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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東廠當(dāng)偵探

第二十九章 我要當(dāng)偵探!

我給東廠當(dāng)偵探 冬滅春至 4329 2022-11-01 22:05:06

  卻說趙玄武被兩名黑衣人架著,直接飛去了東廠,剛抵達(dá)門口,便有人接應(yīng),那人隨即喊了一聲“苗神醫(yī)”,徹底打破了深夜的寂靜,趙玄武躺在診床上,他的意識已開始模糊,大滴大滴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廖辰霖刺向他的最后的一擊,是一把尖尖的匕首,直接扎到了他的腹部,血不斷往外流,苗神醫(yī)懶哈哈的打著呵欠過來的時候,趙玄武已徹底昏迷,可神醫(yī)嘴上還在罵罵咧咧,那意思就不該打擾他的好夢。

  東海也已經(jīng)回來,坐在旁邊,看著苗萬火指揮徒弟正在幫趙玄武清理著傷口周圍的擦痕和翻肉,匕首周圍滿是血跡,徒弟用金瘡藥輕輕的搽拭著,趙玄武昏迷之中也皺起眉頭,不斷囈語。

  “能活?”東海歪過頭看著苗萬火,臉上帶著微笑。

  “滾!吵老子睡覺,還這么嘰喳。”

  “我說你一個懂醫(yī)術(shù)的,怎么不會給自己調(diào)點(diǎn)藥吃吃,火氣這么旺,也不怕哪天把自己給燒啰?!闭f完就跑開了去。

  叮靈咣啷身后傳來砸瓶子的聲音,東海捂著嘴偷著樂,準(zhǔn)備去找廠督復(fù)命。

  “回來!”苗萬火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東海猛地停住,回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這么晚還要去吵他?你不知道他舊疾又犯了!一刻鐘前我才給他灌了藥,這才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話音剛落,就見他猛地一用力,拔出了趙玄武腹部的匕首,頓時血脈噴濺,傷者的頭一抬,驚呼一聲,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嘖嘖嘖,東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都疼!他趕緊說了聲自己知道了,溜之大吉。

  陸惜之覺得自己漂浮在空中,手腳如羽毛一般輕柔,她呆呆的轉(zhuǎn)動腦袋,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一陣雜沓聲,她被人七手八腳的抓著,刺耳的警笛聲在她身邊戛然而止,自己被抬上了救護(hù)車,她死了,陸惜之,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的消失了……

  記憶被無情的喚醒,突然又轉(zhuǎn)到另一個畫面,自己脆弱光潔的肉體被利器狠狠的刺破,她仿佛能聽到自己的皮肉和器官破裂的聲音,一下、兩下、刺了又刺,鮮血飛濺著,疼痛,不可思議的疼痛沖擊著她的神經(jīng),散布到她的全身,陸惜之的心臟驟然收縮在了一起,啊~!她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有人把她強(qiáng)行按到在了床上,陸惜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嘴里被喂進(jìn)一勺又一勺的液體,一陣苦澀翻涌,大概是被灌了中藥,眼前逐漸模糊了,只有一個念頭在她腦中盤旋著,爸爸…媽媽…

  清晨的閨房里,陸惜之醒來已經(jīng)多時,她無力的靠在床頭,看著陸仲廉、主母李氏,生母鄭姨娘忙進(jìn)忙出的幫她準(zhǔn)備吃的喝的,還有醫(yī)婆在寫藥方,配藥。

  她不想動彈,也不想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懶得做一個,對于剛才的噩夢,陸惜之用盡了全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還是沒用,她怕自己會沖出房間對著外面的每一個人大喊大叫,直到被當(dāng)成瘋子給關(guān)起來。

  深夜遇襲受驚,還真是個很好的借口,反應(yīng)慢、不說話、發(fā)傻,都會被別人一臉憐惜的原諒了,就是陸仲廉有點(diǎn)讓人難以應(yīng)付,從沒見過感情這么充沛的中年男人,他不停的之之常,之之短,陸惜之無法抑制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zhàn),每聽一次,心都還會抖一下。

  但是看著他們,明明想咧開嘴笑著給他們說沒事,可沒曾想眼眶卻先紅了。

  鄭玉京趕緊上前摟住了女兒的肩膀,輕輕的拍著讓她不要害怕。

  陸仲廉和李氏也圍上來,以為她還在恐懼昨晚的事,一個勁的安撫,還說一定要告到大理寺,抓住那個惡人。

  一家人的溫馨時刻。

  “醒了?。俊贬t(yī)婆待他們都散開,滿臉笑容的過來給她診脈。

  想必是那碗不知名的藥水起了作用,陸惜之現(xiàn)在感覺,整個人好像是慢慢重新活過來了一樣。到底是十幾歲的身體啊,陸惜之有些得意的想著,年輕,就是最大的本錢。

  醫(yī)婆讓她先不要下床,開始的幫她仔細(xì)檢查。

  一刻鐘后,醫(yī)婆滿臉堆笑,對著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陸惜之沒事了,開了點(diǎn)安神藥,每天按時喝,喝夠三天便可。

