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把程時衍塞進(jìn)車?yán)铩?p> 邢偉看向時未:“他清醒后見不到你,會很失落?!?p> 時未:“我還有事?!?p> 邢偉見時未態(tài)度堅決,沒多說什么,也上了車。
剛剛見到時未,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看見靠在她肩膀上的程時衍,他才確定的確是時未。
目送車子離開,時未轉(zhuǎn)身回酒吧。
剛轉(zhuǎn)身就撞見了吳坤,她點頭示意后,朝著包間走。
沒多久,吳坤也進(jìn)了包間。
一群男人抱著女人說著葷話,煙酒女色,是男人除了權(quán)勢財富外最喜歡的東西。
時未窩在角落里喝酒抽煙。
有人陪著說話,南辭笙也不來煩她了。
她抽著煙,想起剛才那個完全由程時衍掌控的吻。
醉酒的男人像是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人。
還是分開的這段時間,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胡思亂想著,一個女人走到她身邊坐下。
“時醫(yī)生?!?p> 時未抬起頭,瞇著眼睛想了會兒:“咱倆認(rèn)識嗎?”
女人感受到了強(qiáng)大的壓迫感,有些不安地說道:“我剛剛聽嚴(yán)爺說你是醫(yī)生。”
時未抖了抖煙灰:“我是?!?p> 女人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救過南爺?shù)拿???p> 時未:“你問這個做什么?”
女人說道:“我喜歡南爺,我想知道是不是你救了他的命,他才對你青睞有加?!?p> 時未:“我是救過他?!?p> 女人神色突然間失落:“那我沒戲了?!?p> 時未沒說什么。
男人追逐權(quán)勢,女人追逐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是常見的景象。
女人說道:“我叫徐清顏。”
時未點頭:“好的。”
徐清顏見時未沒什么交談的興致,灰溜溜挪地跟別人談話。
時未抽著煙,繼續(xù)想著程時衍。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想這個男人了。
南辭笙喊她:“時未?!?p> 煙霧朦朧中,白皙的臉顯出一種如山水畫般的清冷蒼白感。
南辭笙又喊了一聲:“時未?!?p> 力破山河的吼聲,終于喚回了時未神游天外的思緒。
時未看過來:“怎么了?”
南辭笙:“吳坤很久沒見你,想跟你喝杯酒?!?p> 時未熄滅煙走過去坐下。
吳坤給時未倒了杯酒:“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過得好嗎?”
時未回道:“就那樣?!?p> 吳坤說道:“聽說那個姓魏的死了?!?p> 時未點頭:“嗯,死了?!?p> 吳坤問道:“感覺怎么樣?”
時未沉默了會兒說道:“感覺很好。”
殺死一個必死無疑的人,最后逍遙法外,感覺很好。
就像當(dāng)年她想要一個公道最后不了了之那樣,她喜歡這種天道好輪回的現(xiàn)世報走向。
吳坤說道:“南爺為了你這事,可是廢了不少心?!?p> 時未舉起酒杯看向南辭笙:“敬你?!?p> 南辭笙挑眉,笑著端起酒杯:“你也就有求于人的時候最乖?!?p> 時未承認(rèn)這一點。
若非有求于人,她壓根兒不會坐在這里。
時未又倒了杯酒敬他:“南辭笙,謝謝你?!?p> 南辭笙笑道:“剛剛已經(jīng)謝過了?!?p> 時未說道:“這杯敬你,未來也多拜托你?!?p> 南辭笙碰杯:“預(yù)祝你大仇得報。”
——
時未喝了很多。
這兩年她基本不喝酒,突然間狂飲有些身體不適。
幾個男人各自帶著女人離開。
時未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休息。
濕熱的毛巾搭在她額頭上。
時未睜開眼,看見剛剛找她搭過話的徐清顏。
時未按住額頭上的熱毛巾,“你怎么還在這里?”
徐清顏:“幾位爺沒看上我?!?p> 時未沒拆穿徐清顏的假話。
嚴(yán)琦明顯對她有興趣,但她只想跟南辭笙,嚴(yán)琦不喜歡搞強(qiáng)取豪奪那一套,他喜歡床上溫柔似水的女人,就沒勉強(qiáng)。
徐清顏:“時醫(yī)生,我想做南爺?shù)呐恕!?p> 時未看得見徐清顏的野心。
漂亮有野心的女人,是南辭笙喜歡的款。
時未抓過徐清顏的手,拿下毛巾放在她手里:“給南辭笙找女人的活兒,不歸我管?!?p> 見時未就要離開包間,徐清顏沖著她的背影大聲道:“如果你幫我,我以后一定竭盡所能幫你!”
包廂隔音效果好,也擋不住外面喧鬧的聲音。
震耳欲聾的電音透著股悶,嘈雜的尖叫聲混在電音里顯得刺耳,時未只聽見了身后女人的聲音。
時未回過頭:“你能給我什么?”
徐清顏問道:“你要什么?”
見時未沉默,徐清顏連忙說道:“只要你幫我,我成了南爺?shù)呐四艿玫绞裁?,就能給你什么。”
時未并不感興趣。
南辭笙有的資源,她都能得到。
時未盯著徐清顏的臉看了很久:“我要你在被南辭笙厭棄后,幫我辦一件事。”
徐清顏表情不太好看。
她還沒成為南辭笙的女人,就被對方認(rèn)定在男人身邊留不久。
徐清顏:“如果南爺一直留我在身邊呢?”
時未:“那你就是南園的女主人。我身為南園的人,不會對南園的女主人提出任何要求?!?p> 徐清顏:“那就這么說定了!”
她對自己的外貌和手段都很有自信。
時未要了徐清顏的號碼,離開包間。
凌子易站在包間外面。
“怎么樣?”
“還好?!?p> 凌子易扶著時未回去。
時未倒在沙發(fā)上,腦子暈暈乎乎,什么都不想。
凌子易頂著一頭金毛在廚房忙活,小混混下廚的反差滑稽得很。
凌子易:“起來喝姜湯?!?p> 時未撐著沙發(fā)起來。
凌子易已經(jīng)把姜湯放冰箱急凍室快速降溫到合適入口的溫度,時未就著凌子易的手喝湯。
喝完湯,時未舒服了點兒。
她摸了摸凌子易的一頭金毛:“乖?!?p> 凌子易翻了個白眼,拉開時未的手,抓了抓自己被壓平的發(fā)型,小聲嘟噥道:“我又不是你的金毛狗,別老擼我的毛。”
時未摟過凌子易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你就是我的金毛小狗狗?!?p> 凌子易惱得額角青筋都凸了出來。
但敢怒不敢言。
“抬腿?!?p> 時未抬起腿。
凌子易一手摟住時未的腿,一手扶著時未的背,抱著輕飄飄的時未去她房間。
凌子易皺眉:“你又瘦了?!?p> 時未閉著眼睛含含糊糊道:“那你明天給我煲雞湯補補,我要吃跑山雞燉豬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