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汽車逐漸遠離，一行人略微安心。
戴維很平靜。
莫比亞斯遲遲沒有取勝，看似狀況外，實際完全可以接受。
莫比亞斯和盧錫斯之間的恩怨，跟他扯不上多大關系，這次行動，無非就為了還一個人情。
救出了瑪?shù)倌?，完成了自己對莫比亞斯的承諾，之后發(fā)生的任何情況，他都不準備接著摻和。
談不上損失。
反而借此機會，狠狠打擊了奧斯本公司。
只要及時剎車，戴維就可以稱作是這場事件中，唯一的贏家。
“我們去哪里？”
駕駛座上，韋斯利好奇扭頭。
“回公司?！?p> 戴維吩咐道：“今晚的事情還沒完全結束，我們還要等著收尾呢?！?p> 頓了頓，露出笑容：“奧斯本公司吃了這么大個虧，我們可不能忘記落井下石?！?p> 說到這里，忽然一愣。
“對了，布什金在哪？他出來了嗎？”
“槍匠去接他了?！?p> 韋斯利點頭：“他會在公司與我們匯合。”
很快。
一行人回到菲斯克制藥所在地。
下車后，瑪?shù)倌缺桓？怂沟热藥チ藭蛷d等候。
戴維則領著威爾遜在實驗室參觀。
康納斯為威爾遜展示了當前菲斯克制藥的一系列成果，蝙蝠血清，跨物種基因轉移，還有瑪雅·漢森帶來的，被應用在植物身上的絕境病毒……
威爾遜大開眼界。
身旁，靶眼也跟著眼睛發(fā)亮，越發(fā)認為一定要抱緊戴維的大腿。
“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在嘗試破解蝙蝠血清的副作用，并且取得了良好的進展？”
威爾遜沒有忘記自己親弟弟還是個絕癥患者。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早在晚會現(xiàn)場，得知戴維身患絕癥時，便關心過這個問題。
“是的?！?p> 康納斯沒有在意，再一次回答，語氣十分肯定：“我們已經(jīng)取得了一些關鍵性成果，相信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一定可以順利消除蝙蝠血清的副作用?！?p> “放心吧?！?p> 一旁，戴維從懷里摸出隨身攜帶的蝙蝠血清成品，展示給威爾遜看：“如果病情惡化，我會立刻注射。雖然有一些嚴重的副作用，但總歸能活下去。往好的方面想，我甚至會因此變成超人?！?p> “就是這玩意兒，讓莫比亞斯和盧錫斯擁有了超凡力量？”
威爾遜打量幾眼，若有所思：“我們能不能用它大批量制造手下？甚至把它當做武器賣給軍方？這對我們幫助很大?！?p> “不行?！?p> 戴維就知道威爾遜會這么想，搖頭道：“蝙蝠血清只能給患有血液疾病的人注射才有效，如果是正常人，很有可能會直接基因崩潰?！?p> 他解釋道：“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嗜血癥，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注射者會因為極度嗜血而失去理智，就像是性情大變的盧錫斯……別看他現(xiàn)在還勉強能保住人性，再過一段時間，他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
“一個強大的瘋子對我們毫無作用，反而還會帶來壞處，畢竟，你不可能控制一個瘋子！”
戴維說到這里，威爾遜已經(jīng)完全明白。
蝙蝠血清是個失敗品。
盡管或許實現(xiàn)了某些目標功能，可不具備大范圍推廣的條件。
“不過，我們目前正在研究的另外的項目，或許具備這個可能。”
戴維笑道：“絕境病毒，瑪雅·漢森女士的研究，就是你已經(jīng)見過的那些植物，它具備肢體再生，治愈疾病的能力?！?p> 他一一介紹：“其次，就是康納斯教授研究的跨物種基因轉移技術。將蜥蜴基因制成蜥蜴血清，理論上具備與蝙蝠血清相似的功能，不僅能使人肢體再生，還具備身體強化功能。當然，副作用未知，目前還在嘗試……”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威爾遜問道。
“暫時不需要?！?p> 戴維搖頭：“我們并不缺少資金，唯一要考慮到的只有人才問題。但以菲斯克制藥現(xiàn)在的狀況，很難招攬到足夠的人才加入……”
