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賭錢”只覺著自己撞到了一堵墻上面,半天爬不起身來。
抬頭一看,不是趙七卻又是誰?
“爛賭錢”心知在渾身透著殺氣的趙七面前,討不了好,只得坐在地上,一邊揉著胳膊腿,一邊求饒:
“兩位爺,你們一定要見俺娘?”
“一定要見?!睏畎裁鏌o表情道。
“能不能別讓俺娘知道,東西是俺拿給你們的?”
“不能?!睏畎矒u頭。
“能不能你們自己去見俺娘,別讓俺帶著去?”
“不能?!痹跅畎驳氖疽庀拢w七老鷹抓小雞一般,將“爛賭錢”抓了起來:“你必須現(xiàn)在就帶我們?nèi)ヒ娔隳铩!?p> “兩位爺,你們的錢我不要了行不?”想跑又跑不掉的“爛賭錢”,繼續(xù)討價還價。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楊安語氣嚴肅道:“事關(guān)你和你娘的生死,你必須在場?!?p> “事關(guān)生死?”愣了神的“爛賭錢”,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位爺……事情有那么嚴重嗎?”
“俺和俺娘,會有生命危險?”
“唉……俺和俺娘,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怎么遇上你們,怎么就有生命危險了?”
“俺可給你們害苦了……”
“哪來那么多廢話,爺現(xiàn)在可是在救你和你娘!”趙七把眼一瞪,嚇得“爛賭錢”再也不敢言語。
“只要你和你娘,聽我們的話行事,”楊安繼續(xù)往下說道:“你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p> “兩位爺,俺現(xiàn)在也想通了?!背聊艘粫摹盃€賭錢”終于再次開口道:
“俺和兩位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條船上,也只能聽你們的話行事了?!?p> “想明白就好?!睏畎颤c頭贊許,這個“爛賭錢”,其實腦子轉(zhuǎn)得挺快,很快就想明白,怎么做對他最為有利。
雖然“爛賭錢”可以為了賭癮而忘記一切,但在生死關(guān)頭,畢竟活著更重要。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爛賭錢”也認真配合起楊安和趙七。
按照楊安的計劃,兩次來咸陽,他和趙七都經(jīng)過了喬裝打扮,和“爛賭錢”見面以及借錢的過程,都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進行,以免行蹤被對手發(fā)覺,打草驚蛇。
此次拜訪“爛賭錢”的母親,錢壽安的遺孀,楊安和趙七同樣是在十分隱蔽的狀態(tài)下進行。
“爛賭錢”的母親見到他帶了兩個陌生人回家,立刻面如寒霜。
還沒等“爛賭錢”介紹兩人的身份,中年婦女便開口道:“你個不孝子,又在外面欠賭債了是吧?”
跟著中年婦女看向一身有錢人打扮的楊安和趙七:“兩位爺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p> “如果他差你們的錢,你們找他要便是!”
“找我這個老婦人沒用,我可不差你們一毫錢!”
“娘!”被誤會的“爛賭錢”一臉的不情愿:“他們不是來要債的,是給您送錢來的?!?p> “送錢來的?”中年婦女認真打量起楊安和趙七。
“嫂夫人,您誤會了?!睏畎采锨笆┒Y道:“我們是錢縣令的生前好友,前來拜訪您來了?!?p> “死鬼的生前好友?”中年婦女一臉的疑惑,她印象中,并沒有見過楊安和趙七。
楊安只得解釋一番,說確實是錢壽安生前的好友,只不過因為當初事務(wù)纏身,所以沒能參加錢壽安的葬禮。
但是他們知道,錢壽安死得不明不白。
作為錢壽安的生前好友,他們一直為錢壽安的死不平,并一直暗中在調(diào)查此事。
直到最近,他們有了新的線索,所以這才來拜訪他們母子。
話說到此處,楊安示意趙七遞上錢袋,說是作為錢壽安的生前好友,他們不忍故人的妻子日子過得如此艱難。
“這是一點心意,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嫂夫人買下三座四合院,過上好日子?!睏畎步忉尩?。
錢壽安的遺孀連連推辭,但楊安堅決送出。最后錢壽安的遺孀才勉為其難收了下來。
本來她對楊安的話還將信將疑,可收到如此多的錢之后,心中已徹底相信了楊安和趙七。
楊安之后繼續(xù)說道,因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牽涉到朝廷官員,情況負責,甚至?xí)猩kU。
但是為了還錢壽安一個清白,作為生前好友的他們,責無旁貸。
所以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他們也要把這件事調(diào)查到底,好對得起死去的錢壽安,對得起他們當初的相識相知。
這番話,楊安早已在心中演練過多遍,再次說出來,讓錢壽安的遺孀感動得一再落淚,唏噓不已。
等錢壽安的遺孀漸漸平息下情緒的時候,楊安乘機提出,因為此事事關(guān)生死,請他們母子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外人私下找過母子兩人。
錢壽安的遺孀當即連連答應(yīng),并讓“爛賭錢”立下重誓,決不向外透露半句。
楊安隨后問道:“不知嫂夫人手上,有沒有錢縣令的什么遺物,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錢壽安的遺孀聞言一驚,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