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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東廠當(dāng)偵探

第二章 畏罪自殺

我給東廠當(dāng)偵探 冬滅春至 4408 2022-11-07 22:53:50

  陸惜之這幾天過得非常不舒心,簡直糟糕透了。

  “唉……”

  小丫鬟春香和夏香在園子里采了不少鮮花,笑嘻嘻跑過來:“小姐,您都已經(jīng)唉聲嘆氣一上午了,不如咱們來做個花環(huán)吧,您瞧二小姐這編得多好看啊?!?p>  陸惜之自動跳過這個提議,咬了一口包子,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手上鮮嫩多汁的早點,這心情不好,就連平時最愛吃的生煎包都覺得索然無味。

  自那日回來后,已經(jīng)過去三天,她爹還是對她嚴(yán)防死守,下令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還將她這院的所有家丁都調(diào)換過,換成了他院里那些個呆了十年的家生子,他們對陸仲廉的命令是完全的言聽計從,不管陸惜之如何軟磨硬泡,威迫利誘…通通都不受。

  陸惜之無精打采的對著小丫鬟招手:“春香,夏香,你們來?!?p>  待她們走近,陸惜之指著遠(yuǎn)處的院門說:“我怎么瞅著這院門~~跟以前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小姐,咱們這院門現(xiàn)在里外都有小廝呢,整個屋里,咱們這最安全啦?!毕南闾煺娴恼f道。

  陸惜之和春香互看一眼,兩人同時:“唉…”

  這三日來,她除了第一天在家舒服的休息了整日,接下來兩天就只能呆在院里,哪都不能去,甚至連主院都必須要母親派人叫她才可以踏出摘星樓,所以更別提郭老大餛飩鋪和錦鈺的仙絲樓了。

  啊~~!真是插翅難飛,誰來救救她!

  “三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呢?!崩钍显豪锏难诀甙俸舷残︻侀_的敲開門走了進(jìn)來。

  “百合姐姐,快來喝口花茶?!贝合氵^去迎她。

  “好妹妹,下次吧,夫人等著三小姐呢?!?p>  陸府的園子,托二姨娘的福,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鳥語花香的特別飽滿豐富,一派怡人景象。湖中庭院里有開得正艷的荷花,睡蓮,吸引了不少蜻蜓前來駐足,還泛著淡淡的清雅淡香,總算讓陸惜之提起了點兒精氣神,展露出歡顏。

  “百合姐姐,你知道母親叫我過去有什么事嗎?”

  “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肯定是好事?!卑俸峡粗呛窃谛?。

  還挺神秘。

  “母親,姨娘,姐姐?!标懴е故菦]想到女人們都在呢,一一請過安,便站到一邊。

  人已到齊,李文君笑容可掬的對家人們宣布:“前幾天那糟心事,大伙兒都擔(dān)驚受怕了,特別是惜之,咱們今兒好好出去逛逛,順便上味香樓好好吃一頓。”

  “那可就多謝夫人了,領(lǐng)著我們?nèi)コ灶D好的,晚上再叫上老爺咱們再開個牌局,吃些小酒,呵呵?!蓖跻棠镞B晚上的安排都想好了。

  李文君笑著接受:“一說到玩樂啊,就屬你最能耐,就這么著吧?!?p>  “那晚上把我做的梅子酒也帶上,大伙都嘗嘗。”鄭姨娘也同意。

  陸惜之也暗自高興,老天爺終于聽到了她的求救信號,終于可以出得門去也!

  也不知道大理寺的辦事效率怎么樣,廖辰霖是否已經(jīng)被定罪,還有自己對他的行為推測是否得到了驗證,這趟出去得想個辦法脫團(tuán)去打探一下。

  管家已經(jīng)叫好兩架馬車,主母和兩個姨娘一架,陸惜之和陸惜若還有三個大丫鬟一架,她們浩浩蕩蕩從陸府出發(fā)了。

  第一站她們停在了一家首飾鋪,店里富麗堂皇,一排排的金銀首飾快要閃瞎了陸惜之的眼。

  說起來,這還是陸惜之自穿來古代,第一次在家長帶領(lǐng)下,親自在實體店里挑選喜歡的飾品,因為這類用品,平常都是李文君挑好了分別送到院里給她和陸惜若,所以一進(jìn)店,她立即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她對府里財務(wù)狀況一無所知,包括老爹的月俸,每個月只拿中饋給她的二兩銀子。也不知道老爹這三房妻妾的財務(wù)是如何打理,由誰負(fù)責(zé),所以在看的時候,她很是有所保留,學(xué)者陸惜若的樣子,挑了幾樣小東西在比劃。

  她拿著一件自己頗為心儀的樹葉樣簪子,悄悄問一旁的小二,小二討好的伸出三根手指,我滴個乖乖,這都要三兩銀子呢,比她一個月的零花錢還多,趕緊把東西輕輕放下,吐了吐舌頭走開了。

  最后,她和陸惜若挑了兩朵珠花,兩個姨娘也挑到了喜歡的鐲子和項鏈,李文君倒是挑了不少,讓店小二全都包了起來,一結(jié)賬,三十兩!

