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帶著酒氣回到村中,遠(yuǎn)遠(yuǎn)看著家中燈火還亮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怎么樣?”
打開門,幾個人都沒睡。
周玄點(diǎn)了下頭:“暫時解決了,這件事是賈寶玉……莊白潔兩人做的。”
“什么?”
周大山和劉招娣臉色瞬間變了。
賈寶玉就算了,但是莊白潔……
縱然和周玄分手,但曾經(jīng)也是男女朋友,怎么……能如此?
“不要緊,賈寶玉被我教訓(xùn)了,之后他不管他會怎么做,看他自己選擇!”周玄并沒讓人小心防范賈寶玉。
只要賈寶玉有腦子,大概知道周玄現(xiàn)在武者。
如果還敢放肆,那就是自找死路。
“爸媽,你們先睡吧,沒事!”
周大山和劉招娣和周雅靜不同,后者還是很擔(dān)憂。
但前兩人平靜的點(diǎn)了下頭:“你也早點(diǎn)睡!”
“我知道,一早我再出發(fā)?!敝苄戳丝蠢钇浞迹骸跋刃菹ⅲ唧w的明早路上再說!”
李其芳終于松了口氣,這位能去救她父親就行。
周雅靜很是擔(dān)心,不由得抓住了周玄的手。
周玄微微笑著,看了一眼李其芳。
李其芳明白姐弟兩有話說,先離開。
“姐,不用擔(dān)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你……我是擔(dān)心什么賈寶玉。你當(dāng)年出事,爸媽就打聽過,賈寶玉就是我們東臨的富二代,整天囂張霸道,他們家還有錢,我擔(dān)心……”
“真不用擔(dān)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周雅靜,連村子都沒出過幾次的人,周玄自然要多安慰一下,讓她不要多想。
但縱然如此,周雅靜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勉強(qiáng)睡著的周雅靜不知道周玄和李其芳早早就出發(fā)了。
周玄是準(zhǔn)備早去早回。
李其芳好歹也是武者,睡的并沒有那么死。
李其芳的車子在路上奔馳,和周玄說了一遍家中的事,讓周玄大皺眉頭。
旋渦。
一個深深的旋渦。
李其芳一邊開車,一邊有些尷尬:“你……你要是……”
“來都來了,還說什么!”
如果李其芳之前就說明,周玄未必會管。
在天門島,周玄很清楚天下之大,高手如云。
但沒想到才回來沒兩天,一個接著一個武者出現(xiàn),甚至如今和世家打上了交道。
云杭李家,武道世家!
而這武道世家上百口人,如今全都中毒。
需要仰人鼻息,聽人命令,尋找各種奇物換取解藥續(xù)命。
可想而知,這幕后之人非同一般。
“你祖父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不……我們李家,好多代都這樣,壽命不長。我爺爺說,這毒絕不是對方下的。因為對方找到李家給解藥,才是這幾十年的事……”
一代接一代不長命,只是近幾十年才才有人冒出來給解藥,這倒真可能并非給解藥的人下的藥。
甚至,可能不是被下藥的毒。
“我雖然歲數(shù)小,但我知道每一代,每一年,甚至每一天都有人在尋找解決之法。一代又一代,找了不知多少名醫(yī),不知多少人學(xué)醫(yī),都沒能解決!”
“對方的解藥我們都研究分析過,毫無所得?!?p> “所以……”
周玄笑道:“所以,你們找我其實(shí)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那天正好遇上,你父親正好不斷倒霉,所以你們想要試試……”
很尷尬。
李其芳還是點(diǎn)了下頭:“只要有希望,我……總要試試!”
汽車在高速公路之上飛馳。
而在東海醫(yī)院之中。
賈寶玉已經(jīng)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
他的骨頭沒有斷裂,幾乎沒有崩開,但渾身每一寸血肉都在跳動,如同下面有小蟲在蹦跳,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如此,就剩下一雙眼和一張嘴,以及鼻子露著。
“啊……痛……痛死我了……”
“求求你們,殺了我,殺了我……”
“我不想活了,我不要活了……”
“殺,殺……殺……”
瘋狂的聲音在賈寶玉嘴里嘶吼著,整層樓的病人都被他嚇得頭皮發(fā)麻,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更是束手無策。
“你們……你們倒是給我救人啊!”
“快啊!”賈寶玉的父親賈王,大熱的天氣穿著整整齊齊。
不單頭發(fā)擦了發(fā)蠟,梳的一絲不茍,而且還穿著小馬甲,似乎一點(diǎn)都不熱。
賈王手中握著黃金拐杖,朝著地面砰砰砰的砸著。
“你們還看什么,我的錢給狗吃了嗎?”
“沒聽到我兒子在叫痛嗎?”
“你們就算沒本事治,至少能緩解疼痛吧!”
幾個醫(yī)生臉色難看:“賈先生……”
“別賈先生還是真先生,我讓你們治好我兒子,至少讓他不痛,懂嗎?”賈王怒目瞪著幾個人。
“賈先生,鎮(zhèn)痛劑我們都注射了,但是并沒用。賈先生……”
“呸!”賈王怒道:“那我要你們做什么?”
“你們除了收錢,還會做什么?”
“一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廢物,廢物!”
“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治不好我兒子,也都被別想好過。你們該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賈王錢不多,但就是下手狠!”
賈王臉色猙獰,他就一個兒子,豈能看著賈寶玉如此?
“賈先生!”門口一人穿著白大褂進(jìn)來,冷臉盯著對方:“這是醫(yī)院,你以為是哪?”
“你……”
“你是什么你?”來人一點(diǎn)都不給面子:“我們只能治病,不能治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兒子自己做的好事,難道你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非要我說清楚?”這醫(yī)生冷漠道:“這是報應(yīng)!”
“你……”
“哼,難道不是嗎?武者的手段,我們解決不了!”
“武者?”賈王憤怒的臉一滯:“你是說……武……武者?”
賈王的臉不由得看向賈寶玉:“寶玉,我的寶玉,到底是誰……你招惹了哪個武者?”
“爸……疼死我了……啊……我……我沒有招惹武者,沒有……”
“放屁,你還不說實(shí)話,到底是誰?你招惹了誰?”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武者……”
此時此刻,賈寶玉還是難以想象周玄怎么可能是武者?
周玄要是武者,他不早就死了?
“是誰!”
“畜生,你還不說!”
賈王兇狠的目光之中,賈寶玉最終說出了兩個字。
“是他,怎么可能?”賈王都懵了:“當(dāng)年被你陷害入獄的周玄,不是被判了十年嗎,怎么可能真的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