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翼虎現(xiàn)在很無奈,原因是面前正在無聲哭泣的小女孩。
今天是冰鸞族每年特定覺醒陣脈的日子,很多人會進(jìn)來采靈果,為了避免麻煩,它一直躲在自己洞穴內(nèi)。
快睡著的時候,它感受到一道氣息闖入自己的領(lǐng)域。
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就是自已為什么覺得麻煩,老是有些人借這個機(jī)會來“拜訪”自己。
不過再一觀察,居然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頓時來了興趣,好奇怎么一回事。
還沒仔細(xì)打量呢,這個冰鸞族的小丫頭直接拔出了離洞口最近的一株靈果,然后轉(zhuǎn)身就跑,搞得冰翼虎目瞪口呆。
不是,這是什么情況。冰翼虎懷疑起自己來,難道自己不夠格當(dāng)冰鸞族的護(hù)族長老了,連一個小丫頭都能偷自己靈果了?
而且,這不是偷,根本是搶吧啊喂。
那家伙的族人這么差勁的嗎,自己得幫她管教管教。
這么想著,冰翼虎慢慢悠悠地跟在小丫頭身后,后來有了這一幕。
抬起爪子撓撓臉,碰到這種情況怎么辦來著,對了,那家伙說過,女孩子要哄,送她東西。
“小家伙,別哭了,要不我送你一株更好的,保證你能覺醒陣脈!”
聞言,地上的女孩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還在抽泣,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委屈的小貓,看的羅文有點楞。
自己從小生活在幽月島上,島上人少,本來就沒什么同齡人,女孩子更少見,但是眼前的女孩太可愛了吧,這點自己還是能分清的。
冰翼虎還在那邊溫聲細(xì)語的安慰,女孩總算是不哭了。
算了算了,看在那家伙的面子上,多照顧一下吧,反正這丫頭看著順眼,自己也用不上那些靈果。
就在這時,后面又傳來破空聲,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飛來。
落到地上,是個男子帶著一個男孩。
羅文更納悶了,大陸人真就這么強唄,大的還好說,看氣息是七脈。
但是,沒有靈力護(hù)體,這個小屁孩也能安然無恙,很奇怪好嗎。
看到冰翼虎在這兒,男人眼神充滿警惕,不過還是向前一步行禮說道,“見過護(hù)族長老。”
冰翼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覺醒陣脈尋靈果,不允許長輩跟隨,這是違反族規(guī)的。”
“長老,這孽種是在族中偷食了靈果,本該在今天過后審問,自己卻偷跑了出來,想必是打算畏罪潛逃,我是來捉她回去的。
恰好我這弟弟說見過她,便一起來了?!蹦凶永淅涞幕貞?yīng)。
女孩聞言倏然起身,憤怒地瞪著他,瘦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而男子陰翳地看了她一眼,女孩又害怕地后退了幾步。
“看樣子,她又偷了長老的靈果,死不悔改,我這就殺了她?!蹦凶油蝗粍邮郑徽婆南蚺?。
冰翼虎輕哼一聲,動用靈力將其震開,男子臉色一陣潮紅,氣息更是紊亂不堪。
別看一個七脈一個七階,冰翼虎的氣息比冰言令強了很多,是七階巔峰,而冰言令是七脈后期。
“冰言令,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妖獸都很傻啊?!北砘⑴慷?,冰翼一揮,引起陣陣罡風(fēng)。
冰言令臉色難看,沒想到會碰見這畜生,還這么難纏。
“冰鸞族就你們這一脈心思最不正,不好好修煉,老是想著走捷徑,想必這小姑娘血脈的濃度很高吧,引起了你們的注意。”冰翼虎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護(hù)族長老,這是老族長的意思,希望您不要插手?!北粤钌裆行┊悩?。
“那老家伙我還是了解的,你快滾回去吧?!北砘⒗浜咭宦?,完全不吃這一套。
該死的畜生!冰言令咬牙,氣勢全開,額頭上出現(xiàn)幾道冰藍(lán)色紋理。
哇哇哇,要打起來了嘛。羅文在一旁坐著,樂呵呵的看戲,不時再瞟幾眼小姑娘,愜意悠閑。
“這樣可不夠啊,你太弱了?!弊焐险f著,冰翼虎卻十分謹(jǐn)慎,虎頭上凝聚了相似的紅色紋理,一點也沒小瞧敵人。
冰言令恨恨地看著它,又拿出一顆丹藥,張嘴吃下,瞬間氣勢又漲了一大截,隱約有超過冰翼虎的趨勢,不過卻咳出幾口血,短時間提升實力的丹藥都很猛烈,對身體有害。
冰翼虎謹(jǐn)慎起來,大吼一聲,向前沖去,想先發(fā)制敵。
“言飛,我纏住這畜生,你去抓住那個孽種,一定要成功?!北粤罱淮鷰拙?,和冰翼虎交手起來。
冰言飛略微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女孩走去。女孩見狀,面露驚恐,轉(zhuǎn)身就跑,冰言飛亦步亦趨。
羅文看了眼戰(zhàn)況,感覺沒啥問題,跟上兩人,順手把那顆果子撿起來,偷靈果也要有始有終啊,怎么可以忘了呢。
