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又到紀(jì)瑤生辰,雖春花的生日是七月初九,但齊天等人并不知此,還是過著紀(jì)瑤本人的生日。
“當(dāng)日朕糊涂,沒能吃到你為朕煮的長壽面,今日朕學(xué)了當(dāng)日的樣子……親自為你做的!”齊天屏退眾人,壓低聲音悄聲說。
紀(jì)瑤淺淺一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并非記著當(dāng)日的怨懟,只是已經(jīng)五六個月了,還尋不到十四,再這樣下去,時日長久,只怕早坐實了他的罪名;就算查明了真相,也不足以撼動人心……
“不嘗嘗嗎?”見紀(jì)瑤沒什么胃口,齊天催促道。
紀(jì)瑤淺淺吃了幾口,就再吃不下了,這孩子乖巧,不怎么鬧人,只是紀(jì)瑤實在心思郁結(jié)……
“你莫擔(dān)憂,朕已有十四的下落了,不出十日,朕定給你一個交代!”齊天這話不是誆她,尋找十四的日子,齊天一直在調(diào)查事情真相,現(xiàn)在已然盡數(shù)掌握!
“真的?”見她終于展顏,齊天重重點頭。
果然,不出七日,齊羨便被帶回了宮中,齊禛卻已成一具尸體。
“齊禛自知插翅難逃,已經(jīng)自殺,死前重傷羨王,若再晚一步,羨王也只怕,性命不?!?p> 奄奄一息的齊羨被紀(jì)瑤強制帶回了鳳棲宮,若此時不在自己身邊親自照料,紀(jì)瑤擔(dān)心會被人滅口!
齊天早已掌握全局,笑她過于謹(jǐn)慎,確實,齊羨回宮第二日,水落石出!
他下了戚廣的兵權(quán),又拿到人證物證,以戚家全族性命以及廣文腹中胎兒威脅他說出實情,雖齊天早已查明全部事情,但需要戚廣出面,攀扯出一個人——皇太后!
“罪臣指證皇太后……這一切都是皇太后的主意,是她授意臣宣告皇上駕崩,在繼而扶持幼子……”滿朝文武無不震驚。
“戚將軍此言差矣,皇太后又無子嗣,何必要扶持幼子,助力外戚?微臣覺得,戚廣是在有意攀扯太后,臣請求皇上,宣皇太后上殿對峙!”畢丞相也早與齊天通過有無,故意引導(dǎo)朝中風(fēng)向。
“臣,附議!”滿朝跪求,齊天自然順?biāo)浦郏?p> 皇太后自知戚廣背叛,但念著廣文還在宮里,齊天承諾絕不牽連廣文以及她的兩個孩子!
“是戚廣!戚廣蒙蔽我們母女,可憐廣文至今不知自己的孩兒還活著,每日在眼前卻不能相認(rèn)啊……”她再不顧禮儀體面,癱坐在地,指責(zé)戚廣。
“太后所言何事?”“廣文公主不是死胎嗎?”“在眼前……難道……”百官唏噓,齊天只端坐皇位,看他們二人表演。
“正是!戚皇后根本未孕!皇長子齊開……其實是廣文和戚廣的孩子!戚廣瞞著無辜的廣文,在她生產(chǎn)之際,將孩子抱給他妹妹,所以你們知道了,他為什么急著要扶持幼子了吧!那是他親生兒子!??!”皇太后有理有據(jù)。
戚廣也是震驚,他沒想到,太后竟敢將這事一同說出來,她不顧忌廣文了嗎?
“這……皇上明鑒,這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啊,若非她鼎力相助,我一外臣,如何做得到??!”戚廣慌了,九族……可還保得住?
齊天佯裝震怒,“放肆!竟敢混淆皇室血脈!?。‰y怪朕在外半年,多次遭遇刺客截殺,又險些命喪北疆!竟是家賊難防!來人,把‘刺客’帶上來??!”齊天臉色陰郁,滿朝跪地噤聲!
話是真的,只是有幾名暗衛(wèi)清路,刺客也難近身,況且一路行蹤隱秘,真正被他們碰上的,卻也無幾!至于刺客,自然是齊天命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只為坐實兩人謀逆之罪!
“所以羨王所謂謀逆,實則是發(fā)現(xiàn)了皇長子的身世有異?”丞相繼續(xù)助攻。
“是了,皇上,當(dāng)日便是戚將軍手下的林都尉出面,帶頭指證羨王與齊禛勾結(jié)!加之后來羨王被齊禛劫走,便被誤會是羨王意欲謀反!”朝中只要有人帶頭,那群老頭子便會見風(fēng)使舵!
羨王并非被劫走,確實是他聯(lián)系的禛王借兵,阻止戚廣擁立幼子登基!
但齊天不想再生是非,左右齊禛已死,何必再拉上齊羨。
“既如此,皇太后有?;识鳎煜仕?,賜毒酒;戚廣膽大包天,心懷謀逆,著斬首示眾,九族流放,子孫后代永不得入朝為官;廣文……廣文無辜,可留在宮中,特歸還幼子齊開;腹中之子,亦賜皇姓,可由公主獨自撫養(yǎng)!”
“皇恩浩蕩!”朝中眾人感嘆齊天的寬宥,無不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