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激斗僵尸,秋生車撞小玉
鐺!鐺!啪——
林振南手里握著的桃木劍,幾乎在空氣中甩出一個完整實質(zhì)的圓圈,不斷斬到僵尸身上。
卻是沒有預料中的打飛僵尸。
而是發(fā)出兩聲清脆響后,從中折斷開來,沾在劍尖的符箓也被打飛到一旁。
難道僵尸穢氣指數(shù)的增長,能影響到桃木劍的效力......林振南怔怔的看向手里斷柄,雖說九叔扔過來的這柄桃木劍材質(zhì)不是十年份,但自己涂抹的可是黑驢血、老朱砂,怎么砍在這僵尸身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僵尸哼氣一聲,在林振南手里拿著木劍柄有些頓愕之際,欺身而至,尖長的指甲鋒銳爪來。
唰!
林振南身影在僵尸爪風撲來的剎那,旋轉(zhuǎn)出去。
停下時,身體卻是踉蹌了兩步。
林振南搖了搖頭,扶著旁邊立柱,【鬼刃旋擊】的技能頗是好用,但他同時發(fā)現(xiàn),這種技能應用于人的身體時,不可避免的帶來了眩暈,而且每次運用,都需要復出精氣的消耗,消耗的多寡與持續(xù)時間和頻率密切相關(guān)。
轟!
這時林振南所在屋子的墻壁,猛然塌陷,剩下了搖搖欲墜的一半。
彌漫遮掩的灰塵中,一只長滿毛的胳膊,從磚瓦里探了出來。
是那只巨猿!
好家伙,把這四米高的猿猴打到壓垮了屋子......林振南心里震驚于外面的戰(zhàn)況。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感慨的時候,屋子垮塌造成的灰塵遮蔽了視線,他看不見僵尸,但僵尸的呼氣聲在看不清的灰塵里不時響起。
林振南看著四周里的茫?;覊m,視野的遮蔽模糊令他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僵尸可以憑人氣來精準定位,但他還沒有培養(yǎng)起這種敏銳的能力。
耳畔響起猿猴憤怒的嚎叫,帶著鼓獵的風,從碎瓦里直沖躍起,再度同外面戰(zhàn)成一團,只聽得不斷嘭嘭嘭的拳拳到肉聲。
失去了墻壁的隔絕,林振南只感覺四周到處都是打斗聲,以及術(shù)法對抗時的呼嘯。
站在廢墟之上,林振南手里持著符箓,作出戒備之勢,提防著僵尸從煙塵里隨時有可能沖出的襲擊。
幾個呼吸間,攻擊未曾出現(xiàn)。
啊,救命——
忽然間,看不清的煙塵里,傳來文才、婷婷的驚呼。
林振南瞳孔一縮,這僵尸居然趁機來了個聲東擊西。
大跨步著在廢磚間騰躍。
面龐破開塵土時,隱隱見到僵尸正擒著文才,而文才的身后,擋著花容失色的婷婷。任發(fā)手里正操起一根木樁,死死擊打著自家“老爹”胳膊。只不過在他揮打兩下后,僵尸就丟下文才,尸爪探向了他。
林振南再度施展出旋擊,不過在施展前,內(nèi)省自己的精氣值指數(shù),已經(jīng)落至27的程度。
必須要在消耗殆盡前制住這僵尸......林振南心里暗忱,將旋擊的威力發(fā)揮到最大,甚至同樣如此前那倆鬼兵一般,絞出了一股旋風。
五米之內(nèi)的塵土頓時被這股旋風給抽空,外層則是如同形成了一個粉塵壁,隔絕了外面激斗的視線。
旋風所至,抓著毫厘之間就要被僵尸抓住的任老爺,令其躲開了自家老爹的“親吻”,同時,一腳踹在僵尸胸口,手指捏著的鎮(zhèn)尸符直戳僵尸腦門。
咝......林振南大腿一抻,感覺自己如踢在一堵靠山石上,力道重新返還到自己腿上。
即便飛旋產(chǎn)生的那么大慣性,也只是讓僵尸微微晃了晃,這讓他對這僵尸的軀體結(jié)實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而探出戳向僵尸腦門的手臂,也在同一時刻,被僵尸伸直的雙臂往旁邊一撞,亦如被石頭撞上了一般。
還能躲符......林振南揉著胳膊腿,愈發(fā)驚訝于任氏僵的靈活。
至于被林振南扯開的任老爺,人在地上飛旋了幾個圈,被倒塌的瓦礫擋住圓胖身軀,直坐在旁邊頭暈目眩的嘔吐。
僵尸咬了個空,目標轉(zhuǎn)向旁邊婷婷,卻又被林振南依法炮制的剎那間救出。
林振南這次沒有憑借利索的身法再去肉抗僵尸,剛才一記鞭腿可全抽給了自己。
見婷婷、任發(fā)、文才三個人都縮在一旁,林振南內(nèi)省著自己的精氣指數(shù)即將落至個位數(shù),大口喘息著道:“趕緊去找一個不易被砸到壓到的地方待著,直到我們叫,再出來!”
