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收起了自己的“多愁善感”,開始認真思考矮冬瓜所說的“卸磨殺驢”的危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傊?,只要她不把咱哥倆逼到那個份兒上,咱還給她干。要是萬一她不仁了,咱倆也不能是一只乖乖挨宰的羊!”
“是兩只!為什么是一只?”
矮冬瓜糾正著高個子的“數(shù)學(xué)錯誤”。
“哈哈,你照照鏡子,見過這世上,有長得這么胖的‘羊’嗎?除非,是懷了羔子的,你有嗎?哈哈哈哈……”
高個子把手拍了下來,按在了矮冬瓜的腦袋上,氣得矮冬瓜想上手去打,可全身的胳膊、腿都掄圓了,踹直了,都根本夠不著高個兒的身體。
“你,才會下羔子!你在罵我是娘們!看我不打死你!”
“打呀,你倒是打呀!哈哈哈哈……短胳膊短腿,你也就欺負一下外面的工人,對我,你還是省省勁兒吧!哈哈哈哈哈哈……”
又認真地折騰了一會兒,兩人的打鬧爭吵,以高個子全勝結(jié)束。
“好了!你是打不贏我的,認輸了吧!不鬧了,一會兒把女王再吵醒了,就沒法再上去做正事了,走,快上去吧!”
高個子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宣布著“停戰(zhàn)”的指令。
“好吧,下把再打過!”
兩人又仔細檢查了一圈,再次看了看女王,“睡”得很好,這就拾掇著,又拿著油燈,鎖門上樓去了。
這兩人的背影一走遠,動靜也沒有了。
這時,阿肯、廣廣和犟犟這才鉆了出來。
犟犟取下發(fā)簪,一通搗鼓,不一會兒,這道門的鎖,就被她給弄開了。
里面很是黑暗,伸手不見十指的樣子。
廣廣大哥,從懷中取出一個火褶子,輕輕一吹,亮光起,黑暗沒,這間冰得讓人要打哆嗦的屋子里,在火光下,三個人的身影投影在墻壁和屋頂上,晃來晃去,顯然這里面的氣流,被這打開的門,冷熱交替所帶來的“風(fēng)”,把這支火光,也吹得得搖搖擺擺,風(fēng)向鮮明。
“看,就是她!雖然已不太年輕了,可是,還真是漂亮呢!”
阿肯帶著廣廣和犟犟,走到了這個“睡美人女王”的冰床前,在廣廣的燈光下,欣賞著這位“冰美人”的姿容。
“咱們,要不是把她弄出去?”
犟犟問廣廣。
“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把她弄出去,干嘛呢?是拿她當(dāng)禮物,送給卡曼,讓他用她去要脅現(xiàn)任的國王?還是幫著國師,替兩個不忍心下手的手下,把她給‘處理’了?……這人間的事,咱們是不是,不要參與過深??!”
廣廣看著這位“女王”,一時竟下不了決心。
阿肯看著這位女王嘴上堵著的那朵鮮艷的棉質(zhì)玫瑰花,竟然有想去把它拔出來的沖動,被犟犟一把抓住了手,說道:
“不要亂動!大哥還沒有決定,咱們先不要破壞這里的一切?!?p> “我,只是覺得花好漂亮,想湊近看一下?!?p> “那是布做的,不是真花!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犟犟提醒道。
“就是因為是布做的??!這用布,怎么能做得這么像!還這么漂亮!關(guān)鍵,它還是出自那個成天只會掄鞭子動不動就揍人的矮冬瓜工頭的手,這反差實在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有些不相信,想確定一下?!?p> 阿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啊,還是小!在這個世界上,會偽裝的人和事,太多了;你才見過幾個人,經(jīng)過幾件事??!還是太年輕,容易把事情想得簡單。”
廣廣微笑著對阿肯說道。
“那,假若,咱們不簡單地想,今天,現(xiàn)在,之后,咱們該怎么辦呢?都到這一步了。”
阿肯眨著大大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記得咱們出來的三個任務(wù)是什么嗎?”
廣廣反問他。
“記得?。〉谝患拢黑s跑雪豹,不要讓它們盯著這里,改去盯造幣場;第二件事:把造幣場的鑰匙模整到;第三件事:弄清造幣場地下冰窖里神秘女子的來來去去?!?p> 阿肯把那天犟犟所總結(jié)的話,又重復(fù)背了一遍。
“所以,到現(xiàn)在、目前為止,我們的第三件事,‘弄清’造幣場地下冰窖里神秘女子的來來去去,已經(jīng)是‘弄清’了,我們的計劃里,并沒有包括,要把這位女王,救出去之類的,對嗎?”
廣廣總結(jié),并反問道。
“對?!?p> “所以,到此為止,咱們要上去,去做剩下的一件事了?!?p> “趕跑雪豹,不要讓它們盯著這里,改去盯造幣場!”
犟犟接話道。
“對!所以,放下你的各種小心思,咱們不要再參與過深了,現(xiàn)在,咱們也上去吧!”
神驢大哥廣廣的總結(jié),讓阿肯和犟犟都沒有反駁的余地,兩人只好乖乖聽話,再次潛出門外,由犟犟把門鎖復(fù)原,像沒被人進來過一樣。
就在他們要鎖門再往上走的時候,門里,又突然“咚”的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可是由于這里面太過安靜了,就算是不大的動靜,被此時的三人聽上去,也是“突然的一擊”,頓時大家又緊張了起來。
“怎么回事?這里面,剛才,女王不是睡得好好的嗎?又會是什么?”
阿肯悄悄地問犟犟。
“噓,悄點兒,我再打開,去看看就知道了?!?p> 第二次進入到里面,三人又來到了女王的冰床前,那聲“咚”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廣廣再次打開火褶子,把女王身體的上上下下,以及女王所躺著的冰床繞著圈,仔細查看。
“你們看,那里!”
突然,犟犟看到了冰床下面墊著的冰塊,有一塊化開了。
剛才所聽到的“咚”的聲音,正是這化裂開的冰塊,崩裂開成兩半,掉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而它們所化開的地方,除了流著一地的水之外,還有一個很熟悉的“符號”,在那兒若隱若現(xiàn),閃著銀光。
“犟犟!這個‘Z’,不就是珠拉家的族標,你……上的那個嗎?”
阿肯認出來了!
這個符號,與珠拉家的家族族標,那個被烙到了犟犟屁股上,“一輩子也去不掉了”的人間標記,一模一樣!
嘯寂
噓,悄點兒,我再打開,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