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心下一窒,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傅沉煊也不著急,給足她時間想好說辭。
兩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看似擦槍走火,氣氛卻跌到了冰點。
半晌后,林汐開口道:“傅先生,你和蘇禾婚期不就在下個月三號么?我們分開吧?!?p> 說完,她又覺得不合適。
他們何曾在一起過?
不過是錢貨兩訖的交易,說分手都顯得自作多情。
傅沉煊皺眉,“林汐,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懂事,不作?!?p> “我想我給的錢夠多,不必再應(yīng)付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p> 林汐心下一窒,他的話總能往自己心上扎。
“我不會一直年輕,總要為自己盤算嘛!傅先生,我想要一段正常的戀愛?!?p> 男人盯著她的視線冷冽滲人。
沉默了半晌,傅沉煊低聲開口,“好?!?p> 林汐的心沉了一下,有兩三秒的窒息。
傅沉煊從皮夾里拿出一張卡,丟給她,“跟我這些年,不能虧待你?!?p> 說完,他真的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林汐緊緊攥著卡,黑色的卡深陷在掌心中。
她反而沒有被折辱的羞憤,只是想著……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
翌日天亮后,助理打來電話,“有個大品牌,活動商約晚上吃飯,要去嗎?”
“去。”
她已經(jīng)弄丟了傅沉煊的資源,傅氏今年的廣告肯定黃了,總得想辦法再賺些。
盡管她不用去銀行查,就知道那張卡里錢不會少。
但不為人知、不可言說的骨氣在作祟,不到萬不得已,她暫時不會動那筆錢。
為了當晚的飯局,林汐特地打扮了一番。
“汐兒,別老霸著傅氏的廣告版面,也來我家拍啊,給你的報酬不會比傅氏的少?!?p> 一位肥頭油耳的男人,向她敬酒。
林汐的臉色變了變,還是笑著應(yīng)下,“好啊,也得李總賞光?!?p> 她以前從沒應(yīng)付過這些。
光是傅沉煊砸給她的資源,就用不完,哪犯得上自己出來陪酒。
見她不惱怒,那胖子越發(fā)油滑起來,不斷灌酒。
桌上的都是圈內(nèi)知名人物,不少人說著葷話開玩笑。
林汐皺著眉逢迎,酒過半晌,那胖子想和她換個地方嘮嘮。
而傅沉煊一身黑色呢大衣驀然出現(xiàn),身上落了快要融化的雪。
這種大品牌,一貫是他的助理來簽個到,他本人是不會來的。
傅沉煊進場后就淡淡地盯著李盛天。
原本有些醉意的李盛天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他慌忙收回搭在林汐腰間的手,訕笑著,“傅總來了,快坐……您瞧我,只顧著和林小姐開玩笑了?!?p> “嗯?!备党领討?yīng)了聲,仍是面無表情。
在經(jīng)過林汐身側(cè)時,還皺了下眉,“麻煩讓一讓?!?p> 他不耐地瞥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不相熟的陌生女人。
林汐有些失措,心底說不出的復(fù)雜,借著酒意上頭,她放下酒杯,“抱歉,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繼續(xù)?!?p> 她去完洗手間,就準備離開,不愿再應(yīng)付其他老男人油膩的嘴臉,也不想再見到傅沉煊。
不見的時候,她總勸自己,再不舍也要放下,可一旦相見,愛意自心底涌出,藏都藏不住,無論怎么遮掩心動,都沒有用。
剛出酒店大堂,就見那輛低斂的邁巴赫在正門前等著,陳特助走下車,打開了后車座的門,“林小姐,請?!?p> 林汐猶豫了幾秒鐘,踩著高跟鞋上車。
車里的暖氣突然襲來,讓她頭腦更恍惚了。
“剛離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