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自覺自己疲憊不已,耳朵邊有個人一直在絮絮叨叨說話,吵得她難以入睡。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汐汐!你醒了,終于醒了?!表n牧蘭高興地手足無措,反應過來才趕緊喊來了醫(yī)生。
“病人現(xiàn)在已清醒,后續(xù)需在醫(yī)院觀察幾天,之后要靜養(yǎng)?!贬t(yī)生在病歷上勾勾畫畫。
由于,林汐直系親屬不在,做手術和現(xiàn)在的單子都是韓牧蘭簽的字。
林汐虛弱的想拉住韓牧蘭的手,如果不是她出現(xiàn)的及時,自己怕是早就到陰曹地府了。
那天,韓牧蘭離開后,她眼前一黑,被人推著滾進了河里,她不會游泳,又因為上次落海的陰影,在水里拼命掙扎。
頭上的口袋沾水后,讓她呼吸逐漸困難,慌神的她怎么也扯不掉袋子。
絕望之時,她聽到了韓牧蘭的聲音。
自己總算是活了下來,林汐滿懷感激的看著韓牧蘭。
韓牧蘭第一時間給傅沉煊打了電話,傅沉煊回了病房。
“傅總?你怎么在這?”林汐慘白的臉看著傅沉煊,心頭涌現(xiàn)一股又一股的委屈,眼角閃著淚花。
韓牧蘭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我一直在?!备党领虞p柔的擦了林汐眼角的淚,眼神溫柔而又帶著幾絲抱怨。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總是照顧不好自己。
林汐不顧場合的伸出雙手,傅沉煊俯下身乖乖的讓林汐抱了好一會。
“你們這么快就來了,傅總還在里面,一會再進去吧?!表n牧蘭守在門口,看著得到消息趕來的導演跟顏旭說。
顏旭疑惑的想看清屋里的場景,韓牧蘭移動身子擋住了門上的玻璃。
“好,那我們等一會?!睂а莞司粯永佇竦揭慌缘囊巫由献?。
經紀人在林汐手術完后,離開醫(yī)院返回客棧試圖尋找線索。
他猶豫再三,還是通知了裴少樺。
裴少樺接到消息時,大腦一片空白,碰倒了桌上的紅酒杯,慌慌張張拿著衣服往餐廳外走去。
“少樺,你去哪?”程佩佩大聲喊道,她見裴少樺如此失態(tài),知道一定和林汐有關。
“非常抱歉,你自己回去吧,林汐出事了?!迸嵘贅搴唵谓淮痪潆x開,留下程佩佩一個人。
“這不是弟妹?怎么一個人,少樺呢?”裴野本和好友一同在這吃飯,吃完發(fā)現(xiàn)了程佩佩。
“他姐姐出事了?!背膛迮逡荒樑?。
裴野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林汐就是裴少樺的姐姐。
出了餐廳,他便讓助理去打探事情。
“少樺,回來一趟,你經手的一個項目有問題?!迸嵘贅逭巴鶛C場,收到裴父的消息。
他據(jù)理力爭,最后,他還是妥協(xié)了。
裴野坐在辦公椅上,雙腿悠閑的搭在桌子上。
他知道裴少樺一定會第一時間去看林汐,偏偏他就不希望裴少樺那么快去見林汐。
裴少樺忙完事情往林汐的醫(yī)院趕去。
他打聽一番才知道林汐的病房,走到地方,發(fā)現(xiàn)幾個人在屋外坐著。
他沖著準備進屋,他要見林汐。
“這人是誰啊?這么粗魯?!表n牧蘭盡責的攔住了裴少樺。
林汐他們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戀戀不舍的松開傅沉煊的懷抱,兩人都是一副疏離的表情。
傅沉煊小聲在林汐耳邊說了一句晚點給你轉院后,大步離開。
裴少樺看著屋里出來的人,兩眼似要噴火一般,他有什么資格來看林汐。
傅沉煊冷漠的沒看裴少樺一眼,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徑直離開。
裴少樺滿眼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導演和顏旭也進了屋。
顏旭意味深長的看著裴少樺。
“上一次的教訓怎么沒長記性?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你遲早要嚇死我。”裴少樺恨鐵不成鋼的斥責病床上的人。
“我又沒有上帝視角,哪能知道總有人想害我啊?!绷窒撊醯拈_口。
“汐汐需要靜養(yǎng),你就不要責怪她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表n牧蘭出聲提醒。
顏旭也上前關心著林汐,并拿出帶來的水果給林汐吃。
林汐心頭一暖。
裴少樺眼神探究的看了幾眼顏旭,他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幾個人在病房待了許久,韓牧蘭見林汐努力睜著眼睛聽大家說話,便將眾人請了出去,讓林汐休息。
下午,傅沉煊再次來到病房,他跟醫(yī)院做好了交接,從市里來的醫(yī)生們帶走了林汐。
林汐跟韓牧蘭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她又住進了熟悉的病房。
“你回家歇著吧,這里一切齊全,不勞煩你再照顧林汐?!备党领酉铝酥鹂土?。
韓牧蘭嫌棄的看著過河拆橋的人,不過,既然不需要她,自己便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她剛好可以去看顧陽的巡演。
她跟林汐仔細交代半天,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蘇禾回家看到林汐醒過來的消息,冷哼了一聲。
“算你命大。”
傅沉煊一系列的做法都顯示著林汐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同。
她必須讓林汐失去這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