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要讓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深夜,時初在黑暗中靜靜睜開了眼睛。
她推開房門準(zhǔn)備下樓,一轉(zhuǎn)頭,卻看到時珊珊的房間開著一條縫,露出光線來。
時初腳步一頓,像只輕巧的貓兒,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走到了時珊珊房門前。
“媽,時初這個小雜種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一定要替我出氣!”時珊珊委屈地說。
溫世蘭恨恨地說:“你爸根本沒把這個小雜種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王異要跟咱們時家聯(lián)姻,我們又舍不得把你嫁給那個老男人,怎么會大費周折把時初接回家!”
門外的時初目光一凝,突然想起剛到時家那天,時如山接到的那個電話,來電顯示可不就是“王總”?
原來如此,她終于知道時如山夫妻二人一定要把自己接回時家的原因了!
時珊珊聽了,用力捶了一下床,惱恨地說:“說好的要讓她嫁給王異呢?怎么現(xiàn)在成了要跟年家聯(lián)姻?!就憑那個土包子,怎么配的上年景珩!”
溫世蘭嘆了口氣,“誰知道她怎么就入了年家的眼?王異給年家提鞋都不配,你爸爸當(dāng)然要答應(yīng)年家的提親了?!?p> 時珊珊怨毒地說:“爸還不許我們說漏嘴提起王異的事,這是鐵了心要用時初攀附年家了!媽,我咽不下這口氣,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那個小雜種搖身一變成了年家少夫人?那她豈不是要把我們母女兩個踩在腳底下!”
溫世蘭握住時珊珊的手,堅決地說:“當(dāng)然不能便宜了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只有我們珊珊才配得上年景珩那樣優(yōu)秀的男人!”
“你聽好……”
時初默然無語地聽著母女兩個人惡毒的對話,眼中閃爍著光彩。
半晌,她勾起唇角,無聲冷笑,又悄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第二天一早,溫世蘭就敲響了時初的房門。
“你的婚事近了,你爸爸讓我?guī)闳ヌ艉闲囊獾幕榧?,收拾收拾?zhǔn)備出門吧?!彼谅卣f。
時初點頭答應(yīng),車子卻徑直開到了酒店。
時初拿出手寫板,問道:【為什么來這里?】
溫世蘭不耐煩地說:“我們這樣的人家,要看的婚紗當(dāng)然全都是定制的!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時初沒再說什么,沉默著跟在溫世蘭身后進(jìn)了酒店房間,一排排的婚紗展露在眼前,鑲嵌著昂貴的鉆石,全手工制作,令人目眩神迷。
時初在架子前認(rèn)真地挑選著,雖然并不是和相愛之人結(jié)合,但婚姻仍然是一件大事。她選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白色抹胸婚紗,站在鏡子前,認(rèn)真地打量著鏡中有些陌生的人。
【我累了。】
時初坐在小沙發(fā)上休息,溫世蘭冷哼一聲,叫人拿來了點心和果汁,隨意地推給時初一杯。
“喝吧,不中用!”
時初單手扶著額頭,忽然一臉驚訝地看向衣架的方向。
溫世蘭狐疑地回頭:“怎么了?”
趁她轉(zhuǎn)頭的功夫,時初的手飛快地動作,將自己跟前的杯子和溫世蘭的調(diào)了個位置。
溫世蘭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擰著眉回頭,語氣惡劣地說:“一驚一乍,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
時初垂下眼簾,拿起杯子小口喝著果汁。
溫世蘭難以抑制地露出喜色,隨意地拿起杯子,也喝起了跟前的果汁。
半晌,時初忽然松手,杯子掉在了地毯上。
她身體搖晃兩下,眼看著就要趴到桌子上。
溫世蘭扶住了時初,輕聲說:“困了?我扶你去床上睡?!?p> 她扶著時初走到床邊,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
溫世蘭心中升起巨大的疑惑,可是卻沒有了思考的時間,眼前一黑,跌倒在床上。
方才昏睡的時初忽然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
她從溫世蘭的包里拿出手機(jī),用她的指紋解鎖,翻到時珊珊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消息:“珊珊,計劃有變,你馬上來帝都酒店XX房間!”
十分鐘后,時珊珊匆匆來到酒店,推開房門。
“媽!出什么事了?——”
話還沒說完,躲在門后的時初舉著花瓶砸到她的后頸,時珊珊昏厥在地上。
時初藏在門邊的落地衣柜里,把衣柜稍微打開一條縫。
二十分鐘后,酒店房門被推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看到趴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王異沒有多想,淫笑著脫光衣服,撲了上去。
時初舉著手機(jī)錄了十分鐘的視頻,趁著床上的人沒有注意周圍的動靜,輕手輕腳地順著開了一條縫的房門溜了出去。
時初大步走著,拐角處猛地停下了腳步。
眼前,年景珩正驚訝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女孩穿著純白色的婚紗,精致優(yōu)雅,純潔無暇,像是林中走出來的精靈。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開口問。
時初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房間,微微皺眉,抓住年景珩的手往前快步走著。
“年總!”
酒店經(jīng)理額頭冒汗跑了過來,“門外突然來了大批記者要進(jìn)酒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年景珩沉吟片刻,剛要開口讓人把記者都趕出去,忽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拉了拉。
他話音一轉(zhuǎn):“無妨,放他們進(jìn)來?!?p> 經(jīng)理領(lǐng)命退下,年景珩好奇地看了一眼時初,“你有什么安排?”
時初抿唇,沒有回答,拉著年景珩站在轉(zhuǎn)角處的陰影里,側(cè)頭看向自己來時的走廊。
沒過幾分鐘,十幾名記者像看到肉的狼一樣沖了上來,徑直沖進(jìn)時初跑出來的房間,對著床上意亂情迷的三人一陣狂拍。
又過了幾分鐘,時如山神色狼狽地跑了進(jìn)來,不多時,整個走廊都響徹著他的怒吼聲。
“滾!不許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