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現(xiàn)場慘狀
陸府
陸惜之出府后
“夫人,我怎么覺得…惜之,她變了?”陸仲廉提心吊膽的。
李文君笑話他:“呵呵,我倒覺得,惜之比原來懂事多了。”
陸仲廉望她一眼,“你怎么一點也不擔(dān)心,剛才可是東廠那位把她叫走的!”
“那又如何,就讓惜之幫個忙而已,你怎么就不覺得咱們家閨女出息了?”
陸仲廉這一早上就忙著生氣了:“你!一個女子打扮成那樣,去破案?!要是被認出來,還要不要嫁人了!?”
李文君嘆了口氣,她知道丈夫說的是既是事實,也是現(xiàn)實。女子不能像男人那般自由選擇,那般有地位,哪怕只是偶爾的不小心,也會被世俗的口水淹沒。
惜之她…若是男兒身便快樂了吧。
“再說了,那位跟太子可是死對頭,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去,咱們陸家…可就…”陸仲廉還在嘀嘀咕咕。
李文君翻了個白眼,將他拉進房,低聲說:“夫君!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噬犀F(xiàn)在身體康健,勵精圖治又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擁戴。那些個眼皮子淺的才去籠絡(luò)太子呢,你這犯什么渾。要我說,多虧惜之幫的,是東廠那位!”
倒不是陸仲廉分不清實事,他一直以來也都很小心謹慎的沒有選擇站隊,心中有桿秤。拍拍腦門,說道:“今天我這是急迷糊了,生怕把陸府牽扯進黨派之爭,多虧夫人清明?!?p> 李文君讓他別多想,催著他趕緊出門別誤了上值,至于惜之,她讓陳伯的兒子跟著去就是了,萬一有需要,也好隨時跟家里傳個信。
城東案發(fā)地
為了防止現(xiàn)場被破壞,王遠之讓其他人在外面維護秩序,只領(lǐng)著袁晏溪和陸惜之跟著他,慢慢小心的進到主屋。
主屋較之東廂房,大了一些,從殘渣判斷,這屋里曾有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木桌,幾張凳子。
咦?
主屋左側(cè)還有一個小門,似乎還有一個隔間?
王遠之看出陸惜之的疑惑,解釋道:“那里確有一間小房,本來應(yīng)是堆放雜物的,但是…我們先看主屋吧?!?p> 主屋里,離房門最近俯臥著一具尸體,應(yīng)該是一個男人,身形較高,生前是個魁梧之人,他俯臥在距離門口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一只手筆直的向前伸著,五指用力張開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被燒成了五根黑骨。
他在拼命逃生,可惜最終沒有逃過火速。
而在桌邊則有一具詭異的尸體,被燒得焦黑的人體背面呈一個弓形的形狀,似半蹲半坐著,就那樣憑空蹲在那里,并沒有倒在地上。
陸惜之和袁晏溪走近點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尸體兩腿呈坐姿狀,原來的凳子應(yīng)該是被燒掉了,而因為她雙手趴在前面的木桌上,桌子又沒有被完全燒毀,得以支撐著這具尸體,造成了凌空而立的奇怪模樣。
兩人互看一樣,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隨后陸惜之驚慌失措的撤開眼,臉不自覺的紅了兩秒,差點忘了袁晏溪也在。
王遠之走到側(cè)房,對他們說:“來看這屋吧?!?p> 避開尸體周圍,兩人走到左側(cè)的小房間門口,從這看去,小房所有都可一目了然,僅七八平左右,一張小床就是所有家具。床邊一具尸體呈跪姿狀,雙手在身前似在抵擋什么,死狀痛苦的立在墻邊。
這便是整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全貌。
“陸姑娘有何高見?”袁晏溪仍舊是聽不出情緒的淡漠腔調(diào)。
陸惜之看看四周,又看看天氣:“這里嘈雜,還是把死者遺體都帶回衙門再做詳談吧。”
“我同意陸姑娘的話,先回衙門,我需要進一步驗尸?!?p> 袁晏溪冷笑:“衙門地方小,冰室也化得差不多,你們確定要將他們運回去?”
陸惜之和王遠之對視一眼,他說的,挺有道理。
那怎么辦,難道要運到大理寺?
“東海,西風(fēng)?!痹滔衼硎窒拢屗麄儙藢⑹w,完好無損的運到東廠。
王遠之倒是松了口氣,眉目頓開,很贊同這個建議。
陸惜之傻眼了,帶去東廠,那她也…?
袁晏溪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一勾,雙手一背,站在她身前,沖她輕笑道:“陸姑娘不是向來膽大,這副表情,莫非怕我東廠有吃人的怪物不成?”
陸惜之被他突如其來的逼近,驚得后退一步,一抬頭,見那笑容有些炫目,真恨不得把那俊臉給劃花了,讓他再亂笑!
“去就去!”
“那就請吧?!?p> 王遠之確定陸惜之會跟著去之后,便開始和袁晏溪留下的人一起做收集的掃尾工作,袁晏溪走到一邊和東海說著什么,陸惜之沒有走過去,她就站在一旁,看他們忙乎。
若是沒有袁晏溪和他的下屬,這個現(xiàn)場還真的不容易維護,衙門的人手還是太少了,加上趙捕頭還在養(yǎng)傷,更是捉襟見肘。
突然,她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家家丁,那不是陳伯的兒子陳二胖嗎?
她跑過去,把他扯到一邊,悄聲問有什么事。
“三小姐,老爺夫人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您,有什么需要。”
還是母親有心,陸惜之怡然一笑,告訴二胖:“你回去告訴夫人,我什么事也沒有,這身打扮連你都沒認出來,安全得很。告訴她,我晚膳回府,到時再細說?!?p> 突然,陸惜之感到一陣如芒在背,不用猜,一定是袁晏溪那雙鷹眼正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她。
她趕緊吩咐二胖回去回話,自己則輕松轉(zhuǎn)過身,若無其事的走到馬車旁,上去坐好。
袁晏溪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離去的陸家家丁,冷哼一聲,騎上馬飛馳而去。
東緝事廠
除了袁晏溪之外,眾人指揮的指揮,搬運的搬運,終于將所有尸體和搜集來的有用物證擺放碼好。
累得夠嗆,陸惜之走到臺階上,隨意的席地而坐。
王遠之也走過來,在離她兩個人的位置坐了下來,給她遞了一碗水。瞧著她飽滿的額頭布滿汗滴,白皙潔白的臉頰染上了漂亮的粉色,挺巧的鼻尖沾著一滴汗珠,如同清水出芙蓉的美玉。
袁晏溪剛進院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覺得有些刺眼,本想過來看看情況,隨即冷哼一聲轉(zhuǎn)往他的書房去了。
“咱們要現(xiàn)在開始分析案情嗎?”
“忙了一上午,你不餓?”王遠之好笑的看著她。
剛說完,咕嚕一聲,陸惜之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正想怎么解決溫飽問題,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了,陸惜之認識,正是那個女護衛(wèi),好像叫北雪?
香噴噴,這味兒好熟悉啊……
一打開,哇!生煎包是也!
冬滅春至
猜猜這是誰給女兒送的生煎包呢? 袁晏溪: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