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看著坐的筆直無比乖巧的賈珝長嘆一口氣,揮揮手讓賈珝滾蛋。
原以為女兒嫁了人他就不用操心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翻倍了,要操心兩個人。
賈珝也是瞬間松了一口氣,老丈人給他帶來的壓迫還是太大了。
林如??粗Z珝走進后院的身影,微瞇雙眼,林如海出仕近三十年,無論哪一方面都比賈珝強上許多,賈珝看不出來的事,林如海未必也看不出來。
林如海是世家出身,朝中清流頭子,哪怕現(xiàn)在的清流不太行,遠遠比不上嘉佑,太上皇,廢太子三黨,但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利益集團,這朝野上下也有著不少林如海的門生故舊,座師同門,嘉佑帝真想動他還要掂量一二,但賈珝他有個屁。
賈珝現(xiàn)在是一切都依靠于皇權(quán),如此嘉佑帝自然放心,生殺予奪一句話的事,哪怕賈珝位極人臣嘉佑帝若是想,也是說殺就殺,如此不是不好,只是渾身富貴假托他人,那昨日之高贊便是明日之賈珝。
結(jié)黨營私不可取,但是一味的孤臣更不可取。
林如海又長嘆一聲,走進書房開始奮筆疾書。
……
林黛玉把臉掩進書里,想要擋住自己通紅的小臉。
林黛玉與賈珝認識不久,一直都以為賈珝雖然心眼子多了些,但本質(zhì)上還是憨厚老實的,沒想到卻是個厚臉皮的,說那些令人臉紅的話一點都不害臊。
“書,拿反了。”
賈珝看著把頭埋進書里的林黛玉,微微一笑說道。
林黛玉依舊舉著書不為所動,賈珝當她不識字,這么清晰的字我怎么可能……
林黛玉本就紅潤的臉更加通紅,將書拿正,賈珝接過雪雁送過來的茶,看著雪雁站在林黛玉身旁久久不動,揮揮手讓她下去。
紫鵑看著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雪雁,急的直跺腳,連忙上去把雪雁帶了下去。
“啐,厚臉皮的。”
林黛玉眼看氣氛尷尬,混不下去了,放下書先發(fā)制人道。
“林姑娘何故罵我?”
賈珝故意歪著頭,疑惑不解道。
“啐?!?p> 林黛玉看著賈珝這般模樣又啐了一口。賈珝微微一笑,瞇著眼睛對林黛玉說道:
“你我枯坐也是無趣,我跟龍虎山的青蒼道長乃是忘年之交,跟他學(xué)過兩手解字之法,你題字,我來解如何?”
“休要哄我?!?p> “一試便知?!?p> 林黛玉將信將疑的看著賈珝,紫鵑連忙送上筆墨紙硯,賈珝化開墨,林黛玉想了想才提筆寫下一個“雁”字。
賈珝看林黛玉所寫,心中懸著的心瞬間放下,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
“卻是恭喜林姑娘?!?p> “喜從何來?”
林黛玉看著小人得志的賈珝暗道不好,這厚臉皮的又要擺弄他那一套甜言蜜語。
“自然是恭喜姑娘喜得佳婿!”
“啐,厚臉皮的,你作死!”
林黛玉一張俏臉瞬間紅得似欲滴血,瞪著賈珝嗔怒道。
“這大雁自古忠貞,那姑娘所寫自然是測自己姻緣,就賈珝觀之,姑娘自然是得了一位佳婿?!?p> 賈珝撫掌笑道,提起筆自己也寫下一字,朝林黛玉拱拱手,起身離去。
林黛玉看著賈珝所寫,只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雙耳邊似有東西鳴叫,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來得正好,我這整理了一卷書,你拿回去看便是?!?p> 賈珝走至半路,正好遇見從書房走出的林如海,林如海將手中書卷交給賈珝。
林如??粗右话愕馁Z珝疑惑不解,他又惹了什么事不成?何必如此慌張,毛毛躁躁的怎么能成大事呢?
“玉兒,你這是如何?”
林如海看著小臉通紅,頭上似乎要放出蒸汽的林黛玉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林黛玉手忙腳亂的將賈珝所寫收起,終究是沒快過老油條林如海。
林如海看著賈珝所寫,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剛開始還挺喜歡賈珝的,肯上進,有心性,但身份這么一轉(zhuǎn)變,瞬間看著就不順眼了。
“您?!?p> 你在心上。
雖然土是土了點,糙是糙了點,但是好使啊,起碼含蓄的古人遇到賈珝這個直白的現(xiàn)代人就會感覺:這登徒子好生不要臉皮。
……
賈珝翻著林如海給他整理的東西時不時點點頭,張山看著假正經(jīng)的賈珝嘿嘿一笑,開口問道:
“少爺,今兒怎么走的這匆忙?不再多留一會?”
“多嘴!”
賈珝瞪了一眼張山,張山毫不收斂,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少爺你這可不行,日后豈不被林姑娘和林閣老壓的死死的?”
“滾遠點,莫要擾我?!?p> 賈珝白了一眼張山說道,又舉著自己老丈人所給鉆研起來,上面墨跡不過剛剛吹干,墨香濃重,上面是林如海近三十年的閱歷,在賈珝看來字字珠璣,就是看不大懂,只能說略知其意。
賈珝卷好書放進袖中,要是看幾本書就能大幅度提高政治能力現(xiàn)在這天下早就梟雄遍布,林如海所寫密密麻麻,賈珝在這密密麻麻中只看出兩字。
“搖人?!?p> ……
“陛下,這是微臣所擬定十二營削減士卒和軍官的名單,還請陛下定奪?!?p> 王子騰將一份折子交給夏衍,對著嘉佑帝拱手說道。
“這些小事,我自然是相信愛卿的,愛卿自己決定便是?!?p> 王子騰看著一邊推脫,一邊拿起折子仔細翻閱的嘉佑帝連道數(shù)聲不敢。
“愛卿進京不過幾日,倒是為難愛卿了,只是朝中蠹蟲無數(shù),朕手中實在抽不開人,只好交由愛卿?!?p> 嘉佑帝看完折子,長嘆一聲對著王子騰說道。
“臣以接受數(shù)日未有進展,不敢承功,實在比不上賈節(jié)度勞苦功高。”
王子騰聞言俯身大拜,對嘉佑帝說道。
“賈卿年幼,性子沖了些,不懂收斂,哪里管后果如何,自然比不然愛卿穩(wěn)重?!?p> “李閣老多病,卿當勉勵之?!?p> 嘉佑帝對著王子騰勸勉道。
王子騰心中不屑撇了撇嘴,李慎枯瘦,看起來沒準什么時候就過去了,但李慎他們誰不認識?十幾年前就這個樣子,現(xiàn)在本就花白的頭發(fā)又黑了些,你跟我說那是多病?
煙臺看柳
這一章我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