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我？”
許晴還以為陳川會說，‘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結(jié)果陳川問了一句，‘我可以追你嗎？’
原本許晴覺得，她會無法回答陳川做不做女朋友的問題，結(jié)果陳川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他問可不可以追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明顯的企圖，但好像并不過分。
至少，在她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
“學(xué)姐考慮得怎么樣？”陳川笑著問。
“你想追，就追咯，追得到算你本事?！痹S晴小聲嘟囔道。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角已經(jīng)微微抿起，像是遇到特別開心的事情一樣。
陳川看著許晴瑩潤的小嘴巴，上面還涂著淡淡的口紅。
好想把口紅吃掉怎么辦？
不過現(xiàn)在是大庭廣眾，倒也不能太過大膽。
陳川見林柔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助理，揮了揮手：“林經(jīng)理，這邊?！?p> 林柔注意到了陳川，很快就走了過來。
見陳川和許晴靠得挺近，林柔輕輕咳嗽了一聲。
“林姐?！痹S晴臉蛋發(fā)燙，和陳川拉開了一點距離。
她也知道和陳川距離太近，太過于曖昧了。
不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小學(xué)弟對她有不軌企圖，許晴反而沒有多少厭惡和排斥。
相反，哪怕她不愿意承認，心里也多了一些期待。
她不知道，陳川會怎么追她。
被一個人喜歡上的感覺，原本許晴可以當(dāng)做不在意的。
因為在師大，她也收到過表白信，收到過禮物，也遇到有人冒失地出現(xiàn)在寢室樓下堵她，拿著玫瑰花，這些人里，有她的同學(xué)、學(xué)長，乃至被慫恿的學(xué)弟。
唯獨陳川，是最直接的那一個。
總是...總是想占她這個單純小學(xué)姐的便宜，比那些人...流氓多了有沒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柔可不知道自己的小代理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她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口問道：“許晴，你真的和陳川一起，把兩千張卡都賣出去了？”
“嗯嗯。”許晴連忙點點頭，同時把已經(jīng)登記好的表單遞給林柔。
林柔接過表單，看到100個批次的電話卡，全都填上了許晴的名字，哪里不明白是陳川想要許晴拿這個分成，再和陳川平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畢竟許晴的分成比陳川多10塊錢，是她定下的，也不知道陳川會不會有怨言。
“陳川，辛苦了。”
林柔輕聲說，她的語調(diào)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溫度。
陳川被林柔突如其來的溫柔整的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擺擺手：“沒事沒事。”
陳川說話的時候，盡量正視林柔的雙眼，一來是真誠。
二來是她白襯衣?lián)纹鹦厍暗囊?guī)模，很大有沒有，晃得他挪不開眼。
也不知道林經(jīng)理勒不勒。
不過就算陳川對視林柔，這個角度，也挺壓迫人的。
林柔放下表單，輕聲問道：“陳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喏。”
陳川指了指柳瑩瑩的方向。
林柔順著陳川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十五個白襯衣、粉色短裙的大長腿女生。
她們的胸前，還別著圓形物件，哪怕看不清具體的，光從輪廓，林柔就知道，那是聯(lián)通的圓形胸牌。
這還是林柔吩咐助理特意定制的，沒想到已經(jīng)別在了她們身上。
也就是說...
林柔看著圍攏在這些女生周圍的一群人，又看了看卡盒里面已經(jīng)把電話卡拆開之后剩下的卡套，漸漸明悟了過來。
“林姐，陳川請了洪大舞蹈社的學(xué)妹們跳舞，生意之所以這么火爆，就是這個原因。”
許晴幫著解釋道，昨天陳川跟她說美人計的時候，許晴并不知道陳川究竟要用什么美人計，結(jié)果今天看到這群舞蹈社的學(xué)妹，看到因為這些學(xué)妹聚集起來的人流，以及一張一張很快就賣出去，并不需要她多費口舌解釋推銷的電話卡。
還有盒子里的一沓沓現(xiàn)金。
許晴才知道，陳川說的美人計，有多么厲害。
林柔也是多了些驚訝，她沒有想到，陳川會想到這么個主意。
不得不說，陳川請的這個舞蹈團隊，就算是對她來說，也很驚艷。
尤其是那白襯衣和短裙搭配起來的視覺體驗，也能足夠解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來觀看。
原本林柔以為，陳川是動用許多人，一起幫他賣電話卡，哪怕賣出兩千張卡，也會十分吃力。
但是哪里有想過，請來這么一支舞蹈團隊，就能這么輕松的，在一個迎新點的小帳篷里，把電話卡全部賣出去。
太不可思議了。
甚至林柔以前也策劃過不少營銷方案，比如說折扣，比如說送附帶禮品，也可能是她作為女人的心思作祟，下意識地排除了最為簡單粗暴的營銷策略。
女色。
用女色來引流。
用女色來創(chuàng)造巨大的流量，從而拉動電話卡的市場。
這是最簡單粗暴的營銷策略，林柔沒有想到，反倒是陳川想到了。
“陳川你跟我過來一下?！绷秩釋﹃惔ㄕf。
“行，晴晴你先在這看一下場子?！标惔ㄕ酒鹕?，對許晴說道。
許晴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
陳川在林姐的面前喊她什么？
晴晴？
陳川說了一句，就和許晴離開。
跟著林柔過來的女助理坐在了許晴的旁邊，笑著說：“妹妹的男朋友很厲害嘛，怎么找來的呀？”
“嗯..嗯??？”許晴呆呆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陳川，還不是她的男朋友呢。
.....
樓棟角落，陳川直視林大經(jīng)理。
因為角度問題，陳川倒是不用再體會那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蘇軾不也在《題西林壁》中說過‘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嘛。
畢竟視覺效果，還是很吃對比度的。
“林經(jīng)理，現(xiàn)在覺得我之前說的，還是大話嗎？”陳川笑著問。
林柔覺得陳川很傲氣，但他確實有傲氣的資本。
心里一嘆，林柔對陳川說：“你贏了。”
陳川一愣：“林經(jīng)理這話是什么意思?！?p> 林柔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用賣到一萬張了，我們直接簽合同，你做前湖大學(xué)城的總代理?！?p> 陳川：“這么豪爽？”
“陳川你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我也相信，你能在五天之內(nèi)，把一萬張電話卡全部賣出去?！?p> 林柔輕聲說，心底嘆了口氣。
一天就能賣兩千張，甚至更多，五天下來，怎么可能賣不到一萬張。
雖然一所大學(xué)的流量會飽和，但是別忘了前湖大學(xué)城，如果把洪大的醫(yī)學(xué)院算上，一共有五所大學(xué)，就算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是輕輕松松。
這場對賭，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