景避無可避,肩膀一抖帶動雙臂交叉,接下這一記重拳。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接觸聲。
一道身影,吳景倒飛而出,如同以一條風中的絲巾,當大家都以為比試結束時,安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即將落地的身影突然在空中蜷縮翻轉,四肢著地。
八風纏手:血獸!野性!吳景的瞳孔已經(jīng)失去聚焦,呼出的一口氣帶著淡淡的粉紅色。
“吳景可...”班義站起來開口,準備停止這場比試,三個月來,他第一次認可了旅長對其的認可。
噔!咔啦!
吳景卻如同一支怒箭般射出,速度之快,剛剛站立的地板甚至出現(xiàn)了絲絲龜裂。
而正面面對的盧布更是在晃眼間錯把少年當成的變異科野獸,像!太像了!全身瞬間戰(zhàn)栗,毫不留情的凝結全身勁力揮出。
此時兩位連長數(shù)位班長和戰(zhàn)士們也大叫不好!但出手制止為時已晚,正能看著兩人對撞在一起!
呼!??!拳風濃厚!
下一刻!
噌!眾人想象中的對撞沒有出現(xiàn)。
上一秒還猶如殘暴變異野獸的吳景,下一秒?yún)s好似死人般氣息全無,身體以極度詭異扭曲的姿勢躲開盧布的這記全力爆發(fā)重拳。
八風纏手:鬼風!
接著!
八風纏手:血兵!血刃!吳景雙臂前甩,半成型的手刀向對方的脖頸處打去。
“哼!”盧布已經(jīng)感覺到了危險,但武者終究是武者,哪怕現(xiàn)在被完全近身,但強忍著身體的負荷,強行運轉勁力至雙腳腰部,硬生生退后30厘米遠。
砰啪!地板這次在盧布的爆發(fā)外勁下碎裂炸開!
可就算此時,盧布心頭的危機感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加強烈,這種臨近死亡的危機他早已經(jīng)歷過十數(shù)次,所以很熟悉也很深刻。
鮮血通過吳景的雙臂在慣性的作用下,劃過手掌向前飛出,在一股若有若無的風氣當中,血液發(fā)生了變化,變的好似鋒利起來。
‘危險!’這是盧布當時生出的念頭。
鮮血風刃距離脖頸越來越近!剛剛劃開表面皮膚!
“噗?。。。。。 ?p> 空中的吳景控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血刃也隨之崩潰飛散。
啪!啪!兩人幾乎同時摔倒在地!
眾戰(zhàn)士們趕緊上前攙扶,然后抬著兩人跑出大食堂,帶到車上趕緊出發(fā)治療。
吳景怎么樣也不會想到,在特戰(zhàn)旅,機動偵查連的最后三天竟然是在病床上度過的。
日子一天天接近。
終于到了新兵連訓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