說話間,接連撲空的僵尸,已經(jīng)朝著林振南撲來。
林振南抄起身旁到處都是的磚塊,狠力朝著僵尸面門一擲。
僵尸伸直的胳膊直接對著飛來的板磚一甩,將磚塊打飛上天。
嘩啦!
這時,頭頂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
林振南忽感一片液體掉落在自己手背上。
手指一捏,油膩膩的。
燈油?
不由地抬頭一看,原來是屋梁上懸掛著的油燈盞,平常都被充作吊燈之用。
現(xiàn)在由于整個房屋都被打廢了一半,結(jié)構(gòu)不穩(wěn),正搖搖欲墜著,林振南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正當義莊之內(nèi),三方混戰(zhàn)之際。
治安隊衙門前。
將受傷的人都安置下來、傷員該包扎包扎后,秋生和阿威隊長兩人,揉了揉痛酸的胳膊坐在臺階上。
周遭勉強完整的一些房間里,時不時傳來傷員的哀嚎聲。
也就是手頭沒有卷煙,不然兩人都需要一根緩一緩。
無奈何,只因為今日下午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一樁借著一樁,不斷的變故沖擊著兩人認知。
停歇了一會兒后,憂心于義莊情況的秋生站起身。
阿威見狀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秋生擔憂望著義莊方向的茫茫夜空:“不知道師父匆忙趕回義莊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回去看看!”
阿威搖頭道:“天這么黑,你回去又幫不上忙?!?p> 不過秋生已經(jīng)抱定了決心,沒聽阿威的話,起身就向著姑媽胭脂店趕,準備去拿自己的自行車。
譚家鎮(zhèn)的鎮(zhèn)上范圍不小。
秋生姑媽的胭脂水粉店就開在怡紅院對面,跟衙門屬于是南北對立面。
因此發(fā)生在衙門的動蕩,沒有波及到鎮(zhèn)子的這一端。但鎮(zhèn)子南端的這些人都從床上走了出來,心中惴惴的四處議論,仰脖望著北面揚起的漫天灰塵。
秋生姑媽遠遠看到自家侄子過來,連忙迎了上去,想要打聽發(fā)生了什么。
秋生匆匆解釋一番,就從屋里推出自行車,在姑媽擔憂的目光下,騎往鎮(zhèn)外。
因為心里憂慮,蹬腳踏的速度愈發(fā)加快,加之視線昏暗,能見度有限。
忽然,眼前黑暗里似有一道人影,秋生心頭一驚,連忙抓緊剎車。
車子慣性摩擦著向前。
誒呦!
車輪之前,一聲女音帶著痛楚。
不好,自己撞到人了......秋生連忙下車,趁著月光,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是一位嬌弱女子,穿著一身白裙。
秋生把車靠在一旁墻上,慌張的近前時,女子身上的股股幽香直鉆鼻翼:“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沒有事情吧?怪我天黑看不清路,又趕得急,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兒?”
就見這女子緩緩抬起頭,臉旁的垂發(fā)落到胸前,露出一張圓潤、眉清目秀的臉龐。一雙桃眸,因為疼痛而泛紅,垂著可憐的淚。
秋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嚯,要什么婷婷啊,姐姐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