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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長安云歸闕

月落長安云歸闕

易城春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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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10-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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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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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處處故人

月落長安云歸闕 易城春 1344 2022-10-09 23:50:25

  北城府都,長史府。

  他挑起夜間的燭火,搖曳的燭光下,映著漆黑色的夜色,在冰涼的走廊上投下一團溫和的柔光。

  “王爺,夜已經(jīng)深了,您歇著吧?!彼f著又挑滅了一盞燈,偌大的房間里霎時又暗了一些。

  燭光下,襯出他略顯蒼白的面容。誰都知道,這是大周深受陛下疼愛的兒子,名宇文懿,封了長安王,卻活不過二十歲。

  放下手中的書冊,然后輕輕搖了搖頭,“隱日,這么久了,她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那邊究竟怎么樣了?!?p>  隱日不禁問道:“嗯?王爺說的是誰?”他摩挲著手邊的調(diào)兵令牌,隱日忽然明白了,原來是云陽郡主,赫連歡。

  “你猜猜看?!庇钗能卜畔率种械牧钆?,轉(zhuǎn)身來到窗前,望著外頭濃濃的夜色,心中有些煩悶。

  隱日猜到了,卻不說,只道:“王爺,陛下來了信兒,催您回去呢,今年除夕春宴您都沒回去,陛下他很著急?!?p>  他忽然打開了窗戶,一股夜間的冷風(fēng)灌入,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王爺開窗干什么?”隱日說著連忙就要去關(guān),但宇文懿卻抓攔住了他。

  他指著窗外的夜色,道:“你瞧,這長史府還沒有主人,我怎么放心走?定北侯雖說洗脫了罪名,但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那個大梁的細作怎么就突然露了馬腳?她在定北侯府隱藏了這么久,這一暴露倒像是被人安排好的?!?p>  隱日漸漸明白了他話中所指,“王爺是懷疑,此事背后有人指使?”

  宇文懿面露疲色,顯然被這些事整得心力交瘁,“我也不知道??赡苁潜荒谴罅旱腻吠跽铝?,整日疑神疑鬼的,總覺得誰誰都有問題?!?p>  隱日道:“聽秦營將說,大梁皇帝在去年冬天駕崩了,如今登基的正是昔日的宸王?!?p>  “是啊,那個人……唉……我寧愿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他了……”

  他說罷,對隱日問道:“之前讓你去查定北侯府,怎么樣了?”

  隱日一陣唉聲嘆氣,道:“哎呦,我跟您說,這里頭的事兒多著呢,府里的婆子有幾個可不是東西,不僅克扣丫頭們的月例,還動輒打罵,要我說,這侯府真缺個管事兒的女主人。哎,王爺,你說侯爺夫人走了這么多年,定北侯怎么就沒再續(xù)弦呢?”

  宇文懿只覺得腦袋疼,他連忙打斷:“咳,隱日啊,你操的心有點多了,我就問你,里頭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來歷不明的下人?”

  隱日敲了敲后腦勺,道:“好像……沒了……”說了半天還是一堆沒用的,這事兒還得自己干。

  “我去一趟定北侯府,就說與侯爺商議花朝節(jié)之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來。”

  隱日一愣,“?。楷F(xiàn)在?”

  “嗯……趁著現(xiàn)在還不算晚,花朝節(jié)確實也是大事,耽擱不得?!闭f著就披了身邊的斗篷,然后起身往外走。

  “哎?王爺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這都、這都什么時辰了?哎,王爺你等等我……”

  寂寂暮色下,有兩人正要入城。男子玄衣墨發(fā),俊郎不凡;女子鮮紅騎裝,明眸皓齒。

  他們在入夜前就到了北城府,但奈何傍晚回城的人太多,都是趕著入夜前到北城府的,所以只好排著隊等入城,而等他們真正入城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夜色朦朧間,府都里卻十分熱鬧,街道上點著火紅的燈籠,映紅了府都的主街。

  早些時候,官家對集市的時間做了死規(guī)定,辰時一刻入市,秋冬申時準時收市,春夏申時二刻收市。

  但后來集市發(fā)展得極快,漸漸有越來越多的店鋪商戶偷偷著在夜里開市,想多招徠生意,常言道“法不責(zé)眾”,于是慢慢的官家就不怎么管了。

  故而此時雖然已經(jīng)是酉時,天色也暗了許多,但街上仍舊很熱鬧,有許多買著小玩意兒的攤子,還有許多街邊小吃。

  再往里頭走,府都的高樓建筑越來越多,茶樓酒樓都燃著明晃晃的火燭,但其間有一座通體紅漆、氣派非凡的酒樓卻一片漆黑,走近一看,原來是萬春園。

  一男一女在這棟酒樓前停了下來。時隔多日,當她再次見到這熟悉的萬春園,心中真是感慨萬千,

  “杭城的萬春園已經(jīng)有人看顧,既然回來了,府都的萬春園我想再開起來。”他騎著馬,目光緊盯著眼前一片漆黑的酒樓。

  然后轉(zhuǎn)頭問她:“你覺得呢,赫連歡……”

