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院。
清華池內兩個少女沐浴在水中嬉戲打鬧。
清風吹進窗戶,撥動垂落在溫泉池周圍粉紅色的絲綢,方能看到水中的美好畫面。
水剛好漫過李淳的胸線,濕漉漉的玉手捧起水澆在滑嫩的香肩鎖骨處,水又順著起伏走勢滴進胸前的水中,泛起漣漪,鮮花瓣也就隨波散開了,窗外照進來的暖陽,照進波瀾水底那兩條屬于明月公主的白嫩無瑕大長腿。
坐在對面的蕭青鳶,低了低頭看了看胸前,又羨慕嫉妒的看向對面李淳。
“淳兒姐姐,去年我們一起泡溫泉,你都沒這么大,就才一年的時間,你就……就那么大了,都快趕上我阿姐了?!?p> “是嗎?”李淳傲嬌的一挺胸,掂了掂,看向對面眼巴巴的青鳶,呵呵笑了笑,“青鳶妹妹,你為何和你姐姐一樣沐浴的時候要穿著薄衫?”
“我…我們害羞?!?p> 青鳶之所以披著薄衫,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背附預熱顯現的《仙境秘境卷·上闕》。
李淳托著下巴,欣賞了片刻對面青鳶,打趣道:“不過……你這樣披著濕漉漉的薄衫貼著嬌軀,倒是挺誘惑人,挺有女人味的?!?p> “才沒呢,姐夫說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就跟一個男孩子一樣。”她惱羞的捶打了一下水面。
“那是因為你姐夫沒看到你現……”
說道這里,李淳覺得不妥,改口道:“你尚且年幼,正值天真,而且你生性活潑,想干嘛就干嘛,和我在宮中天天被約束比起來,我太羨慕你了,等過兩年,青鳶妹妹長大些,就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會長大嗎?”
“呵呵呵……我說的是年齡,你這小丫頭看心坎干嘛?”
“在聊什么?”這時候,香香公主搖曳著膚如凝脂的嬌軀,光著玉足掀開簾子走來,薄衫滑落到腳踝,伸出玉足試了試水溫,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成熟女人的風情萬種和千嬌百媚。
“姑姑,我?guī)湍阃彀l(fā)?!?p> 嘩啦~
李淳從水中站起來,水剛好漫過大腿根部,她攙扶香香公主走進水中,站著其背后,挽起齊肩長發(fā)。
“淳…淳兒姐姐…”
李淳看向坐在水里驚訝的青鳶。
“青鳶妹妹怎么了?”
“淳兒姐姐…你頭發(fā)呢?”
“青鳶你好無禮,看本公主怎么修理你。”
“啊……淳兒姐姐我錯了,娘親你救救我……”
……
趁著三個女人沐浴的這段時間,溫清秋在前院接待了一位名叫楊宴的武將。
最近‘鬼新郎作祟’搞得京城人心惶惶,又逢中元節(jié)將至,這幾天晚上京城已經很鬧熱了。
道家稱呼這一天為中元節(jié),佛家稱呼這一天為盂蘭盆節(jié),也稱為吉祥月、報恩月、孝親月,并非是現代被恐怖化的‘鬼節(jié)’。
古代歷朝歷代對于中元節(jié)很重視的,與除夕、清明、重陽一起并稱為祭祖大節(jié)。還會載歌載舞,放河燈祭祀先祖,祈求來年豐收。
故此,昨兒,香香公主去東宮,遇到了丞相,丞相拜托香香公主,讓尚在蕭家營的楊宴帶一隊蕭家精銳,協(xié)助鎮(zhèn)妖司巡捕,一起巡邏京城治安。
香香公主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此時,楊宴剛帶著一隊蕭家軍從軍營趕到京城,就來蕭府前院,托府上的丫鬟稟告香香公主他來了。
香香公主在洗澡,自然是沒空見他的,香香公主洗完了澡,溫清秋還要去清華池找秘籍,自然是沒工夫和楊宴浪費時間。
聊了幾句,把他送出府。
“姑爺,末將就先去巡邏了?!?p> “等等,邊疆的戰(zhàn)事目前如何,婉卿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p> 溫清秋等得不耐煩了,早點回來,我早點親自‘逼’她交代秘籍的下落。
要是再不回來,溫大教主就要親自去找他了。
“周國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久攻不破,聽聞周國女帝給司徒玄北下了死命令,必須攻破幽云城!估計大小姐一時半會回不來?!?p> “女帝?”
