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送上門的政績
青詩詩目送沈逸離去后,沉思許久,最后也起身離開,去見了青志誠。
青志誠正在書房看書,看到青詩詩走進(jìn)來,溫和的笑道:“青閣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俊?p> “沈逸來找我了?!?p> 青詩詩關(guān)上房門,面色陰沉的以傳音的方式,將事情講述一遍。
青志誠眼眸一凝,緩緩放下手中書籍,道:“上次逼著我換陳文省的腦袋,我就察覺不對,果然與我猜測的不錯,這家伙不簡單啊。”
“那,怎么辦?”青詩詩問道,眼神中滿是依戀和渴求。
似乎在此時此刻,青志誠就是她的支柱,無論說什么,她都會二話不說直接答應(yīng)!
青志誠沉吟片許,道:“無論是否答應(yīng),他都會得利,若不答應(yīng),還會害了你,讓他徹底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很不值得?!?p> “下午你去見他,告訴他可以和解,改天我親自找機(jī)會約他見面,好好詳談?!?p> “眼下既然他想要做政績,那就給他做政績的機(jī)會,找出一些長老弟子,把他們送給沈逸!”
青詩詩眉頭微皺,道:“這樣是不是損失太大了?”
“你把中立派的那些家伙,也混雜進(jìn)去不就好了?”
青詩詩明白了,繼續(xù)借刀殺人,相互利用!
既然沈逸想要清楚守舊派刷政績,那就給他機(jī)會,還能順帶著清理他們自己內(nèi)部的人。
更可以示敵以弱,隱藏自己。
青志誠緩緩說道:“暫時的損失,并不算損失,我們所求的也不單單是一個小小的祭道院,就算都給他又何妨?眼下和他直接撕破臉,沒有意義。我當(dāng)初嚇唬他,借刀殺人,也不過是想要攆走而已,既然攆不走,那就留下?!?p> “他得到多少,我日后都會讓他給我吐出來!”
“既然想要跟我玩,那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公主不是想要有所動作嗎?那就讓她動不得!從源頭上掐滅,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p> “那么,沈逸在祭道院干出的事情,也就沒有了意義不是嗎?”
青詩詩眼睛一亮,道:“你是說……”
青志誠撫摸著胡須,笑道:“南部最近出現(xiàn)異獸動亂,黑烏教的崛起復(fù)蘇,還有那些叛亂軍,這可是一個刷政績的好機(jī)會,你覺得她會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呢?”
“只要她離開京都,小小沈逸,在沒有其父幫助下,能翻起什么大浪?不足為慮的小毛孩罷了!”
……
下午時分,沈逸正在紅玉閣喝茶看書,就看到青詩詩帶人走了進(jìn)來。
沈逸揮手讓宋嵐出去關(guān)上門,青詩詩單刀直入道:“副院長讓我告訴我,這樣和好如初的事情,他自然樂得歡迎,畢竟冤家宜結(jié)不宜解,副院長改日會親自找時間宴請您。”
沈逸笑道:“聰明的選擇。”
青詩詩遞來一道戒指,道:“有了它,你可以完成你想要完成的所有事情?!?p> 沈逸接下來一看,有些驚訝。
里面有很多東西,還有一道卷軸,卷軸上記錄了大大小小的人員名單,每個人都是守舊派。
做了什么事,干了什么壞事,把柄是什么,弱點是什么,最喜歡什么,最恨惡什么……幾乎事無巨細(xì)!
戒指里的東西,也都是證明他們作惡的證據(jù)!
有了這枚戒指,只要沈逸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部人頭落地!
沈逸對照著自己得到名單,可以確信青詩詩沒有騙自己,每個人都格外準(zhǔn)確。
“還真是很有誠意啊?!鄙蛞莞锌?。
他也沒想到青志誠會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服務(wù)態(tài)度這么好。
幾乎把腦袋送到面前,讓自己去砍。
只要完成,沈逸勢必會得到陛下的嘉獎,幾乎拿下了大半個祭道院,將守舊派橫掃一空!
這就是刷政績的感覺嗎?
該說不說,有點爽。
“明哲保身?!?p> 青詩詩道:“我們雖說守舊派,但不是蠢貨,自然是要留有余地,沒有人希望自己喪命,也沒有人真的會與朝廷對著干?!?p> 沈逸點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代我向副院長問好,我恭候他的邀約?!?p> “是!”