噫噫噫,一顆二階果子,還是沒成熟的,在幽月島跟雜草似的。悄咪咪地跟了半天,羅文頓感無趣,兩人實力差不多,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跑。
這也就算了,兩人全程沉默,就悶頭跑,你倆都是啞巴嗎?起碼來個“你別跑”,“你站住”,“我不我不我就不”這樣的詞來助助興啊。
難道說,那什么血脈需要是個啞巴,羅文不禁沉思。
終究是女孩,體力不支,腳下一絆,倒在地上。
冰言飛腳步也有些虛浮,但還是攥緊匕首,緊緊盯著她,慢慢靠近。
有點不公平啊,一個男生,和女生打架還得拿武器,羅文沉思一下。
冰小柔現(xiàn)在很害怕,對面這個拿刀家伙眼神兇猛的可怕。
從記事開始,自己一直生活在冰鸞族內(nèi),但是他們都不待見自己,總是罵自己野種,表情都很兇。
好像是母親和父親的緣故,自己也不太懂,記憶中沒有見過他們,聽說在自己出生后就離開寒石林了。
平時都是自己姥爺照顧自己,一個奇怪的老頭子,聽族人說是上一任族長,而且他們都很怕姥爺?shù)臉幼樱贿^姥爺對自己很好啦。
冰言飛和冰言令,還是很有印象的。因為他們平時總是陰沉沉地看自己,眼神好可怕。
今天的日子自己略有耳聞,畢竟在這生活了這么多年。
姥爺只給了自己一張地圖,并標(biāo)記了一個地點,說讓自己去那隨便拔一顆靈果就好。
到了地方差點嚇尿好嘛,這不是護(hù)族長老的洞穴嗎,聽說很兇的,吃了自己怎么辦,慌張之下便跑了出來。
后面的發(fā)展太奇怪了,護(hù)族長老好像挺好的,還說要送自己靈果。
不過冰言飛和冰言令為什么來了,還隨便污蔑自己,甚至還要殺了自己,自己已經(jīng)被討厭到這個地步了嗎。
想到這兒,眼神有點黯淡,不過還是馬上打起精神來,緊張地盯著緩緩靠近自己的冰言飛。
怎么辦,這家伙好像真的要殺自己。眼淚不爭氣地又流下來,不可以,自己不能死在這兒。
四處張望,也沒找到可以利用的武器,而冰言飛又步步緊逼,冰小柔感到絕望。
突然,一只手從空氣中伸了出來,手里拿著一顆細(xì)長的牙齒,朝著冰小柔的方向。
給我?冰小柔下意識接過來,牙齒也就小半個手臂長,觸手冰涼。
明白這是在幫自己,冰小柔趕緊雙手緊握這顆牙齒,對著冰言飛。
冰言飛則是驚疑不定地看著那處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的空氣。什么鬼,這是什么手段。不過給顆牙算啥,瞧不起自己嗎。
羅文也牙疼,武器自己平常也沒搶過啊,這牙好歹也是六階妖獸的,湊合用吧。
又瞧了瞧冰言飛手中的匕首,覺得應(yīng)該再公平一點,羅文毫不客氣走上前去,一把奪了過來。
這次,冰言飛直接傻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不過又一陣不忿,也就現(xiàn)在他不能說話,不然一定破口大罵。
如果不抓到冰小柔,這么多年的隱忍就白費了,自己和哥哥也將無立足之地。
想到這,冰言飛雙目通紅。沖上前想要先抓住冰小柔,以此威脅躲在暗處的那家伙。
羅文倒是沒想冰言飛這么決絕,什么仇什么怨才能這么想讓一個小姑娘死。
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怎么忍心傷她呢。狠狠鄙視了冰言飛一眼,隨即拌了他一腳。
冰言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畢竟還是孩子,沒有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慌亂下張牙舞爪地想要調(diào)整。
冰小柔一看他動手,緊張地也是一哆嗦,雙手拿著牙齒亂比劃。
這算啥,小孩子打架嗎。羅文一陣無語,小姑娘恐怕從來沒練過武技。不過還是在一旁緊緊盯著,怕冰小柔出事。
最后冰小柔沒捉到,倒是冰言飛自己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再怎么樣,冰言飛始終是個小孩子,后面的打斗聲已經(jīng)沒了,他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贏了,萬一過來的是那頭老虎...,他不敢想。
咬牙還想再上,冰言飛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身體僵硬。
這是...,寒毒?!冰言飛瞳孔收縮,不可能,自己明明一直在閉氣,沒有說話,怎么會中寒毒,不對,不是這的寒毒。
難道,是那個牙齒。來不及多想,冰言飛眼前模糊,下一刻就沒了意識,倒在地上。
而冰小柔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我贏了?我,我殺人了!
檸檬苦瓜焗咸魚
情報~陣脈大陸的修煉境界。人族修煉者為一脈到八脈,妖獸與妖士為一階到八階,分初期、中期、后期與巔峰。在整個九元間,上面還有兩個境界,不會超過此修煉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