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起來咯,別睡了,老懿?!蔽揖従彵犙?,思琪正不耐煩的用腳揉搓著我的屁股。
“你這家伙,大半夜的不消停,又是說夢話又是磨牙的,,,?!蔽乙贿叴┩庖乱贿吚溚耆珶o視了她。
這看著她消沉的樣子還有鏡子里滿臉巴掌印的我,我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昨晚怎么一直有被扇臉的環(huán)節(jié)。
不過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反而能令我安心許多?!拔梗∧愕降茁牄]聽我說話,要出發(fā)了?!彼龓厦弊娱]著眼睛平淡的說道。
“什么,昨天才到今天就出發(fā)了?”一股子牢騷從我嘴里蹦出。不過也對,算上之前的幾天,老姒估計也等急了。
我顧不上洗臉,看了看一大堆準備的東西,算了,就放在這兒吧,這時間段福建的天氣,,,,一言難盡。
于是我們一行人,隨便帶了點東西便匆匆下了山,走著濕濘的泥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處廢棄的村子儼然出現(xiàn)。
“到了?!碧K叔向前指著,思琪一只手撐著膝蓋一只手給自己扇著風,蘇叔點了根煙,放下大大的背簍,緊接著又說道
“我們以前就生活在這兒,但是我自己都記不清,只記得發(fā)了一場洪水,我當時來不及帶上我的妻子,就帶上了思琪和小姒”
他越來越惶恐,眼神也恐懼而變得空洞,似乎很用力的回想后抽了一口煙又繼續(xù)說著
“可是當我?guī)е齻z回來的時候整個村子的人都消失了,甚至連房屋都沒有損壞過,好像,好像,好像這場洪水并沒有發(fā)生過?!?p> 看他精神越來越恍惚,我連忙制止他繼續(xù)回想,順手拿了根煙便往村子里走去,全然不顧思琪的呼喊。
我低著頭小心的看著小路的地面往前行走,一邊抽著煙一邊沉思。
我記得思琪說過,他們原本不姓蘇,而是張姓,那為什么要改姓呢?而且我印象中的畬下村大多是謝姓的人。
因為葉老有給我提起過他明清年間就曾來過畬下村,這兒全是謝姓的奇能異士。
當然,主要是為了救蘇姒,這些事情我可沒有太多現(xiàn)功夫分析,掐滅煙頭我便開始環(huán)顧四周。
面前的泥房不知道荒廢了多久,開始發(fā)裂,從墻角長出數(shù)不勝數(shù)的灌木。我眉頭一皺,走向路邊的骨頭架。
我皺著眉,托著下巴仔細看著這具陳年老尸,從脈絡(luò)來說,應該是驢的骨架,因為風干太久,完全看不出死因。
蘇叔他們倒是講究,剛到下午就搭起了帳篷,我從山頭遠遠望去看到陣陣炊煙,于是我又在四周尋找蛛絲馬跡。
只可惜天不隨人愿,一直到傍晚我也沒有收集到任何線索,便忻忻的往回走了。
這一路顛沛流離,從被思琪綁了到一路長途跋涉再到遇見蘇叔和破解下魘鎮(zhèn)之術(shù),反而現(xiàn)在卻一點沒進展,始終會讓人有點消沉。
一個踉蹌,我似乎從山頂?shù)男∥菖赃?,依著小路滾到了營地,蘇叔連忙過來攙扶,我則崩潰的吐出嘴里的草,思琪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似乎有點頭緒,首先蘇叔一定說的是事實,因為他親眼見證了洪水,所以才把房屋建在高處的懸崖邊。
這里隨處可見的灌木也并非民間常見的東西,而是制作毒品的黃麻草。
麻黃草,具有鎮(zhèn)咳、平喘、祛痰、發(fā)汗等藥用價值,被人們稱之為“大漠之寶”、“黃金植物”。
但是它卻全身有毒,人大量服用后會導致中樞興奮,也就是會出現(xiàn)幻覺。
如果有人強行給那么多人灌入是絕對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將草汁稀釋后投入水井,等到一定量后再加大劑量,以一敵百。
那么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么多人為什么憑空消失了,他們?nèi)绻懒?,那么尸體應該存放何處,然后是誰要置那么多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