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么事?!?p> 鐘發(fā)一身短打,憋了江坤一眼,緩緩道。
“請大師出手……”
江坤也不墨跡,將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于此同時,鐘發(fā)白目光如炬打量起江坤,見其周身正氣凜然,見江坤不似作偽,他信了幾分。
因為,從原著電影上劇情來說,這位道長說話雖然語氣兇惡,實則本性就是如此,嫉惡如仇,直率,坦蕩,不做作。
當他了解到警署內有鬼,況且還是霓虹國的鬼,立刻就不淡定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放肆,我華夏泱泱大國,雖然港島目前是約翰牛的殖民地,但始終有一天會回歸的?!?p> “豈容這些東西窺視?!?p> 鐘發(fā)白性格確實如此。
原著電影,他舍生忘死,用盡最后的氣力拖住霓虹鬼王,三宅一生。
金麥基孟超芬妮督察與他不過萍水相逢的關系,但他也愿意讓其金麥基三人逃生。
“你們兩個待在這里,不要亂跑,我準備一下。”
鐘發(fā)白倒沒瞧出江坤身懷神通,轉身回到內屋,忙活找齊法器起來。
……
片刻之后,鐘發(fā)白從屋內走出,手里提著一個帆布包。
“耳聞不如親眼目睹,我現在和你們一同前往警署,一探究竟?!?p> “按照常理來說,警署這樣的地方,官氣鎮(zhèn)壓,但確實又有邪祟作怪,陰煞之氣非常濃郁,不得不多做準備。”
說著,鐘發(fā)白來到后堂。
這里不同于大門口的前屋,這里非常整潔,尤其是正上方供著神位的臺子,香燭不滅,貢品也十分新鮮,有水果和一只燒雞。
并且桌上還一塵不染。
供臺上供奉著一張畫像,是一位臉色發(fā)青發(fā)紫,滿臉諾腮胡的男人。
看著這幅畫像,江坤很是驚奇,還很熟悉,隨即脫口而出:“師傅?”
“臭小子,別亂叫,他是我?guī)煾的抢锸悄銕煾怠!?p> 聞言,再供臺正前拿著三注香拜祭的鐘發(fā)白怒斥。
“大師,你供奉這人是誰啊?是不是燕赤霞?”
江坤來到鐘發(fā)白身前,指了指畫像。
“什么燕赤霞不燕赤霞的,我鐘發(fā)白不認識,這畫像這人是我祖師爺?!?p> 江坤很是疑惑,摸不著頭腦,這人長相怎么那么像師傅燕赤霞。
豹頭環(huán)眼,鐵面虬髯。
不過畫像這人很是奇怪,就是耳朵上有一個金色的圓形耳環(huán),比尋常的耳環(huán)要大上好幾倍。
還真是挺非主流的。
沒想到鐘發(fā)白的師傅這么追潮流,喜歡打耳釘。
“師傅我去除魔衛(wèi)道了,弟子遵循茅山律令,正邪對立,搏斗終身。”
“弟子此行怕是有生命危險,請師傅保佑?!?p> 鐘發(fā)白口中念念有詞,突然行跪拜之禮,來了個五體投地。
江坤雖然身懷神通,但對關于靈異之事,知之甚少,他就只會使出法決神通。
就是那句:“天地無極,乾坤借法?!?p> 但是,在當即眼下,并非是請教的時候,先驅邪滅掉警署內的鬼再說。
不急,這得徐徐圖之。
……
汽車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警署路邊。
江坤帶著鐘發(fā)白下了車,來到警署。
此時正值正午時刻。
腳跟剛剛一落地,鐘發(fā)白便是面色一緊,皺著眉頭:
“你們警署確實是一處絕地,此刻是中午陽氣最為盛旺,在我的眼里卻是烏云蓋頂,這里不光是有著詭域的存在,還是一塊養(yǎng)尸之地?!?p> “怪不得,怪不得……”
“我等不要在耽擱時間了,你快快領路?!?p> 在警署大門外,阿信警司等候多時,身邊皆是大大小小的警員,孟超金麥基,美麗小敏,易威,阿茹皆在此列。
當看到江坤走下車,隨行還有一人。
看其樣子不怒自威,一副正氣凜然。
阿信警司心下不由松了口氣,連忙走上近前,伸出只手: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感謝大師解救我等,讓警署免于危難之中,我會頒發(fā)好市民獎給大師?!?p> 但鐘發(fā)白并未理會,只是繼續(xù)催促江坤趕快帶路。
阿信警司感覺很沒有面子,臉上火辣辣的,一會青,一會紅,不停在轉換。
江坤領著鐘發(fā)白來到警署羈押室。
其實江坤是陰陽眼,早就察覺出警署的不同,剛剛鐘發(fā)白所描述的畫面,與江坤所瞧完全一致。
羈押室內,這里暫時關押的犯人已經被撤離。
“開壇,做法?!?p> 鐘發(fā)白身穿杏黃色道袍,頭上戴著法冠,身后背著一把桃木劍,給人一種逼格滿滿,讓人信服的安全感。
開壇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即便是江坤看過不少的港片,里面關于道士和尚開壇做法的視頻也有不少,但親眼所見鐘發(fā)白開壇施法,內心還是不由震撼。
桌案之上,令牌,陣旗,符紙,糯米,符水,香爐等物,按照鐘發(fā)白所述指定位置擺放。
鐘發(fā)白手中拿起一把桃木劍在羈押室內左右騰挪,口中念念有詞:
“太上臺星,應變無形,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靜,心神安寧……急急如律令!”
鐘發(fā)白所念動的口訣是道家八大神咒之一的靜心神咒,能夠凈化身心,排除諸多雜念,安定其心神,在開壇作法時念誦,能起到加持的作用。
聽到鐘發(fā)白低聲念口訣,江坤立即提著一只大公雞來到鐘發(fā)白面前。
“來,大師你要的雞。”
警署食堂內正巧養(yǎng)著大公雞,江坤從食堂那里順來的。
鐘發(fā)白抓著大公雞的脖子,似乎這只公雞通了靈性,察覺到了自己要大限將至,在鐘發(fā)白手中不停掙扎晃動。
鐘發(fā)白也不理會,似乎見慣了,手起刀落,一刀就抹掉雞的脖子,頓時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全部都流在法壇上的雞公碗內。
這只雞沒想到他會為了警署的安危盡一份力,到了地府交代一下,沒準閻王爺讓他下輩子做人。
“大公雞??!你也算是死的其所,晚上別來找我,去找大師吧!”江坤在心中暗想。
接著鐘發(fā)白將碗內的雞血與朱砂混合在一起,用符筆點了以后,運筆如飛,筆走龍蛇,在黃符上不斷畫著。
江坤看著鐘發(fā)白畫符的姿勢動作,終于明白自己之前畫符成功率為何不夠。
原來是差點儀式感。
也是生活需要儀式感,那么畫符也需要儀式感,也不足為奇。
汽逗冷
明天凌晨有新書第一波推薦,希望大家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