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是出自:
無名。
這人,要不然不出聲;一旦出聲了,經(jīng)常能把人給“噎死”!
用今天的話講:“把天聊死哪家強?無名默默來擔(dān)當(dāng)!”
一直在后面因為上下失寵,而默默“吃瓜看笑話”的寂寂和無名,“欣賞”著兩個自大的臭小子,正在被尕地神一家“組團”來教他們“做人”,不由得感覺心神舒暢,簡直就是一個字:
爽!
有人在免費替他們出氣,哪有比這更便宜的事?。?p> 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怎么能這么惡毒呢?”
玉米提這時候,也被激起了怒火,“騰”得站了起來,終于敢向以前的“上司”發(fā)難了!
這要以前,寂寂的牛皮鞭子早已給“招呼”到他背上了。
可是,現(xiàn)在,寂寂的鞭子,已然不見;除了憤怒的眼神、咒罵的“心理活動”之外,只要玉米提他們“心力夠強大”,并不會再給這兩個“年輕人”,帶來什么實質(zhì)上的“傷害”。
場面有些奇怪:
明明這個時候,是暫時可以取得一種“平衡”:
某種默契達成,大家一起“災(zāi)后重建”造幣場;然后,卡曼派阿薩帶來的大軍,搬走他們想要搬走的,阿泰場主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這事,永遠(yuǎn)不會被記載在“場主日志”上……
可是,現(xiàn)在,“犟?!鄙耋H家族針對著的,卻是這兩個年輕人———剛新提拔上來的“小工頭”,并且是為了維護那些真得不怎么干事的“老油條”工人。
場主阿泰知道,這個時候該他出來打破這個“僵局”了。
“你們倆個,快向尕地神道歉!怎么可以這么沒大沒小?人家能‘下凡’來幫我們,那是咱們這里幾世修來的福分!不可以這樣講話!”
場主阿泰根本沒有多看寂寂和無名一眼,似乎“刻意”忘記了他們這兩個“老工頭”的存在;更沒有在言語里,給“挑事”的無名留多一句“回應(yīng)”的詞。
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是世界上最狠的精神“虐待”,沒有之一。
阿泰這樣的眼神“跳過”,直接落到玉米提和阿提力兩人臉上,來來回回掃描,讓兩個年輕人,從這“嗔怒”中感受到了其實是在“被重視”,立即來勁了,趕緊精神了起來,“噔噔噔”地繞過忙忙的“居中”,來到了場主阿泰的身邊,一左一右,站在那里,完全把本來站在他身后的倆隨從位置給占了。
倆“原裝”隨從,看到這兩個毛頭小子并不懂規(guī)矩,擠占了原屬于他倆的位置,當(dāng)然不高興,于是,互相點點頭,雙手交臂,一齊向前一步,把兩個小毛頭給擠開了,而牢牢地守著,原本屬于他倆的“法定位置”。
剛從場主阿泰的“嗔怒”中找到點自信的阿提力和玉米提,被這兩位隨從,從背后而來的“無意”一撞,給紛紛撞開,各自一個趔趄,差點要摔倒,但最終還是憑借年輕人的敏捷,穩(wěn)住了身形,倆人一臉尷尬地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沒有啥問題的衣服,沖著場主阿泰的兩位隨從“大人”擠出勉強的笑容,縮了縮脖子,重新調(diào)整好心情,再次尋找了一個“次之”的隨從位置,表明了“立場”。
多多一看這兩人,去尋了“主子”,顯然也不好再說多些什么了,于是也就停了嘴,沒再冒出什么新詞,來加劇矛盾。
阿薩一直沒有摻和這事,倒不是因為他心態(tài)平和;而是這一段時間,他都跑去“落實”挑選“建筑類專才的人選”去了,不在這通破事的現(xiàn)場。
這時候,正好已經(jīng)挑選出了一堆能工巧匠,把他們都給臨時組了一個“建筑隊”,帶到了那個已“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危房”一角,已經(jīng)開始了“兌現(xiàn)”承諾,讓他們挑選合適的造幣場工人,配合著他們,選材的選材、破拆的破拆、搬運的搬運,已經(jīng)開啟了“重建”工作。
相對于兩個年輕的工頭,只知道“打嘴仗”;阿薩將軍的“雷厲風(fēng)行”還是更有說服力一些,很快,那些“據(jù)說”很會“偷懶”的老工人們,也都紛紛亮出了自己的絕活兒,在“重建造幣場”的工作中,迅速找到了正確的辦法,帶領(lǐng)著年輕人們,開始了正式“重建”。
說的再好,也不如干得好。
這兩個“小工頭”,兩臉納悶地四處瞅瞅,發(fā)現(xiàn),工人們都已經(jīng)開始投入到“災(zāi)后重建”的火熱工作當(dāng)中去了。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真正在“偷懶”的,反而正是這四位:前工頭寂寂、無名,和“后生可畏”的阿提力、玉米提。
工人們不大聲說,可私底下的“噓”聲,早已或遠(yuǎn)或近地“飄”到了他們幾個耳朵里。
“呵呵,這些人真有意思:用鞭子抽吧,都不怎么賣力去干;這看了會兒熱鬧,反而干得越來越起勁!”
歪歪的“歪理”又給總結(jié)上來了,很是到位。
“啊———歐!五哥,他們這幾個當(dāng)‘頭兒’的可真是麻煩??!光說不練,花架子一個二個的!還不如咱們卡曼小將軍手下,阿薩將軍訓(xùn)練出來的人呢!一個命令,說干就干,沒有什么二話。這邊的人,不行,不行!”
忙忙也補充上來,為五哥站臺。
“唉,說到頭,就是覺得‘權(quán)力’香唄!嘿,咱們幾個也別在這里干杵著了,走,去看看,能幫著干點什么去!”
神驢富富二姐從后面走了過來,她原本是懶得摻和這些“是是非非”的破事的;但現(xiàn)在,在所有人,都投入到勞動中去的時候,她做為“神驢家族”此次出行的“組長”,怎么說,也不能讓人們心目中的“尕地神”,只是一個空架子,不能真正幫到人們的形象,于是就過來插話,把多多、歪歪和忙忙給領(lǐng)走。
還真是“誰家的娃,誰帶”。
富富把多多他們?nèi)齻€一帶走,這里就只剩下了面面相覷的阿泰他們這只“領(lǐng)導(dǎo)團隊”了。
“啊?還楞著干什么???去干活??!就知道‘大眼瞪小眼’的,傻不傻!”
嘯寂
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是世界上最狠的精神“虐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