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果然有效,成功地“穩(wěn)住”了這支純手工的女工隊伍。
經(jīng)過不懈努力,這支被臨時抽調(diào)去制作紙幣的女工組,終于提前完成了任務(wù),再被調(diào)回原來的工段時,個個都已經(jīng)是個中高手了。
這樣一群“提高班”的女工們,再被分配到各工段去工作,造紙場整體的工作效率,又一次得到了大步提升。
得益于富富姐妹倆的努力,工頭對姐妹倆的信任和賞識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她倆也終于有能力,幫到小阿肯了。
讓工頭照顧一下阿肯,把他換到一個相對輕松的崗位,還是輕輕松松的一件事。
日子很快,馬上就要滿一個月了。
而他們這批要完成的《精絕國國史》印刷專用紙的生產(chǎn),也接近了完成全部生產(chǎn)計劃的尾聲階段。
現(xiàn)在,也終于到了與小阿肯“會師”的時候了。
和富富、犟犟一樣,小阿肯也是聰明無比,在經(jīng)歷了“晾曬段”、“粗磨段”的工序輪換之后,對于紙張后期成品階段的技術(shù),也很快成了熟練工,小手那叫一個利索。
就在他們的生產(chǎn)線在不斷縮小,也在不斷陸陸續(xù)續(xù)清退臨時雇請工人的時候,工頭試圖努力向上面請求,能否讓富富、犟犟他們姐弟仨就一直留在這里,給一個“轉(zhuǎn)正”的機會,所以遲遲沒有給他們先進行結(jié)算,而是盡量拖延著用工的時長。
其實,對于富富他們仨來說,也確實有一樣?xùn)|西還沒有得到,也還真不想急著走。
那就是那個銅葫蘆,里面裝著的白腐菌苗,如果能把這個整一瓶帶走,這一個月的“打工體驗”就沒有遺憾了!
或者,學會怎么得到這種菌苗,也行?。?p> 想和這個老工人接近,富富和犟犟都不太方便,反倒是阿肯是一個最佳人選。
這一天,富富姐弟仨在食堂用餐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那個象“法師”一樣的老工人也在不遠處吃著了,富富就拉過阿肯,偷偷指給他看,小聲說道:
“看到了沒?就是那個坐在桌邊,留著山羊胡子的那個老伯,就是他那里有白腐菌苗。你過去接近他,想想辦法,讓他收你為徒!或者能弄來一小只銅葫蘆菌苗也行?!?p> 阿肯一看,那個老伯看上去,還算和藹平和,想想應(yīng)該也不難,于是就笑瞇瞇地點頭答應(yīng)了。
“好的!看我的!”
小阿肯端起自己的餐盤,也去找了滿滿一碗粥,等走近那個老工人的桌前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盤子上的熱粥灑到了自己腳上,皮膚立即燙出了一片粉紅,絕對惹眼。
“啊!———好痛!”
小阿肯順勢就倒在了這個老工人的腳旁,抱著自己被燙紅的腳,不停地吹啊吹,嘴里也順便“哇哇”著,叫痛連連。
“哎呀!你這小東西,怎么這么不小心哪!來,快起來!”
果然,這位老工人,被這眼前突然跌倒的小孩子給驚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趕緊起身把小阿肯給抱了起來,直接沖到洗手池處,擰開水闡,讓涼水一直不停地沖刷著小阿肯腳面上被燙紅了的部位,等沖了一會兒,確定沒有發(fā)生皮膚粘連的情況下,才輕輕地把小阿肯的鞋子給慢慢地脫了下來,又接著把孩子的整個腳面,泡進了一盆接好的涼水里,看著那粉紅色漸漸轉(zhuǎn)成暗紅,到發(fā)黑了,這才把腳從水里拿了出來,讓人找了一塊干凈的棉布,蓋住了傷處,這才抱著阿肯往自己的住處急匆匆走去。
“這傻孩子,讓他‘想辦法’,怎么是這種辦法?簡直是太蠢了!”
“是啊!阿肯,還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笨死了!”
富富和犟犟也看到了這一切,雖然是又急又氣,卻也是努力控制住了想沖過去救助阿肯的企圖,倆人小聲嘀咕著,猶豫著要不要沖上去。
這個老工人,的確是經(jīng)驗豐富,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小阿肯受傷了,這后續(xù)一系列的“沖、脫、泡、蓋、救”沒有一個多余動作,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找出了能治療燙傷的膏藥,給阿肯滿滿敷上,又用干脆的紗布給一圈圈細細纏上,不松不緊,力度剛剛好。
“伯伯,太感謝您了!我要怎么才能答謝您的恩情呢?讓我來給您做點什么吧!”
小阿肯忍住痛,一臉真誠地向這位老工人感謝道。
“你這個小家伙,也太不小心了!你就好好養(yǎng)傷吧,我不需要什么你做什么,也沒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這傷,起碼一星期不能下地,要不然,你就在我這兒養(yǎng)傷吧,我還可以照看一下你?!?p> 老工人看阿肯長得漂亮,小嘴兒也甜,對他的疼愛也是溢于顏表,對這突然而來的“事故”沒有任何懷疑。
“好??!那就要麻煩您了呢,伯伯!除了行動不方便,我手還很靈活的呀,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用手做的事兒,讓我來替您做一些事吧,否則我心里會不安的。”
阿肯又積極為自己爭取著“工作機會”。
“你啊,先別急著討活兒干,我這兒也沒那么多活兒可干的。先好好睡一覺吧,我去給你請假去?!?p> 老工人安頓好阿肯后,就去給阿肯辦理請假手續(xù)。
畢竟他是這里的老人了,對一切流程都諳熟于心,知道這“用工”請假流程是不能省的。
這老工人前腳一走,阿肯這后腳就開始不老實了。
剛才還假裝躺下要睡覺,現(xiàn)在,阿肯立即彈坐了起來,四處打量著老工人住處的環(huán)境,尋找著目標:
銅葫蘆。
“銅葫蘆、銅葫蘆、銅……”
阿肯在心里一個勁兒地念叨著“銅葫蘆”,這眼睛就跟著掃描個不停。
這間工人宿舍,與阿肯所住的多人間不一樣,是標標準準的單人間,并且還有獨立衛(wèi)生間,這可是這間工場里極為罕有的“福利”。
除了正在阿肯屁股下面的這張床以外,還有一張工作臺、兩把椅子,一大組貼墻“頂天立地”的巨大木柜。
嘯寂
這傻孩子,讓他‘想辦法’,怎么是這種辦法?簡直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