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畫符,綠僵鎮(zhèn)尸符
阿威見又撲了空,不爽的踩了踩水潭:“走啦走啦,又白跑一趟!”
林振南也沒在洞內久待,嘆了一口氣,他明白,因為自己的從中干預,從現(xiàn)在開始,原本《僵尸先生》里的參考價值,在此刻或許就畫上了一個句號。
從洞內出來后,居高而下,可以看到大片后山之景。
尤其是巨猿剛才橫推而過的地方,如鐵犁墾地一般,形成縱橫而過的明顯倒伏痕跡,無不見證著這野性的力量。
見這破壞力,林振南對于收服的心思,更濃郁了些。
只是看著兩個挨得很近的洞,林振南腦海中又突然浮現(xiàn)一個念頭:這異種巨猿同趙兜屠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林振南可不認為,以趙兜屠那人老為妖的見識,會發(fā)現(xiàn)不了巨猿居住的這洞。
若他只是借助燈下黑的方式掩蓋僵尸行蹤那還好,若巨猿受其驅使,這一老一獸聯(lián)合起來,那情形就更糟糕了。
一路思考著,回到義莊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秋生正在和文才正在修補義莊的大門,以及被損壞的院墻。
院子里還多出了一頭小黑驢,是管家福伯帶著任家下人們從集市上采買回來的,同林振南需要的一應物事兒,都送到了義莊這里,婷婷正手里拿著一把青草喂著小黑驢。
見林振南和阿威等是抬著人回來的,走出來的九叔以為遇著了僵尸:“你們這是遇著了?”
林振南搖搖頭:“我上山時,正看到他們被一只巨猿追趕,在巨猿洞旁邊倒是發(fā)現(xiàn)了墨斗線,但僵尸已經不見了蹤跡?!?p> 巨猿?
九叔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之色:“我在譚家鎮(zhèn)五年,山里山外也算熟悉,從沒見過有什么巨猿?!?p> 文才和秋生也是道:“對啊,我以前也從沒有聽人說山里鬧過巨猿?!?p> 林振南走到九叔身邊,給出自己猜想:“會不會跟那人有關?”
九叔聞言,想了想:“不排除這種可能,但茅山內也沒傳言說那人有馭獸之能,若是會驅使巨猿為己用,那我等對付他,卻又是添了難度?!?p> 阿威不知道林振南和九叔說的“那人”是誰,他見兩人猜來猜去,干脆道:“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只猴子么,來人,去鎮(zhèn)上把人都叫過來,弄張大漁網(wǎng)捉了它!”
這也是個辦法......林振南看向九叔,趙兜屠處在暗處,展露出來的東西也在不斷預示著他似乎并不是單打獨斗,亦有助力。如此一來,與其被動接招,心懷忐忑,倒不如主動出擊,至少從剪除趙兜屠的身邊羽翼開始。
九叔道:“你那四眼師叔,已經回訊了,這兩日之內應該就能折返回來。另外任家送來的這些東西,你這是要做符箓?”
作為一名資深道士,在剛才任家人送來東西之后,他一眼就看出這些材料的用途。已經習慣義莊清貧生活的他,也不禁咂咂嘴,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他通常用的都是雞血,哪能用這種黑驢血,買一頭驢的錢都可以買很多香油紙錢了。
林振南回道:“那僵尸已是綠僵級別,尋常符箓奈何不得,我準備制作出綠僵級別的符箓以供預備?!?p> 九叔聞言,對林振南的道法程度認知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會兒,大堂之上,案臺擺開,挨個放著兩尊香燭、陳年朱砂、一段三年份桃木等諸多物件兒。
院子里,剛被喂完草的黑驢嘶鳴亂叫著,林振南從它腿部劃開一道口子,取了一碗黑驢血。
任發(fā)和婷婷父女倆站在一旁目不轉睛,除了昨晚擊退僵尸的場景外,這是父女倆第二次看到林振南擺出這一番道家陣勢。
一應物事兒準備完畢后,林振南拿出一柄刀,從這段桃木不斷刮下木屑落至臼杵里,研磨成粉末狀后往里面加入松膠,形成半成體液態(tài)后,攤開放入一盆水中。如同黑墨浸入一碗清水里,松膠桃木漿如流體一般,在這盆水面之上擴展開來。
林振南抄起一旁桃木劍,在紙符上一敲,沾上符紙嘭一聲燃起,在這水面之上晃過三圈。符紙燃盡后,桃木劍插入水中,將擴展開來的桃木紙漿給挑了出來,木劍飛速旋轉,甩開水滴。
又在燭光之間烘烤一番,原本水透的形狀,顏色開始發(fā)黃,形成不規(guī)則的紙狀。切除掉不規(guī)則的邊緣,剪裁之后,三張以經年桃木為原材的符箓紙,在桌面之上成型。
爾后,以驢血入朱砂,研磨成漿。
林振南沉呼一口氣,聚精會神,注于筆尖。
鎮(zhèn)尸符紋在成型的桃木符紙上順暢而下,最后的手筆圓潤勾連。
符箓的效用與否,除了材質年份級別外,更有畫符時的連續(xù)性,若過程中有斷開,就只能作廢。
林振南一口氣畫制了三張,精氣指數(shù)一下子掉落了十五個點。
待制作完成,九叔上前拿起符箓,稱贊道:“嗯,不錯,熟稔于心,是我茅山人,比我給你的那兩張符箓可好用多了。”
林振南謙虛道:“九叔您是用最少的錢完成最多的事情,類似這些供奉的嬰靈,每日香火錢都消耗甚多,這才在制作符箓的材質上委屈了一下,不然哪輪得到我?!?p> 這話令九叔心里感到熨帖,他這些年來出去驅鬼捉僵、替人法事的收入,都投入義莊運轉中,用的物件兒都是能簡則簡。
站在一旁的任發(fā)聞言,頓時表明道:“九叔,我想給義莊捐上些香油錢,既然在力氣上不能幫上什么忙,但是銀錢上還是能出的?!?p> 任老爺想著自己老爹畢竟成了僵尸,給大家伙添了麻煩,何況自己這會兒還受庇護在義莊。
此時,義莊在商議之際,遮天蔽日的一處密林下。
咆哮聲不斷響起,驚走周遭所有飛禽走獸。
任老公爺直挺挺的杵在樹干一旁,額頭被一張鎮(zhèn)尸符壓住,因而手腳直挺挺的安靜。
而咆哮的來源,正是剛剛大鬧后山的長臂巨猿。
這會兒,趙兜屠正在幫助這巨猿挖出鑲嵌在身體里的子彈。巨猿膨脹的肌肉死死夾住子彈,每一次向外拉扯子彈的過程,巨猿都會受不住疼痛,朝天咆哮。
趙兜屠心里暗恨,他確實是沒有想到,在沒有那兩道士的帶隊下,看似飯桶的鎮(zhèn)里那一幫保安隊竟然能夠找上洞來。若不是他擺了一個心眼,來了一個狡兔三窟,保不齊還真要被那些人給撞上。
這巨猿還是猿崽子時,是被他從山野間抱來,養(yǎng)了十多年,也算自己走南闖北時的一大腳力。他常年在山野之間居無定所,像血祭的祭臺、瓶瓶罐罐,總不能是自己一肩挑著,都是負擔給了這只猿猴,現(xiàn)在被打傷了。
趙兜屠產生一種大象被螞蟻咬傷的羞辱感,眼神兇光閃爍,欲要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