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成功捕巨猿,鎮(zhèn)頭現(xiàn)行尸
阿威忙不送手腳并用的踉蹌著往九叔他們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
在阿威隊長引來巨猿之際,九叔這些人個個開始濕巾蒙面。
來自于身后的巨猿吼叫聲越來越近,那憤怒的吼聲如同絞殺的風刃,直沖著阿威腦門而來。
眼見著距離陷阱只有二十余米的距離,阿威卻恨不得再生出兩條腿。
嗷嗚——
巨猿飛身而起的剎那,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蒲扇大小的手掌朝著阿威的后背招呼而來。
雷霆萬鈞的沖勢下,要是讓這一掌落到身上,怕是要打成血霧。
阿威亡魂直冒,腳下一急,重心失穩(wěn),眼看著在地上來了一個磕絆,刺溜著滑出好一段距離。
巨猿撲了一個空,嗷叫著欲要騰空而起時。
樹冠之間,以秋生等人的空中梯隊以圍成一個圈的架勢,往下不斷投擲浸過水的濕網(wǎng)。不止是這一面,而是鋪天蓋地,剎那間就將巨猿從四面八方覆蓋住。
與此同時,地面梯隊以九叔為引導,先是絆繩破壞巨猿行動的平衡性,爾后編織成有手腕粗細的絞繩對著巨猿粗壯的下肢纏繞而去。
不但如此,在樹上的一小隊人馬開始拉起弓箭,朝著巨猿頭部射去,每一支箭頭上面都是一個圓形鈍頭,里面包裹著足足能夠蒙倒數(shù)頭野豬的藥量。
巨猿的脊背和頭頂頓時白了一大片,彌散的粉末,令這只巨猿連打了若干個噴嚏。
每一次噴嚏發(fā)力,都拽著地面上拉著羈絆繩的九叔他們東倒西歪著。
在整個過程里,九叔都沒有用捕獸夾一類的刺激創(chuàng)傷性工具,因為面對這種異種獸類,血腥疼痛的刺激大概率會令其進入到一種狂暴狀態(tài)。一旦處于那種狀態(tài)下,氣血翻滾,藥力被蒸騰,短時間里很難制伏,不如用這種免創(chuàng)傷性的方法來溫水煮青蛙。
這種上下齊心聯(lián)合的捕捉態(tài)勢之下,長臂巨猿雙臂不斷撕扯著頭頂?shù)拇缶W(wǎng),可是這些網(wǎng)層層疊疊的纏繞在一起,從頭頂一直拖拽到地上,讓它不管怎么撕扯,也無論往左還是往后,都依舊處在巨網(wǎng)的籠罩之下。
嗷嗚——
越撕扯不開,憤怒的咆哮聲越徹耳欲聾。
巨猿兩只樹干一般粗壯的胳膊硬生生往兩邊撕開籠罩在最里層的網(wǎng),雄偉的胸大肌撐開側(cè)目的線條。
感受到下肢傳來的約束力,巨猿雙臂攪動著層層巨網(wǎng)向著胸口猛砸數(shù)拳,朝著旁邊的棵棵樹木沖撞而去。
巨猿有智慧,看到這些令猴憤怒的巨網(wǎng)都是來自樹冠之間,還有那射向自己的“樹枝”,每一跟都會撒向大片白色粉末。
嘭!
沉悶一聲響里。
一根四十公分的樹木輕易就被撞斷,盤踞在樹椏上的兩個人,直接被甩飛出去。
這只是一個開始,在兜網(wǎng)籠罩下的巨猿,不斷朝著附近其他樹干撞去,但它的行動范圍顯然已經(jīng)受限,而且每一次移動,都會伴隨著地面上三十多位青壯的拉拽。
這可苦了樹上的秋生那一干人等,秋生忍受著樹木帶來的搖頭晃腦,吊在樹上叫道:“師傅啊,怎么蒙汗藥還沒有生效??!再這樣下去我腦子都快被晃出來了?!?p> 地上幫著拉栓繩的阿威也叫嚷著道:“是啊,剛才跌了一下,我的五臟六腑都錯亂了。干脆讓我的長槍隊崩他,亂槍打死猴!”
