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秋心里很難受。
不是因?yàn)檠b作不認(rèn)識楊玉奴,而是楊玉奴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一靠近她,體內(nèi)被反噬的獸血沸騰就狂躁不安。
好在溫清秋強(qiáng)大的修為能抑制住獸血沸騰。
……
夜幕之下,偌大的蕭府流光溢彩,府上八十多號丫鬟七進(jìn)七出于歡聲笑語的飯廳,溫清秋作為今晚的陪酒人,沒怎么動筷子,一直端著酒敬酒。
“娘親,姐夫那點(diǎn)酒量會不會又喝醉?”
以往是洛香香硬著頭皮打圓場敬酒,一個女人家多有不便,自然也喝醉過很多次,現(xiàn)在是溫清秋一個男人如此,洛香香小聲吩咐彩姑一聲:“去熬點(diǎn)解酒茶,待會讓清秋喝下?!?p> “是…”彩姑搖曳著翹臀去了廚房。
此時,溫清秋敬了圣上和皇后一杯酒,來到太子這里,今晚的溫清秋沒有一點(diǎn)‘教主包袱’,就是一個盡地主之誼的主人,道:“太子。”
太子見溫清秋過來敬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很豁達(dá)道:“之前本太子對你十分有成見,自從玄武湖你手無縛雞之力,卻不顧危險(xiǎn)引開玄武,本太子對你改觀了不少,這人有沒有修為,有沒有武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敢不敢保護(hù)家人,你溫清秋做到了這一點(diǎn),本太子既往不咎,這杯我先干了?!?p> 景帝和皇后欣慰的點(diǎn)頭,倒也不是因?yàn)閮蓚€年輕人的小糾葛,而是覺得太子心胸寬廣,沒選錯人。
“我也干了?!睖厍迩镆伙嫸M,又倒了一杯,走到旁邊的李淳身邊:“明月公主,這杯酒敬你?!?p> “溫公子?!?p> 自從李淳來到蕭府赴宴,一直未與溫清秋說上話,甚至可以說兩人認(rèn)識以來,唯一交流多的一次就是在鎮(zhèn)魔林,溫清秋撐著一把避鬼的紅傘,掀開花轎,把新娘子李淳迎接下來,李淳一只手握著溫清秋,一只手握著冰糖葫蘆。
對李淳來說,那是多么美好的回憶。
他,溫清秋,是第一位見過我李淳穿喜服的男人。
碰杯,李淳一飲而盡,沒有多余的交流,溫清秋去敬其他人了,李淳坐下,想著一些少女的心思。
溫清秋敬完三位娘娘,抬開看到前方楊玉奴已經(jīng)倒?jié)M了一杯酒,等著他了。
溫清秋‘恭恭敬敬’的走了到楊玉奴身邊,他是真不想靠近楊玉奴,一靠近這女人,獸血沸騰就在加速,這女人是有毒吧?
好歹也是上古神物‘獸血沸騰’竟然認(rèn)她為主,認(rèn)洛香香不香嗎?
溫清秋舉杯道:“貴妃娘娘,這杯酒敬你?!?p> 楊玉奴紋絲不動。
溫清秋:???
這婆娘是要搞事是吧?
對面的景帝道:“玉奴,清秋給你敬酒呢?!?p> “叫得那么生分,本宮不喝?!?p> 楊玉奴一手枕著頭看著溫清秋,另一只手在桌子下狠狠的掐在溫清秋大腿上,挑釁的眼神似乎是在表達(dá)剛剛對溫清秋‘提褲子不認(rèn)賬’的不滿。
這女人是瘋了,你丈夫在對面,你這種行為屬于是夫目前了。
景帝笑了笑:“也對,清秋啊,你稱呼淑妃他們都說姑母,這位也是你姑母,你看看你姑母都生氣了,你重新叫一個。”
溫清秋心中笑了一下,盯著楊玉奴的媚眼,這女人是真的茜草。
“姑母,侄女婿給你敬酒了,祝你天天開心,就如同剛才那副畫一樣,天天《幸?!窛M滿?!?p> “呵呵呵……”楊玉奴風(fēng)輕云淡的笑了笑,舉杯道:“乖侄兒,你敬姑母我的酒,姑母高興,真是個大孝子,姑母干了?!?p> 溫清秋:“我也跟著姑母一起干了?!?p> 楊玉奴盯著溫清秋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知道他話里有話。
喝完,楊玉奴落座,溫清秋繼續(xù)去敬酒。
……
晚宴在和和氣氣的氛圍中落幕,溫清秋‘喝多了’坐在椅子上,洛香香吩咐一句“照顧好姑爺”,便笑盈盈的引領(lǐng)大家去后院戲臺看演出。