  盡管她還對這里的通匯完全不了解,但看著兩位姨娘喜笑顏開,笑著對主母一頓答謝,陸惜之覺得這三十兩應(yīng)該是筆不小的開銷。

  看來陸家還算小康。

  出了首飾鋪,李文君準(zhǔn)備帶大家去做些新衣服。

  機不可失!

  “母親,您還記得,我提過的仙絲樓嗎?那的老板錦鈺手也巧得很,不輸那閨綺閣呢。”

  李文君心下一想,閨綺閣的面料幾乎全從廖氏布莊采購,而當(dāng)時也因著兩家交好這層關(guān)系,所以李氏也常在那做衣裳。如今,廖家兒子作出這等喪盡天良的壞事,兩家斷了關(guān)系,不去也罷。

  “也好,咱們?nèi)タ纯础!?p>  陸惜之‘奸計’得逞,別提多開心了,歡天喜地的第一個跳上馬車。

  兩刻鐘后,仙絲樓近在咫尺。

  “我?guī)銈冞M(jìn)去?!标懴е炔患按臎_進(jìn)店內(nèi)。

  幾位夫人都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李文君知道她一定是被憋壞了,所以也由著她去。

  “鈺娘,鈺娘!”

  “惜之!”錦鈺放下手頭的活,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出來迎接。

  兩人的樣子,當(dāng)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抱了一會,錦鈺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她推開,扶了扶頭發(fā),恭敬的給各位夫人行禮。

  “經(jīng)常聽惜之說起錦鈺姑娘,如今一見,果然是個可人兒?!编嵰棠锖粗?p>  錦鈺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臉紅紅:“讓夫人見笑了?!?p>  她趕緊將眾人領(lǐng)進(jìn)店里,“陸小姐抬愛,小店窄小,還請夫人小姐們多多包涵?!闭f完還讓金線和銀線快去給大家泡茶。

  “錦鈺姑娘一人在這京城開店,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惜之調(diào)皮,沒給姑娘添什么麻煩吧?!崩钗木蜌獾牡馈?p>  “哪里哪里,夫人您可折煞我了,你們快坐,我這就給你們挑幾匹剛上的好貨。”錦鈺說著就往外走去,臨出門又頗含深意的看了陸惜之一眼。

  陸惜之心知有事,急忙說:“我去幫你,母親,姨娘,姐姐你們隨意。”

  一進(jìn)倉庫,陸惜之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個人——王遠(yuǎn)之!

  錦鈺把庫門一關(guān),三人如同敵特接頭一樣,鬼祟的來到最里面。

  “王仵作,你怎么在這?!?p>  王遠(yuǎn)之眉頭緊皺:“三天不見你來衙門,猜想你應(yīng)該是被家人禁足,這幾日本也無事,但是,就在今天,收到一個壞消息,我知道你對廖辰霖案的疑問,這才想著來仙絲樓給你留個信,讓錦鈺想辦法找你?!?p>  陸惜之心頭一驚,“出什么事了?”

  “廖辰霖畏罪自殺了?!?p>  什么?!

  “今日一早,東海掌刑來衙門找我,急匆匆讓我跟著他走,我一到大理寺,才發(fā)現(xiàn)是廖辰霖昨夜上吊死了!”

  廖辰霖居然畏罪上吊了?!

  陸惜之總感覺他不是那樣會選擇自殺的人,有哪里不對。

  “等等,你說東掌刑帶你去大理寺驗尸?難道大理寺沒有仵作嗎?”

  “大理寺自然是有更高級別的仵作,但東掌刑說,這是袁廠公的命令,而我到了之后,看到袁廠公也在現(xiàn)場?!?p>  袁晏溪也察覺到這里面有蹊蹺,所以才會讓王遠(yuǎn)之再查一次。

  “如何,確定是自殺嗎?”

  “從現(xiàn)場的密閉環(huán)境看,確是自殺無疑,但是,上吊所用的草繩以及板凳傾倒的方向都有些奇怪??涩F(xiàn)場已在我們?nèi)ズ鬀]多久,就被大理寺的人清理干凈了?!?p>  “什么?就這樣隨便毀掉現(xiàn)場了?”

  王遠(yuǎn)之也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尸體呢?你仔細(xì)查看了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蓖踹h(yuǎn)之說到一半,好像不放心似的,走到倉庫門前確認(rèn)無人偷聽,這才折回來小聲說:“尸體符合吊死的特征,也沒有中毒跡象,但是,我卻在廖辰霖的雙掌掌心發(fā)現(xiàn)了極深的指甲深印,說明他死前受到了強烈的痛苦刺激,可尸體其他表面卻沒有任何傷痕。那時,我突然想起師父曾說,她處置過一起用針灸殺人的案件,于是我悄悄對袁廠公說出了自己的懷疑?!?p>  “你相信袁晏溪?”陸惜之打斷了王遠(yuǎn)之的話,否則為何不直接當(dāng)眾說出這個重要的疑點呢?