阿威這會兒跟旁邊的兩個人合力,把拉的一根繩子死死纏繞在樹樁上,然后用腳抵住樹干,拽著繩子末梢。
九叔手里拽著栓繩:“我們再撐一會兒,這猴嘴巴張得這么大,這蒙汗藥應該就能發(fā)揮效果了。不能開槍,窮獸莫打,萬一激起兇性更難弄?!?p> 他也不好受,老胳膊老腿的還要跟這壯猴硬拖著,掌心已經(jīng)勒出了血痕。
終于,一眾人嘿咻聲里,大聲咆哮著的巨猿慢慢的聲息減弱,掙扎的腳步也逐漸的踉蹌起來。
蒙汗藥發(fā)揮效用了!
噗通——
偌大的身影緩緩倒下,地上掀起一層灰。
眾人歡呼起來,阿威上前用腳踹了踹倒在地上的猿猴:“啊哈,終于把這貨給捉住了,傷了我們治安隊的人,本隊長今天就要吃猴肉火燒,這么大塊,夠上咱們?nèi)?zhèn)都分上二兩肉了?!?p> 九叔搖頭道:“這猿猴跟我們?nèi)祟愃疲粤擞袀旌??!?p> 阿威趁了趁褲子,剛才褲子都被掙破了,看著大網(wǎng)纏繞中的猿猴,撇撇嘴道:“不能吃,那這玩意兒擱哪兒?”
九叔提議道:“先關到你那治安隊的牢房里吧,用鐵鏈子拴著,派人日夜看守著,走吧,大家把這猿猴手腳捆結實點,先帶回去。”
一眾青壯歡呼著,如同打了一個勝仗。
當這群人拖拽著猿猴往譚家鎮(zhèn)而來時,東南邊樹林邊緣,第二名獨行的過路客,踩中草叢里搖曳的紅紙人,眼神頓時變得茫然,動作僵化的朝著林中走來。
而林中的任氏僵,已經(jīng)在抱著一個過路的行人,對著脖子狂飲。
汩汩血液流入口腔,僵尸身上的傷洞一個個復原,兇戾氣也在不斷蒸騰。
趙兜屠在一旁看著,眼里越發(fā)的羨慕這種吸血恢復力,嘴里感嘆道:“就盡情的喝吧,等喝飽了后,我就去給你找那任家的后人。”
肉眼可見的,兩個過路的行人化為干癟,綠僵尸毒也種在了兩具尸體上。
見僵尸已經(jīng)復原,趙兜屠重新?lián)u起鈴鐺,帶著任氏僵消失在樹林之中。
良久。
風輕輕吹過。
幾條野狗循著尸體的氣味尋至這里,靠近尸體嗅了嗅后,亮出銳牙撕咬起來。
可是當這幾條野狗咬得嘴角通紅時,兩具尸體驀然坐起,雙手抓著一只沒來得及驚跑的野狗,對著脖子狠咬下去。
唉!
空氣里,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嘆息聲。
一道虛幻的身影,從土地之下冒了出來,細看其形象,與鎮(zhèn)子頭上供奉的土地公形象一般無二。
譚家鎮(zhèn)土地公看著兩具挺起的身體,其實在趙兜屠用紙人攝拿過路行人時,他就已經(jīng)看到,但沒有出手制止。
原因自然簡單,他打不過這惡道。
自己平日所居的香火神道世界雖是一方小世界,但真若與這惡道發(fā)生正面沖突,被砸了土地廟,施法斷了香火祭祀,那自己可就要慢行消亡了。
既不能出手制止這黑道人,可好歹自己享受著譚家鎮(zhèn)這么多年的香火供奉,給報個信還是能做到的。
否則等天一黑,這兩具剛剛僵化的行尸吸收了月華,就會變成紫僵,正式邁入僵尸層次。一個弄不好,晚上月黑風高的進鎮(zhèn),就會釀成一樁尸禍。
念及此,土地公遁入土地中,感受著義莊周遭的行人,鎖定了一個走貨郎,心念一動。
原本挑著貨擔的走貨郎眼眸中閃現(xiàn)出一道香火符光,啪一下的放下?lián)?,朝著義莊跑了過來。
在大院里面的林振南和婷婷等人聽著動靜,以為是九叔他們捕猿回來了,結果一看是個走貨郎。
還沒近前,就聽其遠遠招著手氣喘吁吁道:“快,快,鎮(zhèn)子的東南頭,出現(xiàn)了兩具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