  幾位長輩這才松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給足診費(fèi),讓春香把喜笑顏開的醫(yī)婆好生送出去。

  支走所有下人,陸仲廉換上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五品員外這突如其來的正經(jīng),讓陸惜之第一次覺得,這真正是位領(lǐng)導(dǎo),原來父親大人還有這么官腔的一面。

  “之之,這半月雖然我公事繁忙,但并不代表我不關(guān)心兒女。你這幾日早出晚歸,還氣走了女先生,若不是派去跟你的小廝回來告訴我,你只是偷跑出去夜食,你以為這后門是這么容易進(jìn)出的?”

  陸惜之赧然,她還以為自己每次都瞞得天衣無縫。

  李文君補(bǔ)充道:“可昨夜,小廝把你跟丟,你父親派了幾撥人去你常去的地方尋,也沒有尋到,差點(diǎn)就要報官,你可知道對于未出嫁的女子來說,若真驚動了官府尋人,你這輩子就毀了!”

  “惜之知錯了,是女兒考慮欠周,讓父親母親姨娘擔(dān)心,以后再也不會了?!标懴е攀牡┑?。

  “惜之,父親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聰明孩子,告訴我們,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雖然毫發(fā)無傷的回來,卻被夢魘捉了一宿,嚇得這院的人都以為你遭那惡鬼俯身?!?p>  “是啊,之之,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是那衙門仵作將你送回的?得虧是個暴雨天,沒有別人看見,否則……”鄭玉京直到現(xiàn)在都在后怕,姑娘家的名聲有多重要,惜之不會不知。

  說,還是不說?陸惜之犯了難。

  可面對三張無比擔(dān)憂,無比包容的臉,陸惜之自穿來以后,第一次如此想敞開心扉,對他們說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可…

  她抬起頭,一一掃過幾人,他們會理解嗎?

  最后又捫心自問,若他們不理解,自己就真能放棄那個自我嗎?

  答案是不!與其郁郁而終,還不如像章羽那樣!證明我來過!

  陸惜之坐直身子,端起穩(wěn)重肅穆的表情,一改平時不求上進(jìn),整天嘻嘻哈哈的表相,對他們道出了這幾日來發(fā)生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以及自己根據(jù)王遠(yuǎn)之的尸檢記錄,隨趙玄武和齊勇一起破案,就在昨夜將兇手擒拿歸案。為了不讓他們過于恐慌和擔(dān)心,當(dāng)然省略了自己作為誘餌去釣魚的過程。

  猶如晴天來了個大霹靂,三位長輩倒抽一口涼氣。

  “什么??你說兇手是辰霖??廖辰霖?”

  “你去查案??”

  “父親,母親,姨娘,我去查案,而且查出兇手就是廖辰霖,千真萬確!”

  這消息令人震驚,就連陸惜之當(dāng)初自己推測,也是嚇得半死,想想還差點(diǎn)跟這人要訂親,渾身都不得勁。

  她又對他們講述了整個推理過程,包括自己在花宴上如何受傷昏迷等種種證據(jù),在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不敢相信從女兒嘴里說得這么頭頭是道。

  預(yù)料之中,陸仲廉問出心中無數(shù)個問號,陸惜之都一一耐心給了他解答,最終,在李文君的一句句‘幸好,幸好’中,這場通報降下帷幕。

  最后,陸惜之昂首挺胸,驕傲的說:“我要去衙門做捕快!”

  又一個五雷轟頂砸下,砸得現(xiàn)場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你再說一次?”陸仲廉眼睛瞬間瞪的溜圓,高聲的反問著,李氏和鄭姨娘看向她。

  “我想去當(dāng)捕快!”陸惜之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輕了很多,可是語氣卻更堅決了,短短幾秒鐘,她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這是她最好的機(jī)會,決不能放過。

  “你要去當(dāng)捕快?陸惜之,你跟我開什么玩笑?”陸仲廉繼續(xù)瞪著她,發(fā)現(xiàn)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臉色一下子變的凝重了。

  “陸惜之,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死了,你不要真以為自己小聰明蒙對了兇手,就要飛天了!就你,能當(dāng)捕快?先不說這個事,你是個女子,是個女子!女子應(yīng)該在家做女紅,找個如意郎君嫁了,生個孩子!你怎么就能想出這么多的麻煩來呢,還當(dāng)捕快,你臉不要啦?你不要被一個破案子給弄昏頭了,我告訴你,那廖辰霖是不是真兇還不知道呢!和你沒什么屁關(guān)系,懂了嗎?”陸仲廉顯然氣得不輕,連口頭禪都飚出來了。

  陸惜之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也不辯解,陸仲廉瞪著她,直撓頭,心想“這丫頭,是不是真被惡鬼附身了”兩手一甩,氣呼呼的轉(zhuǎn)身走了。

