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關在殿內(nèi)喝了一晚上酒的齊天,在臨近子時卻蹣跚著出殿門來!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呀,皇上……”季良連忙扶住搖晃的齊天。
“去見那個沒良心的!”他含糊不清。
季良慌亂備轎,“現(xiàn)下公主怕是已經(jīng)安置了……”
齊天冷笑,“那豈不正好……”
這邊紀瑤確實已經(jīng)睡下,聽聞院內(nèi)哄鬧,便披衣而起。
原來是季良顫顫巍巍的拍打?qū)m門,齊天嫌棄太慢,一個飛踢破門而入……
“這時候來這做什么?怎么喝的這樣醉?”季良見紀瑤衣衫不整的接過搖晃的齊天,便慌忙退出宮去,守在門口……
齊天一見夢中人,也分不清是夢是醒了,便將她撲倒在地,若非莊姑姑和嫣兒幫忙,只怕他真要睡在雪地里了。
紀瑤將他扶到床上蓋好被子,便要轉(zhuǎn)身去往偏殿,卻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力道之大,直直將她拉至懷里,又猛地起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紀瑤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為何不愿侍寢?嗯?”他臉上因醉酒而帶著紅暈,散了的長發(fā)落在紀瑤臉上脖頸,那劍眉鳳眼在紀瑤眼前倏忽放大,直叫人血脈噴張。
“你喝多了……齊天……”紀瑤不能放棄啊,不住的掙扎著。
“朕故意的!這樣,你就不能怪朕……”言罷,手不老實的去解她的衣服。
紀瑤驚恐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襟,雖然早為他懷過孩子,但此刻還是不愿意被他碰觸,至少不能是這樣心不甘情不愿的境況下!
眼見著他氣息更加混亂,力道更是蠻橫。
紀瑤推搡不動他,下意識慌亂的揚起手來,手起音落,一聲清脆,齊天臉上白里透紅的留下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這……毆打圣上,損傷龍體,是滅九族的大罪吧!
齊天愣在原處,蹙起了劍眉,臉上火辣辣的疼,剛要發(fā)作,又見身下柔軟的小人梨花帶雨,秀眉緊皺,目光防范恐懼……
齊天一拳砸在她發(fā)邊的枕頭上,軟軟的卸了他的力道,這……朕在做什么!
他清醒了片刻,翻身下床,拿起桌上放著水早已冰涼的水壺,淋了自己一臉一身。
“齊天……”她抱著被子,看他淋水自靜,她眼含熱淚,聲音顫抖的喚他,更是勾起他的占有欲……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她坐在桌邊,平息著粗重的喘息,不知該如何開口……
“朕……唐突了……”他垂下眼瞼。
“齊天……”她卻放聲嚎啕,“你……嚇到我了……”
見她如此,哪里還舍得干坐一旁,齊天大步過去,猶豫的,輕輕環(huán)抱她抖動的肩膀,輕撫她的后背。
“是朕不好……是朕酒后失態(tài)了……”她的眼淚總是讓他驚慌。
見她平靜了一些,他攬著她披著月色坐在床頭,她還在不住的抽泣,齊天借著酒力沉吟著開口,“朕……只是好奇……”
“嗯?”她的聲音輕柔軟糯,又像冬日暖陽,撫慰人心。
“朕在旁人宮里,總是提不起興致……可為何只在你這里,身心愉悅……”齊天揉捏著她冰涼的小手,聲音極盡溫和。
她卻訝異的坐直了身體,從他懷里撐起來,低頭去看他的身下……
齊天眼角一抖,霸道的將她攬回懷里,“別瞎想!”笨女人,想什么呢!
她有些滿意的抬起眼眸,看他刀削般凌厲的下頜線,“那……這段時間,你都……”
他報復性的緊了懷抱,“你以為,朕常宿在皇后宮中,是因為喜歡?”
她淺笑,這還差不多……
他的衣服和發(fā)梢還濕著,她又偎了片刻,便輕輕抬起頭,“更衣吧……”
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好……”
一夜歡愉……
天快亮了,齊天才堪堪入睡,好久沒攬著人睡了,這感覺真好!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那笨女人還在呼呼睡著,啊……被窩真暖和,不想上朝啊……
就這一天,就這一天容朕做個昏君吧!
齊天看著緊緊縮在懷里的小女子,心底盤算,這樣的她真的會圖謀朕的皇位嗎?
要是朕不是皇帝,她還會在朕的身邊嗎?
那后宮萬千弱水,前朝繁重政務,朕都不眷戀,只要她一人相伴就夠了。
每日睡到三竿醒,她紡布來我耕田……
朕在想什么!真是罪過?。?!
想是他的心聲太過嘈雜,那懷里的女人輾轉(zhuǎn)著蹭著他,突然向他懷里更深處窩著,他下意識抱緊她,這樣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女子,怎會圖謀他的江山呢……
又香又軟,真好!
左右已經(jīng)誤了早朝,便踏實著睡吧,那些老頑固的進言,明日在聽也不遲……
這一覺,直直睡到午后,昌茂學的人頭城門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