“???姑爺不知道周國的皇帝是個女人?”
溫清秋真不知道是個女帝,他從百花谷被覆滅到前不久洞房才恢復記憶,這期間失憶了。
沒成想周國的皇帝都換成女人了?
“三年前,大小姐接替蕭家主帥,幾乎是同一時間,周國皇帝駕崩,女帝登基?!?p> 楊宴咬咬牙:“這位女帝心狠手辣,而且野心勃勃,一登基四處挑起戰(zhàn)爭,滅了周圍好多國家,后來還膽大妄為想要侵犯我大景帝國,大小姐鎮(zhèn)守幽云城,女帝一直未能如愿……”
楊宴噼里啪啦的說著這些事。
溫清秋明白了,怪不得蕭婉卿洞房花燭夜,一個小時的時間都不給本教主,原來和女帝是宿敵。
一聽到女帝又派兵攻城,她比和夫君洞房還興奮,砸暈夫君,鮮衣怒馬去邊疆。
女人杠上了,不得了。
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攻城。
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死守。
“姑爺,末將先告辭去巡邏了?!?p> “我送送你?!?p> 溫清秋把楊宴送出府,目送他翻身上馬,帶著蕭家軍在熙熙攘攘的朱雀街巡邏。
此時的朱雀街張燈結彩,在為幾天后的中元節(jié)做準備了,大街上來了很多外地人,十分熱鬧。
溫清秋正要轉身回府時,看到一個穿著西域服飾的男子在售賣蜜瓜。
溫清秋走了過去,拿起一個蜜瓜,拍了拍,問:“這瓜保熟嗎?”
“這瓜當然包……”那人一看到溫清秋,頓時一怔,“教…教……教……”
……
無人小巷。
“二牛參見教主。”
“起來吧?!?p> “謝教主。”
“二牛,你還活著,其他小丫頭呢,翠兒、青兒、還有我那可愛的金瓶兒呢?”
“教主,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她們周全?!?p> 二牛撲通一聲跪在溫清秋面前,稀里嘩啦的哭著,說著三年前百花谷被覆滅的事。
二牛其實不是魔教中人,與他一樣的還有那些小丫頭,都是命苦的人,溫清秋好心收養(yǎng)在谷中,這些都不會武功,負責伺候教主飲食起居。
尤其是金瓶兒,與溫清秋最為投緣。
“……那日,蕭婉卿帶著五萬大軍伙同江湖門派圍剿我百花谷,我和金瓶兒她們不會武功就躲了起來,后來被蕭婉卿找到了,她念在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下人,并無作惡,說我們一定是被百花谷抓來的,為了保命,我們不敢多言。”
“無妨,那種情況,活命要緊,后來呢?”
“后來,蕭婉卿把我們從百花谷‘解救’出來,護送下山,還給了我們一些銀兩,讓我們去找地方安頓,我?guī)е鹌績核齻冋伊思铱蜅W∠拢蜅@镞€有幾個人,入夜后,金瓶兒發(fā)燒,我便帶她去找大夫,等我和金瓶兒回到客棧,推開門時,青兒她們都被殺了!”
說道這里,二牛嚎啕痛哭。
溫清秋眉頭緊皺,那些都是苦命的女人。
“金瓶兒呢?”
“當晚我和金瓶兒一起把青兒她們埋葬了,金瓶兒說她家在周國,她要回家,還讓我去周國,我沒去,于是道了個別就走了,再也沒見過?!?p> “知道是誰干的嗎?”溫清秋冷冷道。
“他們!”二牛指小巷外,京城那棟繁花的高樓,“摘星閣閣主家的公子干的!”
摘星閣閣主精通占卜之術,景帝又很信這些東西,所以摘星閣閣主算是景帝面前的大紅人。
二牛:“摘星閣閣主修為極高,聽說是帝境強者?!?p> 溫清秋摸著腰間的玉佩,風輕云淡道:“二牛,今晚亥時三刻,去摘星閣取人頭去祭拜青兒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