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國,山陽郡,十萬大山之北,散修李家。
“二叔,你就教我修仙功法吧!我真的不想再學陣法了。修仙學飛劍多好看啊,我喜歡御使飛劍飛來飛去”。
少年李無憂拉著二叔的衣袖懇求道。
身材矮壯的中年人李無秋摸著下巴上的短胡子正在認真思考侄子提出的問題。
“我三歲學識字,五歲學術算,就連夫子都夸我聰穎學的快。
現(xiàn)在跟你學習陣法也有一年多了。小幻陣小聚靈陣也會畫會擺了。現(xiàn)在還不教我修行之法嗎?”
李無秋看著這個侄兒嘆了口氣。
“無憂侄兒,不讓你過早修煉是大哥大嫂和我一起決定的。
這事說起來就長了,不能早學功法這件事全是咱們家老祖也就是你那個爺爺惹的禍。
當年啊,老祖那性情跟天上的云彩一樣,一陣一陣飄忽不定的。最喜歡聽風就是雨。”
“咱們山陽郡地處南陲,地勢有些高。一直以來就是地廣人稀的。南面是十萬大山,毒瘴毒蟲橫行。在修行一道上,元山國比不上其他國家。山陽郡就更加不如了。十萬里外的修行圣地泰正國離咱們太遠了,那邊的消息隔了十年甚至二十年傳到元山國都是新聞,散修聚會時還津津樂道呢!”。
“有一年,泰正國傳來了一個說法。就是把金玄雀的血打進胳膊里再服用和修行功法屬性一致的靈石粉末就可以提高靈根資質。
老祖深信不疑,聚合了幾個散修就直奔十萬大山去了。
三個月后,老祖帶著兩只活的金玄雀回來了。自己打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要讓你爹打。你爹他是個二靈根,二叔我是四靈根,肯定讓他打”。說道這里李如秋砸了砸嘴。
“但是沒想到的是你爹多精明的一個人啊,聽到消息直接跑了。
你爺爺就把我摁住打了雀血,那年我才四歲,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打了雀血,我渾身發(fā)熱好幾天不想吃飯還病了一場”。
李無憂睜著大眼睛看著有些傷感的二叔,沒敢問打了雀血到底有沒有提高靈根資質。因為他知道二叔三十歲了,修為才練氣三層。
就算靈根比自己差一點是個四靈根,可是如果那個金玄雀如果真的有用,能還是練氣三層嗎?想必是不管用。
氣氛有些凝重傷感,李無憂雖年幼也是個懂事的。他拉起二叔出了屋門,來到了后園聽松廳里,找了兩張椅子坐下。
天色黃昏,夏風習習。池塘里荷香飄了過來,風中偶爾還有一串蛙鳴。
李如秋神色緩和了些繼續(xù)說道:“老祖辦事不牢靠。過了一年他又聽一個筑基后期大修士說孩子早修煉好能惠及一生。他又讓我立即開始修煉。
我那年才五歲,身體還沒孕育好也就是沒長開。再加上練得功法是土系功法厚土決,就更不長了”。
李如秋拍了拍身子,表示你看我這矮壯的體型,說是碼頭扛包的都有人信。
他接著道:“所以啊你爹娘和我共同決定!
你,李無憂不能過早修煉。至少要到十歲才行。
十歲之前,主要學習知識。藥材分辨,礦石辨別,陣法知識等等”。
李無憂真的是說不出什么了,這爺爺辦事確實不牢靠。
在他心中還有一個深藏在心中的疑問,問自己爹娘的時候他們也不說。
今天李無憂準備趁著二叔心情有些激蕩,趁機問問二叔,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話來。
“爺爺去世和黃家有關嗎?為什么李家和黃家關系如此敵對?”
這個黃家和李家一樣也是山陽郡的散修之家。
兩家都控制著一些山陽的幫派和武林世家,雙方實力差不多,控制地域多有重疊,關系一直很差甚至相互敵對。
“十萬大山北面和西面接壤幾個小國,統(tǒng)稱山陽,包括元山國。山陽地區(qū)修行落后,機緣稀少。練氣后期散修開立家族,就能自稱老祖了。
黃家老祖和李家老祖偶然聽到十萬大山里出了一種靈植叫血蘭。此花開六瓣,服用一瓣就能提升練氣期修士一層修為。比如練氣三層的吃六瓣了,就能到練氣九層,就有了筑基的希望。于是黃老祖主動找到老祖要一起去采摘。
大山之中不但有毒蟲毒瘴猛獸,還有蠻人村寨。
這蠻人信巫,有些小寨里還有巫師,實力大致就是練氣前期。大寨里有巫君,大致相當于練氣中期修為。至于筑基境的巫王,幾十年都沒聽過了。
黃老祖和老祖為了安全,又聯(lián)合了三個練氣后期和四個練氣中期應敵手段不錯的修士。
那年我已經(jīng)十四歲了,想想自己四靈根沒法跟大哥雙靈根比,不靠機緣靠苦修怎么行啊!我也想去,老祖也點頭同意了。
他們一共九名修士加上四十名凡人武者獵戶組成大型隊伍。
進大山的前一晚,大哥偷偷回家一趟,照著我小腿打了一棒。
土系功法防御不俗,但我修為低啊,只有一層。咔嚓一聲,我小腿折了。
這死大哥又跑了。第二天由于我腿折了,自然就去不了了。
再后來,三個月后采藥隊只有黃家主一人回來了。渾身是傷,半邊身子跟被火燒了一般,都出黑炭了。
我們兄弟二人聽說黃家主回來了趕緊就去往黃家。
等我們到了的時候,黃家主已經(jīng)傷重去世了。
黃家老大說進山的人全死了,血蘭也沒采到。問李家老祖怎么死的,說是妖獸害的。是什么妖獸他也答不上來。
我們自然不認同,再問黃老大黃家主臨死前說了什么,有沒有李家老祖的消息,結果被他們趕出來了。
山陽郡散修高手因為這次行動基本上全死了。
大哥和黃家老大的已經(jīng)是郡里高手了。吵來吵去就動手了,黃家老大打不過大哥就叫家里人幫忙。
黃家四個修士,咱們李家兩個。包括我這個一層,腿剛好利落的。我們打不過他們只好逃走了。自此兩家結怨。
李無憂聽完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父親不愿講給自己聽。
自己沒有修為,聽了也沒有用,自尋煩惱??纯窗啄鄣氖终?,幼小的身體,李無憂不禁擔心起來。
光輝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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