見威爾遜若有所思，他又笑道：“但是，我已經(jīng)有辦法，如果順利，很快就能解決這個問題?！?p> 說著，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槍匠。
跟在他身后的，則是環(huán)球日報記者，今天當之無愧的功臣，布什金。
“菲斯克先生！”
布什金上前，態(tài)度恭敬：“希望我今天沒有讓你失望。”
“你做得很好。”
戴維對他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笑道：“按照我之前承諾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環(huán)球日報的總編輯了。關于今晚的情況，你知道該做些什么?！?p> “是的，我早就準備好了通稿，明天全紐約都會知道今晚發(fā)生了什么。”
布什金興奮。
面對眾人的注視，他強行冷靜：“在來的路上，我就讓人在網(wǎng)絡上散布關于今晚，救助中心發(fā)生的事情。今晚過后，莫比亞斯博士會徹底洗去污名，奧斯本公司也會遭到巨大打擊，紐約人民有權利知道真相?！?p> ……
奧斯本公司。
諾曼連夜召開了股東大會，就算是沒在紐約的，也得開啟視頻通話。
他將今晚發(fā)生在救助中心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番。
股東紛紛震怒。
“讓環(huán)球日報的那個記者付出代價??！”
“諾曼，這是你犯的錯，自己沒有擦好屁股，你必須為此負責?！?p> “少說這些沒用的?！?p> “都閉嘴！！”
諾曼耳邊響起了爭吵，十分不滿：“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你們，不是為了聽你們喋喋不休的爭吵，而是為了讓你們知道，奧斯本公司接下來會做些什么?！?p> “你打算怎么做？”
“跨物種基因轉移項目大有可為！我把今天晚會現(xiàn)場拍攝下來的視頻上傳到了公司內部網(wǎng)絡，你們可以看看，莫比亞斯和盧錫斯掌握了多么強大的力量！”
諾曼緩緩說道：“如果我們可以量產(chǎn)這種戰(zhàn)士，奧斯本公司將取代斯塔克集團，成為軍方最大的合作商！”
“你要復刻超級士兵血清？”
有人發(fā)出疑問。
“可以這么說?！?p> 諾曼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看到了希望。接下來，我會全力以赴，讓理查德·帕克盡快復刻出蝙蝠血清，實現(xiàn)跨物種基因轉移工程，并逐漸優(yōu)化，從而展示給軍方，而你們……要全力配合我?！?p> 會議結束。
盡管提出了議題，可股東們反應不一。
好在奧斯本公司是他所在家族一手創(chuàng)建，只要他一日不死，公司就是他一個人的一言堂。
他做出決定，沒人能反對。
回到辦公室。
諾曼坐在椅子上沉吟。
咚咚咚！
這時，秘書推門而出，遞給他一份資料。
“就在前幾天，環(huán)球日報被人全資收購，幕后人物名叫安德烈?！?p> 秘書說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東海岸地下大頭目，普希金。”
諾曼翻了翻資料，問道：“最近普希金和金并走得很近？”
“他們聯(lián)合了?！泵貢卮?。
“知道了，你出去吧。”
諾曼神情平靜，揮了揮手，坐在椅子上出神，目光深邃。
秘書退出辦公室。
此時，諾曼已徹底搞清楚，當中的彎彎繞繞。
手里的資料就是證據(jù)。
盡管是間接證據(jù)，可對他而言，就這只言片語，便足夠鎖定幕后黑手。
戴維·菲斯克！
剛從菲斯克制藥挖了理查德·帕克，反手就是一棍。
“真是一個好對手?！?p> 諾曼臉上浮現(xiàn)出獰笑。
……
另一邊。
被諾曼·奧斯本心心念念的戴維，正一臉無奈。
他看著眼前渾身傷勢，倒在瑪?shù)倌葢阎械氖煜ど碛?，感到十分頭疼。
“不就打了一架，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
戴維眉頭緊鎖，念頭閃爍：“偏偏還沒有打贏，讓盧錫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