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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西域36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行苦肉計(jì)

戲說西域36國 嘯寂 2098 2022-12-03 22:22:00

  隨著象肱尸身碎片都沒有留下一片,這岸上,包括被碎尸了的馬的血跡、殘骸,也被衛(wèi)隊(duì)的人員迅速清洗處理干凈了,血跡的部分,都被擺上了盛開的盆花,遮蓋得天衣無縫,就像是在這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儀式繼續(xù)!”

  國師并不打算把新女王的“登基”儀式改期進(jìn)行,而是命令又找來一匹備用禮儀用馬,繼續(xù)原有的流程。

  新女王被攙扶著,渾身顫抖地上了禮儀船,和備用馬、新?lián)Q了一身行頭的國師分別乘坐不同的船只,隨著樂手們的鼓樂歌唱的聲音,向著湖心島駛?cè)ァ?p>  為了安撫觀禮臺上嘉賓們的情緒,國師還令守衛(wèi)給每個嘉賓,發(fā)了一枝鮮紅的玫瑰花,讓他們攥著,感受著來自“美麗”的力量。

  這些花的鮮紅,與剛剛那難以忘卻的“血紅”,給這些嘉賓們心中帶來的,可不是什么“安撫”,而是更深一層的“杯弓蛇影”,很多人手上都被這沒有修剪干凈的刺給扎破了手指,痛感和視覺共同作用下,“威懾”的作用,恐怕更大一些。

  大家看著“海子”的水面上,正在漸行漸遠(yuǎn)的禮儀船,不由得心生暗念:

  “要是走一半,能船翻了就好了!”

  這樣想的,不止的一個人。

  包括那些沒有敢行動的“死士”們,也在心中強(qiáng)烈的暗念著:

  “翻船!翻船!翻船!”

  這些個暗中咒念,被神驢大哥廣廣收到了。

  本來他正想著,該怎么回去,給卡曼一個交代呢,現(xiàn)在聽到了這樣的“民眾心聲”,加上她們又正好上了船,正在水面上前行。

  水,可是他廣廣可以操控的!

  那還等什么?

  只見神驢廣廣暗念咒語:

  “水起!波現(xiàn)!”

  又一次的平波無風(fēng)起浪,這一溜正排著“一字縱隊(duì)”向湖心島的圣壇前進(jìn)的禮儀船,頓時被這些突然變得起伏不平,越來越大陡坡的流頭,給改變了船的姿勢,個個都豎了起來,眼看就要翻轉(zhuǎn)了!

  國師一看情況不對,把她的胡楊木“儀杖”往船頭一戳,憑空飛了起來。

  在她這一道黑影所掠過之處,一片金晃晃的色塊也隨之“刷”地升空,一路彈點(diǎn),一溜船頭借力之下,國師拎著新女王,已然落到了湖心島上。

  而那匹備用馬,已經(jīng)落水,正在隨著這高低起伏的波濤浮浮沉沉。

  國師一看,這馬太重,憑借她的力量,也整不上來,干脆就放棄了,任憑它掙扎著,掙扎著,自己在水里拼命游劃。

  這一番的“風(fēng)浪大作”,也不過只是犧牲了一匹無辜的馬。

  神驢廣廣無奈,只好收了咒念,讓水波把這匹馬的尸體沖到岸邊,好歹,再不能也去喂魚蝦了。

  今天,這湖里的腥氣,已經(jīng)太足了。

  到了岸上,儀式要求,是新女王要騎馬巡場一周的,可是現(xiàn)在備用馬也給淹死了。

  正當(dāng)眾人小聲議論,這個儀式該如何進(jìn)行補(bǔ)救的時候,只見國師竟然以身下伏,自當(dāng)起了“坐騎”,讓新精絕女王,就跨騎在她的背上,由她充當(dāng)“儀式馬”的作用,環(huán)島一周,以展示新女王的“風(fēng)采”。

  誰也沒有想到,國師竟然會來這么一手。

  能甘于為人“坐騎”,國師是想用“苦肉計(jì)”向眾人表明,自己是為這個國家,為了王室,愿意做一個下賤的“坐騎”的,是絕對臣服于王室的權(quán)威的;而不是一個令到國民想到她,就只會和“殘忍”、“嚴(yán)厲”掛鉤的人。

  新精絕女王這坐是坐了,心里卻是百般滋味,吸著一口氣,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diǎn)重量,不至于把屁股底下的國師給坐跨了。

  主要是她這一身的行頭,實(shí)在太重。

  不過,國師就是國師,沒兩下子,她怎么可能鎮(zhèn)得住一個國家?

  對于她來說,一個區(qū)區(qū)十六歲的小姑娘,加上一身珠寶,也不過就是個一百來斤的重量,完全在她的可承受范圍內(nèi)。

  明明可以讓女王騎跨在脖子上,雙足前行的;她偏不,要以四肢著地,類似馬的造型,雙膝著地,代替著后面的腳受力點(diǎn),以保持女王坐得平穩(wěn),她也爬得順當(dāng)。

  看到國師能彎下她那“高貴”的身姿,來馱著女王巡游,這一圈觀眾,無不心中暗嘆:

  “看來,國師就是國師!她對國王是真心的!對精絕國,也是誠意十足的!”

  “瞧哪!她的膝蓋都出血了!”

  “?。≌媸且粋€‘狠人’!血跡拖那么長了,還爬呢!”

  “誰知道是不是她心虛呢,畢竟大臣剛被她那樣……“

  “她明明那么厲害,可以飛那么高,干嘛一定要用爬的呢?會不會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

  國師的耳朵輕轉(zhuǎn),這些細(xì)細(xì)碎碎的各種“評價(jià)”,都被她過人的聽力盡數(shù)收納,不由得嘴角輕輕上揚(yáng),心想:

  “老娘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看看,我可不是只會對別人狠;對我自己,我都下得去手,你們覺得,我還是一個‘好說話’的國師嗎?”

  新精絕女王坐在國師的背上,兩腳也不時點(diǎn)地,以分散一點(diǎn)重量。

  由于儀態(tài)的要求,她不敢四處張望,也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的身后,已有兩道長長的“血路”。

  直到一個“閉環(huán)”的圓圈轉(zhuǎn)了回來,準(zhǔn)備進(jìn)入到正中間的丘壇時,她才得以看見,原來,這環(huán)島一圈的“濱海路”,已經(jīng)被國師,用自己雙膝的鮮血,畫出了一個雙道、血紅的圓圈。

  新女王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通”都要跳出來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國師不緊不慢,將女王“馱”到了丘壇位置,這才讓女王下來,自己則慢慢起身,臉上沒有任何“吃痛”的表情,似乎這一圈的“流血爬行”,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似的,像是一個沒有“痛覺神經(jīng)”的人。

  侍從禮儀官把她的胡楊木“儀杖”和老女王交接下來的“精絕女王王冠”準(zhǔn)備好了,只等下面的“授冠完禮”。

  就按之前排練過無數(shù)遍的那樣,新精絕女王,穿著一身被整頓得十分端莊、體面的華貴禮服,把一頭金色盤發(fā)又重新梳理好,向著壇臺緩步走去。

  在那里,柱著胡楊森“儀杖”的國師,正站在那里,等著為她摩頂授冠。

嘯寂

?。≌媸且粋€‘狠人’!血跡拖那么長了,還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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