  一只胳膊忽然從背后攬住了陸惜之的肩膀,李氏輕輕撫著她的手,“惜之,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p>  陸惜之看著她,腦子里飛速閃過她對自己說的章羽的故事,這位,應(yīng)該是很好的突破口,但她也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決定先不說話,只是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文君捏了捏陸惜之圓鼓鼓的臉蛋,走之前還讓鄭姨娘一會到她那里說話,說完就笑著走了,陸惜之看見那笑容里有亮閃閃的東西。

  鄭玉京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打小開始,她就不讓人省心,跟男孩子一樣瘋玩,不喜女紅,不喜陸仲廉安排的女德先生,把小蟲子放在先生頭上,作弄她,為此都不知被打過多少次手心,可仍是不知悔改,是個犟脾氣。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有了這么驚世駭俗的想法?

  “我的女兒長大了。”

  鄭玉京出身小商戶之家,雖不如李氏的端莊大氣,但多了一絲善解人意的溫柔,陸仲廉常說,她是他的解語花。

  幫女兒把被子捻好,對捕快的想法先不論,說著晚點(diǎn)再來。

  “小姐,你抓住了那個連環(huán)殺人兇手?”待老爺夫人走后,小丫鬟突然湊到陸惜之的身邊,悄悄的問道,圓圓的臉上滿是好奇和興奮。

  “你都聽到了?”

  春香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老爺聲音太大了,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陸惜之知道沒確定之前不方便說什么,只好笑了笑。

  小丫鬟突然俯身抱住了陸惜之,輕輕的說:“小姐,您真勇敢?!?p>  一股暖意注滿了陸惜之的每一個細(xì)胞,窗外陽光明媚,人生如此美好。

  午食,陸仲廉讓全家都在中堂集合。

  陸惜之協(xié)助抓兇,兇手的身份,還有她立志要去當(dāng)捕快的三個消息自然在陸家引起了一場巨大的軒然大波,特別是老爹陸仲廉是既生氣又萬幸。

  這個萬幸顯然更讓陸家人感慨,怎么會是廖家兒子呢?那個文質(zhì)彬彬,看上去孱弱,手無寸鐵的書生,竟然殺害了三個無辜女子,昨晚就連陸惜之也差點(diǎn)被…

  陸子易反應(yīng)過來,問道:“這么說,上次惜之昏迷三日,差點(diǎn)沒醒過來,是因為看到廖辰霖在林府行兇而導(dǎo)致的嗎?”

  陸惜之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

  剛想發(fā)作,陸仲廉先一步:“不管他是不是真兇,昨晚他傷到惜之是事實(shí),這婚事必須撂下,我現(xiàn)在就去廖家,哪怕兩家斷了關(guān)系,被攆出來,老子也是要說的?!?p>  “那個畜生!父親,我隨您一起去,這口惡氣我怎么都咽不下!”

  陸惜若摟著妹妹,臉上還掛著心有余悸的眼淚,生怕陸惜之難過,軟聲安撫她:“之之,那樣的男子,咱們不要也罷?!?p>  不過陸仲廉實(shí)在被中了邪的陸惜之給氣壞了,全程都懶得搭理她,直接把狠話再次扔下,讓她死了當(dāng)捕快這條心,氣沖沖的領(lǐng)著兒子到廖家去了。

  陸惜之在肚子里苦笑不已,想起早上父親火大的模樣,不由得感嘆,在古代想要做偵探,這真將是一條曲折而艱辛的道路啊。

  “東廠?東護(hù)衛(wèi)?”院里響起陸仲廉驚訝的抽氣聲。

  屋里女人都向著熙熙攘攘的院里張望。

  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近,父親和哥哥一左一右伴著一個身著類似飛魚服的男子走進(jìn)院子。

  “陸姑娘,我乃東緝事廠掌刑東海,請姑娘隨我去觀審?!?p>  陸惜之手足無措,這…怎么是他來請自己,難道趙捕頭傷勢很嚴(yán)重?那,再不濟(jì)也是齊勇來啊,怎么會是他。

  看出陸惜之有些驚慌,東海笑了起來:“陸姑娘不必驚訝,趙捕頭還在昏迷,齊勇另有要事在身,昨夜之事,唯有姑娘可以作證,還請隨我走一遭。”

  陸惜之也想趕緊開始審訊,可是,傳聞東廠有去無回,她好害怕的,趕緊看向陸仲廉,此時她需要父親。

  陸仲廉接收到女兒的眼神,上前說道:“東護(hù)衛(wèi),小女昨夜受驚,一夜夢魘,今日身體不適,可否明日再…”

  話未說完,被東海搶了去:“此事緊急,陸大人可同去?!?p>  這下可好,父女倆給一鍋端了。

冬滅春至

哼,這回連老丈人也要得罪了。   男主:再不放我出來,就…(抹脖子的動作)   冬滅: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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