“洛洛,聽聞鳳鳴節(jié)有鳳凰,朕這些年就沒見到過一次。”
“妹妹我也沒見到過,圣上想見到鳳凰,或許今晚鳳凰就能驚現(xiàn)夜空。”
“哈哈哈……希望如此?!?p> ……
溫清秋不是喝醉了,是吃飯時和楊玉奴坐那么近,獸血沸騰一直在活躍,好在溫清秋修為甚高,要不然必定會上演一出當(dāng)著景帝的面把楊貴妃給辦了。
“姑爺,我們扶你回去休息?!?p> 溫清秋“啪啪”拍在彩姑和茯苓的翹臀上,手感不同,一位肥而不膩,一位彈性十足。
長廊下,兩個女人攙扶著高大的姑爺搖搖晃晃的走著。
“彩姑,你該減肥了,你肩膀上好多贅肉?!睖厍迩镒眭铬傅恼f道。
彩姑低頭,看著在rua的大手,這那里是手臂贅肉呀,這分明是……道:“姑爺你喝多了。”
“我不管,你就是贅肉多?!?p>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彩姑不在乎這些小動作,給姑爺搓澡的時候,比這更過分的小動作多了去了。
就當(dāng)做是給姑爺?shù)男「@伞?p> 彩姑的定力不是一般強(qiáng)。
根溫清秋昨晚抱洛香香回房,要不是喊錯名字,洛香香都從了。
所以啊,洛香香定力不強(qiáng),禁不住撩。
彩姑定力超強(qiáng)。
溫清秋又‘醉醺醺’的扭過看向茯苓,手?jǐn)堖^她的肩膀,鎖住脖子,抬起她的下巴看著自己,“茯苓,你怎么不告訴我擁有這種神技呢?”
“姑爺我這是沒用的技能?!?p> “不不不,你這技能姑爺我很喜歡,你在這技能即使是大魔頭紅葉,你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雞敗?!?p> 茯苓不懂姑爺說的什么。
彩姑搖頭無語,姑爺真的是發(fā)現(xiàn)新樂子了。
唔,茯苓要受寵了。
上天給茯苓關(guān)上了一扇門,讓她成為小紅帽,卻給她開了一扇窗。
所以啊,上天的公平的。
溫清秋絮絮叨叨的和茯苓說這話
彩姑的臉都紅了。
東院。
把姑爺放在床上,兩個女人閃現(xiàn)離開,遭不住姑爺這樣撩。
聽腳步聲遠(yuǎn)去,紅葉睜開眼,瞳孔里九幽冥火的幽藍(lán)與獸血沸騰的血紅糾纏。
“獸血沸騰何等神物,為何如此強(qiáng)大,只是楊玉奴一來,本教主就被反噬,長此以往,本教主豈不是離不開那女人!”
紅葉甚至動過殺念除掉楊玉奴,不過目前對獸血沸騰不夠了解,不敢輕舉妄動。
溫清秋掏出獸血沸騰扔到夜空,剎那間,獸血沸騰迸發(fā)出來的血紅射光芒吞噬屋子里的黑暗,整個屋子被照成血紅色。
獸血沸騰吸引著溫清秋幽藍(lán)的身軀,慢慢往上懸在半空中。
之前大意嘗試獸血沸騰,此時溫清秋要做的只有繼續(xù)嘗試馴服獸血沸騰,瞳孔里幽藍(lán)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血紅吞噬。
“好強(qiáng)的獸血沸騰!”
“本教主不信馴服不了你!”
……
后院。
戲臺前。
眾人正在欣賞戲曲表演。
楊玉奴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她覺得自己錯了。
何必那么執(zhí)著讓他承認(rèn)呢,蕭府可是他的家,在他家人面前,讓一個‘好男人’人設(shè),承認(rèn)和自己睡過覺,他當(dāng)然是不會承認(rèn)的。
唔,婚外情不能影響家庭。
溫清秋是對的。
之前的兩次就當(dāng)日了狗了。
現(xiàn)在彼此都知道身份了,這種事也不會再發(fā)生了。
“吃多了,坐著不舒服,想逛一逛蕭府,圣上,各位娘娘,你們先看戲,我在院子里逛一逛?!?p> “去吧?!?p> 圣上揮了揮手,倒也不擔(dān)心,蕭府今天守衛(wèi)很嚴(yán),而且就在內(nèi)院閑逛,到處都是丫鬟,不會出事的。
楊玉奴哼著小曲散步在廊下,轉(zhuǎn)過拐角,往東院靠近。
她打算去和溫清秋做個了結(jié),各自回歸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