  王遠(yuǎn)之抿了抿嘴,“這里面自是有我的打算,現(xiàn)在還不方便告知?!?p>  “然后,東掌刑支開了大理寺的人,我便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做著檢查,終于在尸體的百會穴,神門穴,厥陰穴發(fā)現(xiàn)了三處極細(xì)的針眼痕跡。這三處穴位如果同時扎針可讓人出現(xiàn)短暫的幻象,并伴有強咧的疼痛感?!?p>  “你懷疑廖辰霖是他殺?!?p>  王遠(yuǎn)之點點頭。

  “袁晏溪怎么說?”

  “我原以為他會詳查此案,沒想到他只是讓人抄了一張廖辰霖的遺書帶走,還拿走了我寫的尸檢報告,最后讓大理寺自己處理后續(xù),他便先行離開了?!?p>  “你來找我,一定還有別的東西。”陸惜之很肯定。

  王遠(yuǎn)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陸姑娘果然沒讓我看錯,是了,這是手抄的一份廖辰霖的遺書?!?p>  陸惜之趕緊攤開看了起來。

  “你們不用再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周彩蝶,孫翠兒和陳秀珠的死,全是我自己一手策劃,一手實行的,我為什么要殺死她們,你們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至今也不后悔。三個低賤女人,輕易的就想勾引我,她們該死。

  我是在三歲時得知自己的身世,原來我的親生母親竟然是一個娼妓,廖明理為她贖了身,這才生下我。可那之后不僅沒有盡過半分為人母的責(zé)任,還將我遺棄在廖家,自己一走了之,她最喜歡穿藍(lán)色衫裙,她說那是艷麗而自由的顏色,最能襯托她的美。

  廖家不知為何,香火一直不旺,廖明理怕自己絕后,便將我過繼到了唐氏名下,我成為了嫡子,但就是這一舉動,將我推進(jìn)了萬丈深淵。廖明理雖待我不薄,唐氏卻對我恨之入骨。

  三歲那年,唐氏趁廖明理離家進(jìn)貨,把我扔到街上的垃圾池里,讓我自生自滅,還警告我,要是將此事告訴我爹,就把我沉塘溺死。于是,年幼的我在那寒冷的冬夜,徘徊在大街小巷的垃圾池,找破衣,找殘羹剩飯,可我告訴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長大,將他們都踩在腳底。

  廖明理回來后對我的消瘦和異常不聞不問,而且從那天開始他也對我輕則打罵,重則把我關(guān)進(jìn)柴房不給吃喝,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我十四歲。

  我考取了貢生,也無意間知道了廖家的秘密。

  廖明理居然不能生育!哈哈,我和兩個妹妹都不是他的親生孩子,難怪他那時候也不待見我。

  可是廖家不能沒有后,他和唐氏都要臉面,于是死守著這個家族秘密。又見我讀書勤奮考取了功名,便開始對我噓寒問暖,聯(lián)合起來一改往日對我的虐待,將我捧上了天。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殺狗殺貓已經(jīng)滿足不了自己的快樂時,終在三月前,第一次對人下手!那感覺可真好啊。所以穿藍(lán)衣的女子都該死!她們都是只顧自己享樂,卻不管她人死活。

  走到今天,我想我是太累了,是應(yīng)該要歇歇了。

  廖辰霖”

  一時間,陸惜之也不知該說什么。

  “好了好了,兇手也是死有余辜,惜之啊,你怎么對這種可怕的事那么感興趣?!?p>  陸惜之問:“筆跡比對過,是廖辰霖寫的嗎?”

  王遠(yuǎn)之點點頭。

  “之之啊,你們挑好了嗎?”

  突然,鄭姨娘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錦鈺趕緊將王遠(yuǎn)之推到布匹后面,然后跟陸惜之拿出幾匹新布出了倉庫。

  “怎地去這么久。”李文君問道。

  “夫人見諒,您是第一次來,我想把最好的布料給您挑出來,這才耽誤了?!卞\鈺做著解釋。

  幾人不疑有他,紛紛開始挑貨,錦鈺不愧有做生意的天分,將她們逗得服服帖帖,最后每人都量身做了兩套,這才滿載而歸。

  陸惜之望著天空的艷陽,卻怎么都照不亮心中那處迷惘,在大理寺殺人,廖辰霖的死,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

  子時東緝事廠

  “那幾人今天去了哪里?”袁晏溪冷著聲音。

  “常任新一直在家中未有外出,范明與韋不易在鴻順樓吃過飯,于亥時二刻分別回了家。”西風(fēng)回道。

  “昨夜是誰盯大理寺?”

  “屬下失職!求廠公責(zé)罰?!睎|海懊惱的跪在下首。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領(lǐng)板子?!痹滔渎曢_口。

  突然大院外面有嘈雜聲傳來。

  “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西風(fēng)回話:“兩條街外有房屋走水了,濃煙甚大,不少街坊在取水救火。”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你帶人去,看有無百姓受傷?!?p>  “是!”西風(fēng)領(lǐng)命而去。

  袁晏溪英俊的眉眼深皺,那股不好的感覺又來了。

冬滅春至

壽宴在即,‘袁公公’好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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