青詩詩起身離開。
目送她離去,沈逸看著卷軸,眉頭微皺。
“是否有利用自己的可能?很有可能,他不是蠢貨,絕對不會真的將守舊派滅掉,或許也是為了借助我的手,鏟除一些守舊派里,不聽他話的人,甚至有可能覆滅一些中立派的家伙?!?p> “找牧曜輝驗證一下?!?p> 沈逸當(dāng)即招呼宋嵐去喊牧曜輝,等他來了以后,沈逸將卷軸給他看了一眼,面色大驚。
“駙馬爺,您,您從何處得到的這樣?xùn)|西?”
“有了他,幾乎立刻可以給所有人定罪處死!守舊派滅了十之八九!”
“此乃大功一件??!”
牧曜輝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逸。
沈逸笑道:“青志誠給我的?!?p> 牧曜輝眼孔緊縮,沉吟片許,道:“怪不得里面有中立派的人?!?p> 沈逸默默點頭:“果然?!?p> “也不知道您和他達(dá)成了何等交易,愿意奉獻(xiàn)出這樣的信息,不過確實很有用!”
牧曜輝道:“我們也掌握一些信息,只不過無法定罪,和這個信息基本吻合!”
“中立派是誰?”
牧曜輝打眼一瞧,道:“金戎、任建安、文煙閣,三人都是十大家族中的成員,與青詩詩關(guān)系都不好,或許就是借此鏟除他們?!?p> 沈逸從他手中接下卷軸,笑道:“那就好辦了?!?p> “你怎么做?”
牧曜輝好奇詢問,見到沈逸沒有說話,牧曜輝當(dāng)即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起身道:“駙馬爺,若無它事,老朽便先告退了?!?p> “大長老慢走?!?p> 沈逸笑著擺手。
帶上牧曜輝一起,讓他幫忙無疑最好,還能順便賣個人情。
但是沈逸的目的,可不單單是鏟除這些守舊派,完成政績,而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影響力!
抬手寫下一封信,沈逸喊來郝缺錢,道:“給金戎送去?!?p> “金戎是誰?”
“銀道堂的四長老,如果他不要就告訴他,不想死最好看看?!?p> “好嘞!”
郝缺錢轉(zhuǎn)身拿著信離開。
很快找到金戎,他正在庭院澆花。
只是這個畫面有些古怪。
金戎身高接近兩米五開外,魁梧壯碩的身軀,仿佛一尊黑塔。
肌膚古銅,面容粗獷,沒有胡須,卻兩鬢有長長的頭發(fā)垂落胸前。
一雙銅鈴大的眼珠子似乎魚眼往外擠,黑眼圈都有些發(fā)青,青里透紫,整體眼眶看上去很有神。
兩道粗眉從中央斷開,眉宇間好像有一道十字刀疤,透著說不出的兇神惡煞!
這樣一尊氣場拉滿的存在,此時拿著像茶杯一樣的水壺,彎著腰,一臉迷之微笑的澆著花,那副小心翼翼深怕花骨朵被水澆彎腰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怪異!
郝缺錢見多識廣都忍不住咂嘴,但還是面不改色的敲了敲門,道:“敢問此地可是金戎居所?”
金戎猛地抬頭看去,神情犀利而兇狠的盯著郝缺錢,哪怕是郝缺錢都嚇一激靈,這貨真的是天生惡相??!
“何事尋我!”
金戎聲音沙啞而低沉。
郝缺錢道:“這里有一封來自駙馬爺?shù)男拧!?p> “什么狗屁駙馬爺,滾!”
郝缺錢眨了眨眼睛,心說駙馬爺猜的真準(zhǔn)。
“駙馬爺說了,你如果不想死,最好看一看,出了事概不負(fù)責(zé)?!?p> 郝缺錢將信件輕輕放在門口,轉(zhuǎn)身離開。
金戎撇了一眼信件,眉頭擰在一起,想了想,還是起身走了過來,打開信件。
當(dāng)看到信件內(nèi)容后,他指掌間黑色火焰砰的將信件燃燒。
“站住?。 ?p> 遠(yuǎn)處的郝缺錢猛然頓住轉(zhuǎn)頭,眼眸一凝,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這貨脾氣似乎很暴躁。
然而,接下這一幕,直接讓郝缺錢傻了眼。
只見金戎?jǐn)Q著眉,瞪著眼,陰沉著面龐一步步走到面前,忽然彎腰,一臉掐媚,那副迷之笑容看向郝缺錢。
“好兄弟,駙馬爺大人在哪里呀?請帶小兄弟去瞧瞧唄?剛剛多有得罪,您別見怪哈!”
“為表歉意,您可以抽我兩嘴巴,臉不行的話,屁股也可以噢!”
金戎轉(zhuǎn)身背對著郝缺錢,撅起腚,微微側(cè)頭甩了一下頭發(fā),對郝缺錢眨了一下眼睛。
郝缺錢:“……”
三息后。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