  當初他受著傷,北城府來來往往人多眼雜,于是他們選擇落腳在杭城,不至于引人注目。如今,他終于也回到了北城府府都,這個他生活了整整兩年的地方,以曹肅的名義。

  赫連歡果然也回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二人齊驅(qū)并駕,走在熱鬧非凡的府都大街,她忽然問道:“當初,你為什么給自己起名曹肅?像是猜字謎一般,我一下子就猜中了。”

  他頓了頓,回道:“因為,我姓蕭,不改姓,要隱瞞身份,也不愿完全棄了它。”

  “曹為草,草下一肅是為蕭?!彼α诵?,接著道:“還有一個東西你忘了。”

  他一愣,她低頭指了指他腰間的珩玉,道:“這個東西,上面刻著‘溫文’。你名字有玉,所以我一下就猜中了你的名字,蕭琮?!?p>  蕭琮握住那枚珩玉,猛然間想起什么,眸光一緊,道:“糟了……”

  “怎么……”

  沒等赫連歡細問,忽然瞧見前方突然涌入一支軍隊,二人連忙回頭去看。那領(lǐng)將見到二人,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打量著二人,更確切地說,是緊盯著坐在馬上的蕭琮。跟在他身后的士兵見到面前的人,也都怔愣在原地,手中的兵器都差點兒要掉在地上。

  原來這領(lǐng)將,正是帶著手下人巡查府都的秦營將,也就是先前蕭琮派過去的細作,但后來宇文懿一番威脅,他為保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能投誠了大周的長安王。

  大梁宸王登基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天下,他們也沒有再想著回去,以為此生與故主再無相見的可能,只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突然相遇,令他猝不及防。

  而蕭琮也沒想到,回到府都第一個遇見的故人,竟然是秦營將。一時間,場面有些詭異。

  雙方靜默了良久,還是那對面的領(lǐng)將先開口:“主公……你、你怎么會在大周?!”

  蕭琮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要不要對他說實情,好一番糾結(jié)后,“我……嗯?長安王?”

  秦營將下意識轉(zhuǎn)頭,身后是來來往往的人流,他努力地在人群中找宇文懿的身影,但忽聽一聲啼鳴,馬呼嘯而過,帶起的風(fēng)襲在他臉上。

  再一回頭,已經(jīng)沒有蕭琮的身影了。秦營將不可置信地轉(zhuǎn)身去看,蕭琮縱馬而過,揚起的煙塵讓他忽然想起一個詞兒——落荒而逃。

  好容易到了定北侯府,蕭琮輕吐出一口氣,但愿別再遇著秦營將了,不然這件事真的沒法圓過去。

  他停在門口,認真在腦海中把府都的人都過了一遍,知道他是宸王的,似乎也只有赫連歡和秦營將了,赫連歡自不必說,他只要避著些秦營將就行。

  只是他剛這么想,忽然瞧見定北侯府的大門打開了,里面緩步走出一人,天青色錦緞服,雪白色斗篷,一抬頭,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和詫異。

  “你怎么還沒走?”蕭琮道。

  “你怎么又回來了?”宇文懿道。

  隱日看向蕭琮的目光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可是記得,當初就是這個人,差點兒要了他們王爺?shù)拿?p>  宇文懿沒拉住,他直接提了劍就沖了過來。蕭琮壓根兒沒想到這出,還好他反應(yīng)極快,險險避過,然后長出了一口氣。

  宇文懿連忙跑過來,及時拉住想再砍一劍的隱日?!半[日快住手!冷靜點兒?!庇钗能策B忙攔在他與蕭琮之間,也長出了一口氣。

  宇文懿安撫好了隱日,轉(zhuǎn)而問道:“你……怎么會來大周?你不是,剛剛登基嗎?”

  蕭琮神色復(fù)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得虧這時赫連歡追了上來,她方才看著他匆匆離去,十分突然,回過神兒后便連忙追過來,當她看到宇文懿后,也是一驚,再瞧隱日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看來是躲不過了。

  她牽著馬走來,面上顯現(xiàn)出無奈的神情?!霸脐柨ぶ鳎?!你……同他一起回來的?”

  宇文懿轉(zhuǎn)而將目光看向一身紅衣風(fēng)塵仆仆的赫連歡。

  她輕輕點了點頭,而后看看蕭琮,又看了看宇文懿,最后嘆了口氣,“你們先都進來,這件事有點兒復(fù)雜,我得跟你們好好聊聊?!?p>  蕭琮也下了馬,遠遠繞開隱日的劍鋒,然后走入府里。內(nèi)心一片哀嘆,今日不宜出行。

易城春

可以先收藏著,隨緣更新~~~可能一天一更,可能好幾天不更,也可能一天好多更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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