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去了有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這才帶著一名看起來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晷兄了恐小?p> 看著青年無精打采,大打呵欠的模樣,很顯然在被喊過來之前,還在休息。
雖然此時時間尚早,換算過來,也不過是早上八九點鐘的樣子。
但是,作為修士,沒有聞雞起舞,那就是懈怠。
“諸位大人!這就是我家六子柳千條,有什么疑問,你們盡管問他,我等一定全力配合?!绷S風(fēng)的態(tài)度一直放的很低,雖然葉楚蕭等人代表的是六扇門,但他這樣的表現(xiàn),屬實稍顯過火。
金三娘掃視了那柳千條幾眼,然后說道:“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何來歷,且如實道來?!?p> 柳千條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抖腿,一邊用斜眼偷瞄著金三娘展露出來的‘慷慨’。
雖然皮囊表象頗佳,奈何氣質(zhì)過于猥瑣,令人生厭。
“我的來歷,說出來怕是要嚇壞你們?!绷l拍著桌子,聲音陡然大了一度。
“你們知道界主嗎?我本是希雅界界主的幼子轉(zhuǎn)劫重生,來你們大恒也是身負(fù)重任,和你們細(xì)說···你們也聽不明白。”
“總之,你們要配合我,對我的要求,都不要反抗與拒絕,等我經(jīng)歷的考驗結(jié)束,回到希雅界,重新獲回界主幼子的身份,一定會給予你們想象不到的豐厚回報。”
葉楚蕭五人沉默的看著柳千條,表情雖然都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眼神卻都失去了最開始的感興趣。
趙四白捏了捏拳頭,獰笑著說道:“看來這位跨界而來的朋友,有點喜歡開玩笑?!?p> “金大姐!我找他到一旁聊聊天?!?p> 金三娘微微頷首,隨后才扭頭對柳隨風(fēng)道:“柳家主···你不會拒絕吧!”
柳隨風(fēng)忙道:“可以!可以!只要不打死就行,我都沒意見,反正也不是真的親兒子?!?p> 這話說的,是不加掩飾,且沒有水平了。
再配合上他那油膩、肥碩的外表,完全無法將他與曾經(jīng)的河?xùn)|第一美男子聯(lián)系起來。
難道,男人過了四十歲,真的會變成豬?
“難怪柳家是最先站出來配合六扇門搞‘暫住證’的豪族世家,攤上這么一位跨界者,他們也沒有別的利益可圖了,還不如向六扇門投誠、賣好吧!”崔瑜小聲說道。
喬吾棲聞言道:“很有可能,這位柳家主,一看就是慣會做生意的精明人,遇到這樣的賠錢貨,還能想個法子,賣個好價錢。”
兩人的對話,雖然說聲音并不大,但是這小小的水榭之中,除了絲竹之聲,便再無他人說話。
柳隨風(fēng)當(dāng)然也聽到了全部內(nèi)容,卻是唾面自干,笑的依舊是溫順中帶著一絲絲諂媚。
另一邊,趙四白拖著柳千條,到水榭一旁的小樹林里,進(jìn)行了一番深入淺出的‘商談’。
等到柳千條瘸著腿、捂著臉再被拖回來的時候,說話便老實多了。
“我來自大元王朝,本名就叫柳千條,這是我的真名,至于我原本身處的世界被稱作什么,我也不清楚。界主還有希雅界···都是我在造化之船上,聽到有人說起類似的內(nèi)容后,就自己瞎編的?!?p> “我在大元王朝的身份,是一個落魄的小貴族,之所以有資格進(jìn)行跨界,是被卷入了一場風(fēng)波,意外獲得的機(jī)會?!?p> “大元王朝的特產(chǎn)是能夠讓死物暫時活化的‘魔晶’,不過我沒有購買魔晶的資格,需要你們對我進(jìn)行投資···我保證不拿了錢就跑,可以簽訂契約,或者你們對我種下蠱毒?!绷l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著,這一次的說法,要比上一次顯得靠譜多了。
葉楚蕭卻還覺得柳千條這話里,存在水份。
崔瑜搶在前面提問:“據(jù)我所知,跨界者要想定制一個好身份,至少要花費一千點命數(shù),我雖然不是跨界者,對于一千點命數(shù)是什么概念,并不充分了解,但是想來可以隨意選擇身份的代價,絕對不是小數(shù)目,你既然只是一個僥幸獲得資質(zhì)的落魄貴族,又是哪里來一千點命數(shù)點揮霍的?”
柳千條道:“我不是定制的身份,是隨機(jī)···可能,是我運(yùn)氣比較好吧!”
金三娘看向柳隨風(fēng),開口問道:“柳家主!他說的可是真話?”
柳千條看起來就不像是有骨氣的樣子。
所有人都不信,在此之前,柳隨風(fēng)沒有逼問過柳千條。
葉楚蕭等人不信,卻不妨礙柳隨風(fēng)說謊。
所以這中年胖子一臉油滑,卻語氣誠懇的說道:“諸位大人誤會了!他這個兒子雖然是假的,但我那老妻,卻真將他當(dāng)親兒子,對他可好的很,我哪里敢為難他?”
“柳家主的妻子,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名震東南的天夜門圣女吧!”
“她可不是沒見識的無知蠢婦,怎會寵信這么一個油滑奸詐之輩?”崔瑜說道,特別在油滑奸詐這四個字上加重了口音,顯然是一語雙關(guān)。
柳隨風(fēng)只當(dāng)沒有聽懂,繼續(xù)笑著說道:“此人,就交給諸位大人了!如何審問,是幾位大人的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定是義不容辭?!?p> 金三娘目光幽冷,定睛看著柳隨風(fēng),隨后開口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我等就將這柳千條帶走了?!?p> “他需要先到神京六扇門做備案,等確定他沒有在我大恒作奸犯科之后,便會發(fā)放暫住證,送回河?xùn)|?!?p> 柳千條此時,卻突然好似抽風(fēng)了一般大喊道:“我不去神京!我不去神京!老東西!死胖子!你答應(yīng)過我的,說會替我遮掩?!?p> “你這是要出賣我?。 ?p> “枉我還將···?!?p> “住口!你這孽障!”柳隨風(fēng)怒而拍桌,看向柳千條的眼神之中,帶著一閃而過的殺意。
同時也似乎還有不解。
葉楚蕭與喬吾棲二人快速護(hù)在柳千條的左右側(cè),隨時防備著柳家突然生變。
這柳家投誠,肯定還另有內(nèi)幕。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柳千條好似精神有問題一般,毫無邏輯的反復(fù)橫跳。
但這個時候,護(hù)住柳千條最為緊要。
轟!
黑光閃耀,趙四白已經(jīng)取出了他的雙錘,同時也套上了那層漆黑的重甲。
“柳家主!你莫非是想動手造反?”趙四白語氣森冷的問道。
“老趙!休要胡言!”喬吾棲立刻出聲提醒。
哪怕是六扇門的捕頭,人們眼中的朝廷鷹犬,那也是不能隨便給人扣‘造反’的帽子。
廢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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