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身上所帶的錢,全都借給“爛賭錢”輸光了。
無奈之下,楊安和趙七只得走出賭場。
“爛賭錢”也跟了出來,三人在路邊站定。
楊安朝趙七亮出“爛賭錢”的借據(jù):“看到?jīng)]?這些可都是簽字畫押的!”
趙七一撇嘴:“簽字畫押又有什么用?賭場都要不到的賭債,爺能要回來?”
“‘爛賭錢’!”楊安看向錢壽安的獨子:“你說,能不能還上爺借給你的錢?”
“……”“爛賭錢”見楊安忽然目標轉(zhuǎn)向了他,頓時猶豫起來。
“快說,能不能還上爺?shù)腻X?”楊安逼問道:“要是還不上,爺明天就不借錢給你了?!?p> “能……能還上,”“爛賭錢”一聽要是還不上錢,明天就沒法繼續(xù)過賭癮,連忙回道:“咱家有的是錢?!?p> “聽到?jīng)]有?”楊安看向趙七,“‘爛賭錢’說他家有的是錢。”
“爺信你的話,我可不信。”趙七聽楊安如此說,卻眼睛一瞪,臉上露出殺氣,看向“爛賭錢”:“你要是還不起錢,爺就要了你的命!”
趙七一邊說,一邊抽出身上的短刀,一刀砍在旁邊一顆碗口粗的樹上,那棵樹應聲而斷,嚇得“爛賭錢”一個哆嗦。
“別怕,”楊安安慰“爛賭錢”道:“爺說話算數(shù),你一天之后這個時候再來,爺還借錢給你?!?p> 楊安和趙七,一個演紅臉,一個演黑臉,目的就是為了讓“爛賭錢”知道,他們可不是一般人,真要下手,比賭場還要狠。
隨后,楊安和趙七丟下在原地發(fā)呆的“爛賭錢”,揚長而去。
咸陽縣離大興城并不遠,楊安很快和趙七連夜回到了京城。
楊安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帶上更多的錢。
楊安這些年來,在平江南叛亂以及分裂突厥消除外部隱患,以及關中大旱賑災上面屢屢立功,再加上隋文帝在獎勵功臣上面毫不含糊,所以楊安得到了隋文帝很多的賞賜。
因為賞賜足夠豐厚,而楊安又沒有什么惡習,所以此時的楊安,就算在京城,也差不多算得上是富翁。
借給“爛賭錢”一些錢,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只不過之前去咸陽縣時,準備不夠充分,帶的錢少,所以很快就被“爛賭錢”輸光了。
而這次回京城,楊安有意準備了足夠多的錢,多到足夠在咸陽縣買下好幾個“爛賭錢”和他母親現(xiàn)在所住的四合院。
一天之后的下午,楊安和趙七再次出現(xiàn)在了咸陽縣。
兩人離上次去的賭場還有老遠,便看到一人在賭場外焦急地來回走動。
再走近點一看,正是“爛賭錢”。
“爛賭錢”看到楊安和趙七如約而至,小跑著迎了上來,臉上滿是巴結的笑容。
楊安也不廢話,掏出一袋錢扔給“爛賭錢”讓他點數(shù),然后是簽字畫押。
這是必經(jīng)的程序,楊安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之所以借錢給“爛賭錢”,自然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而簽字畫押,就是證據(jù),后面用得著。
否則足夠買好幾個四合院的錢借了出去,卻無憑無據(jù)。這樣打水漂的玩法,楊安就算不在乎錢,可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卻是不能不在乎的。
隨后,三人再次進了賭場。
雖然“爛賭錢”早已被賭場列為不歡迎人士,可是當“爛賭錢”將一袋錢扔到賭桌上時,登時再次變成了有錢的大爺。
“爛賭錢”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更多時候,他從大爺輸回原形,變成賭場所鄙棄的小癟三。
雖然此次錢袋中的錢足夠多,但是“爛賭錢”的賭注也越來越大,所以盡管有輸贏,但是很快,“爛賭錢”便將這袋錢輸了個底朝天。
賭場不怕你贏,就怕你贏了不再來。只要你贏了還在賭場上,你遲早會輸?shù)酶筛蓛魞簟?p> “爛賭錢”更是如此,僅僅從他的外號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要輸個徹底,才肯從賭桌上下來的。
“爛賭錢”輸光后,再次看向“金主”楊安。
楊安沖“爛賭錢”招手,來到賭場的一個角落,再次繼續(xù)之前的程序,扔了一袋錢過去,然后是點數(shù),簽字畫押。
楊安早已料到,“爛賭錢”會將錢輸?shù)镁獠趴狭T休,但是他并沒有打算真的將自己帶的所有錢,全都交給“爛賭錢”輸?shù)簟?p> 他早已將錢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用來給“爛賭錢”輸?shù)?,另一部分有更大的用途?p> 眼看著“爛賭錢”輸?shù)腻X,已經(jīng)足夠買下現(xiàn)在所住的四合院時,楊安沖趙七示意,將再次輸光錢袋的“爛賭錢”,帶到了賭場外面。
“‘爛賭錢’,你知道已經(jīng)輸了多少錢了嗎?”楊安一改之前和氣的形象,陰沉著臉問道。
“爺,”“爛賭錢”仍然保持著賭錢時的亢奮狀態(tài),不以為意道,“還有沒有錢,再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