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漫長
結(jié)合鶯兒的話,再加上莫行止的理解,這秘制的香粉就跟提純一樣,一直提到最后的精華,這香味兒就出來了。
最后再進行一次調(diào)和,風干,這香粉才算真的成形,味道也才能和沈三妹身上的一模一樣。
水,香料,制香器具,不一會兒就擺在了莫行止面前。
鶯兒站在一旁準備幫忙,卻被莫行止轟走了。
“久而不聞其香,你這鼻子還有大用呢,三妹也站遠點。”莫行止這么說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些器具還真是簡陋的可憐啊,比自己的實驗室差遠了。
好在能找系統(tǒng)借些東西,也能勉強彌補這些不足。
幾塊香料化在水里,莫行止用個架子把碗支起來,一只手上幽幽的冒著酒精燈的淡藍色的火給它加熱。
莫行止心道,還好把人都調(diào)走了,不然讓他們看到了自己手里的藍火,也不知會怎看自己。
就算這里的人神功蓋世,也不會有人徒手攢火球吧,好像都串世界觀了。
莫行止想著自己才懂的事,傻呵呵的樂著。有熱氣從他面前冒出,從頭頂上擴散,沈三妹從后面看到他的背影,就看到了一個冒傻氣的傻子。
沈三妹對著他的背影特別唾棄的翻了個白眼。
等碗里的液體變熱,香味兒也散了出來,莫行止忍不住接連打了個噴嚏。
好家伙,這味兒真夠香的,也不知道這年代的人們們?yōu)槭裁纯倫圻@些玩意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幾次精煉,幾次提純后,互見鶯兒興奮的跑過來,“公子,對了,就是這個味道!”
莫行止愣了一下,然后問,“這就可以了?”
“還差一些,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鶯兒挽著袖子上前。
她從袖口拿出一些東西和香粉混在一起,又加水調(diào)制,手里的刷子攪個不停。
鶯兒手下忙的時候,眼睛還不時的瞟向莫行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沒想到一位公子竟如此深諳制香之道,我自認為是位調(diào)香高手,可也遠不及公子,若是這些讓我來做,只怕得用上一天呢。”
她是打心眼里敬佩,也是誠心夸贊,甚至已把他當做一個知音來看。
只不過莫行止心思全然沒放在這,他想著讓這姑娘多讀幾年高中,人人都會知道這玩意兒該怎么弄,所以他就干笑了兩聲敷衍,“哈哈,姑娘過獎。”
他臉上帶著倦色,說完之后,就靠著沈三妹坐下。
他很自覺的把腦袋一偏,就要靠在沈三妹肩上。
“你離我遠些!”沈三妹不喜,一把就將人的頭摁在了旁邊的墻上。
被武力壓制,莫行止臉被貼在墻上后立馬慘兮兮的道歉,“對不起,我戳了。”
鶯兒笑看著那邊,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待兩人坐好,莫行止臉上的困意已經(jīng)被剛剛那一下折騰沒了,他忍不住在心里憤憤,不過是仗著她學(xué)了點本事,也不過是欺負自己體弱多病,這才敢對他一個堂堂太子殿下這么過分。
等沈秋水不在的時候,一定找個機會整治她一下。
不覺夜已經(jīng)過半,鶯兒碗里的東西已經(jīng)刷成了膏狀,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又端起碗對著光看這碗膏狀物的色澤。
“好了?”沈三妹看她一眼,立馬湊了過去。
鶯兒搖搖頭,臉上略有為難,“只剩這風干的時間……”
“風干有什么要求嗎?”莫行止打著哈欠過來。
“要求倒沒什么,只是這個時間……”
莫行止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接過碗就在自己鼻子前放了一下,好奇一問,“我聞著沒味兒???”
他說著還要犯賤的在沈三妹鼻子前湊一湊,就見鶯兒略有倦意的一笑,“公子自然聞不出,三妹也是聞不到的,不然姑姑為何叫我出來?!?p> 想著之前說她狗鼻子的話,莫行止尷尬的笑了兩聲,他像是自問自答的開口,“那就是說,天亮之前風干就行了對吧?!?p> 他又對二人擺手,“行,沒事,去睡吧,等好了我叫你們。”
鶯兒想是提醒他一句什么,可看他這股干勁,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其實這一夜的不眠注定是白忙活,半夜制出這么一小碗膏脂已是極限了,離天亮只有剩兩個時辰,而正常香料風干少說也要幾天的時間。
不過……
鶯兒臨走前看了一眼那人,心里悄悄道,即便沒有閣主吩咐,就算是知道白忙活一晚,也是她心甘情愿。
“老哥老哥,又勞煩你幫我了?!蹦兄乖俅握{(diào)出系統(tǒng),手里就有涼風吹出來。
莫行止懨懨的一只手支著腦袋,碗內(nèi)的的膏狀物在另一只手的涼風下,迅速風干成形。
天色還未發(fā)亮,忽聽樓下傳來了嘈雜聲。
沈秋水警覺的立起身子,側(cè)耳辨別樓下的聲音。沈三妹也同樣的神情,一只手已經(jīng)扶在了門上。
過了一會兒,莫行止也依稀辨出了樓下的聲音,就是關(guān)德海帶人來了!
他心中納悶,這人怎么不講武德,說好了天亮才來,怎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過來了?
他不知道,關(guān)德海夢了一晚上他的高官厚祿,夜半笑醒后他一心想著立功圓夢,所以就急急忙忙的帶著人來了這里。
聽聲音下面的人就要攔不住了,沈秋水理了理衣衫,只是一個扶鬢,就好像把臉上的倦色也遮下去了。
“我去拖住他,你還要多久?”
“兩刻鐘。”
“好?!?p> 關(guān)德海不顧外面人的阻攔,正要扒開人群往里走時,就聽到一個聲音蕩悠悠的飄到了門口?!皢?!什么風把大人您吹來了?”
沈秋水下了樓,立在門前,她就這樣懶懶的在門前一站,關(guān)德海也沒了氣勢。
不過一想二皇子交代的任務(wù),他立馬就又有了底氣,于是就又堆著一臉肥肉的笑迎上去,“沈姑姑說對了,還是真是有一股奇特的香風,不知怎么就飄到了我的府衙,老爺我就順著這個味兒,來到這兒了。”
沈秋水盈盈笑著,視線一掃,似是不經(jīng)意的掃向了白云天,接著她又向關(guān)德海陪笑,“那大人您可來對了,這涼陽州內(nèi),百花兒都沒有我們霓裳閣香。”
“來兩個姑娘,好好伺候著我們老爺?!?p> 她向后招手,就有兩個姑娘出來,結(jié)果卻被一聲高喝退回。
“不必了,沈姑姑!”
五十弦嫌閑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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