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失憶and失智
傅晏本來并不在意黎初的死活,但是看到陸矜自責(zé)的模樣,他也希望黎初能被救回來,這樣他的阿矜就不會傷心了。
整整48小時的煎熬,除了傅晏給陸矜帶飯的時候會說兩句話,其余的時候都是寂靜的。
好在人是救回來了,手術(shù)室的燈變綠時,陸矜松了一口氣,見醫(yī)生出來后,她連忙迎上去,問了黎初的情況。
“醫(yī)生,我朋友她怎么樣了?”
今懷摘了口罩,揉了揉太陽穴,看到陸矜在這有點(diǎn)意外,里面的女孩子竟然是她的朋友。
“命是救回來了,但是估計(jì)會有后遺癥,三天之內(nèi)能醒來情況就算好的,如果醒不來,那就聽天由命吧,畢竟病人的求生意識很弱?!?p> 陸矜也沒想到護(hù)士口中的今醫(yī)生就是今懷,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看在她的份上,今懷一定會盡力救黎初,后續(xù)的治療有什么問題也可以隨時問他。
“辛苦了,謝謝!”
傅晏走上前,攬住了陸矜的肩,皺著眉道了謝,臉色不算太好看,接著把陸矜帶到一邊,對江陌和今懷說道。
“今醫(yī)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就和那位江先生說,我們先走了?!?p> 陸矜精神放松下來后也覺得頭有點(diǎn)暈,就索性跟著傅晏回四合院了。
車?yán)?,她靠在傅晏的肩上,瞇著眼,疲憊地聲音聽得傅晏心疼極了。
“阿晏,你說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和黎初交朋友,她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yàn)槲??!?p> “小阿矜別想太多,這不怪你,是黎小姐太單純了,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傅晏低聲哄著她,其實(shí)他覺得所有人都沒錯,只是立場不同,而他本能的偏向陸矜。
要是如果他是江陌,一定已經(jīng)對陸矜動手了,所以現(xiàn)在他做為局外人,得安排人保護(hù)陸矜了。
一路上,陸矜沒再說話,這件事起于棠晚,她早就應(yīng)該想辦法弄死她了,而不是任她蹦跶那么久。
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凌晨三四點(diǎn),陸矜帶著人到了棠晚家里,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把她從床上揪起來,裝進(jìn)麻袋帶回了傅晏準(zhǔn)備好的地方。
棠晚從麻袋里放出來后,就被陸矜壓著來到了窗戶邊,她只要輕輕一推,就能讓棠晚體驗(yàn)到黎初的痛苦,但是她不干犯法的事。
她要把棠晚逼瘋,然后送進(jìn)精神病院。
“棠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xiàn)在好好欣賞我為你準(zhǔn)備的行為藝術(shù)吧!”
說著,陸矜給她帶上了VR眼鏡,綁住手用一根輕斜的竹子和細(xì)繩吊在了窗臺上,只要她一動,繩子就會向下滑,一共有三十個竹節(jié),剛好到地面,但是棠晚可不知道。
又加上陸矜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讓她的害怕快要到達(dá)了頂峰。
陸矜是這樣說的。
“棠小姐,這個游戲叫一二三,木頭人,規(guī)則嘛,也很簡單,就是亂動會死哦,對了,等你看完VR里的電影還沒死的話,我就給你留條活路。”
棠晚看著VR里的電影,是食人魔的截選片段,看得她是一陣干嘔,但發(fā)現(xiàn)每干嘔一下自己就向下滑了一點(diǎn),嚇得她連淑女形象都沒了,破口大罵起來。
“陸矜你個變態(tài),傅爺怎么看上你個賤人的,你等著,爸爸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候我必告你非法監(jiān)禁!”
陸矜聽到她的話,低低笑了兩聲,對著剛進(jìn)來的傅晏說道。
“呵呵呵,棠小姐夸我可愛呢,還問傅爺你是怎么看上我的,不如你和她解釋一下?”
傅晏眸子一暗,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
“我的小阿矜哪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對于棠小姐這樣的人,凌遲不是更好嗎?”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了。
棠晚第一次后悔喜歡傅晏,可是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她為魚肉,任人宰割,所以只能求饒。
“傅爺,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纏著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傅晏冷冷地笑了,沒有回她一句話,心里卻想著等她到了精神病院怎么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看,棠小姐求你呢,不憐香惜玉一下?”
陸矜看傅晏鳥都不鳥棠晚,便用纖細(xì)的食指勾起傅晏的下巴,聲音也是又邪又魅。
傅晏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嗅了一下,薄唇輕啟。
“唔,是很香,你才是玉,她算什么,臭水溝里成片的蛆嗎?也是白的不是嗎?可卻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傅晏的意思是我只憐你惜你。
可棠晚的VR電影巧得很,正好放到蛆的畫面,再一聽傅晏把她比喻成這玩意,直接就崩潰了,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口中喃喃道。
“傅爺,您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糟蹋我對您的真心……”
陸矜聽了會兒,只覺得無趣極了,她還以為棠晚會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呢,真是蠢貨,這種時候還不想著用自身的價值和她談判,一心只有男人。
和這種人糾纏真是降智,于是陸矜果斷拉著傅晏走了。
兩天后,黎初終于出了ICU,陸矜也搬到醫(yī)院來陪她。
第三天,黎初還沒醒,棠晚卻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精神崩潰了。
第四天,陸矜問了今懷,今懷說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第五天,江陌跪在床前,和黎初說了很多話,甚至開始規(guī)劃他們的未來。
第六天,陸矜為黎初擦拭了身體,一邊擦一邊念著平安咒,祈禱著她能醒過來。
第七天,棠晚瘋了,落到地面后開始呵呵呵的笑,口中叫著傅晏的名字。
第八天,黎初終于醒了,看到江陌坐在她床邊的時候,連水都沒喝,就啞著嗓子問道。
“你是誰?”
陸矜剛好帶著飯進(jìn)來,看到黎初睜著眼時,連忙把飯放下,按了床邊的呼叫鈴。
黎初轉(zhuǎn)過頭,見到陸矜才嚷嚷著要喝水。
“阿矜,水,我要喝水!”
陸矜立馬兌了杯溫水給她,等她喝完后,緩了一會才問道。
“初初,你有哪不舒服嗎?”
黎初有些遲頓,十幾秒后才回答了她,接著又一臉疑惑地問陸矜。
“疼,頭疼,渾身都疼,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進(jìn)醫(yī)院了?”
陸矜猜測她這是選擇性失憶了,但是卻覺得失憶得好,最好把江陌也忘了。
老天好像聽見陸矜的心聲,她剛要現(xiàn)場編理由回答,黎初又看向江陌,一起問了。
“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