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兄弟
許英在給陸生畫下一個餅后,便背手悠然的離去。
剩下的錦衣衛(wèi)們頓時朝著陸生走來,一些人帶著些許的恭維。
“看來馬上就要稱呼您為靳大人了,我叫葛天聲,不知可小聚一桌?!?p> “恭喜恭喜!沒想到你才剛來些許日子就創(chuàng)下如此一功,厲害!”
“我叫王景堂,也是小旗官,靳弟,真只有失遠迎!”
一片恭維聲中,難免夾雜著幾聲不滿。
幾個錦衣衛(wèi)站在遠處,眼中充滿著怨恨:“這靳一川才來幾天,不過是沈總旗隨口提了一句,這人竟然得意忘形,真是不要臉!”
“是?。∫膊恢烙昧耸裁捶ㄗ?,迷了沈總旗和許百戶的眼”說話那人突然左右看了一眼,湊近旁邊,一人低聲說道。
“你說他是不是賄賂?”
旁邊的人愣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篤定的說道:“他查抄了巨貪的家,肯定私藏了不少銀子,怪不得百戶如此夸他!”
“禁言!”
這時兩人的身后,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錦衣衛(wèi)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扭頭:“誰啊!你管”
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
沈煉冷面,往前跨了一步,十分有威壓的看著兩人。
“我匯報之事句句在言,靳一川確實幫了我大忙。身為同僚,怎可背地辱罵對方!”
兩人尷尬的的點頭,趕緊轉(zhuǎn)身走了。
陸生擺脫圍著的眾人,一群嘰嘰喳喳的,讓他耳朵有些癢。
注意到不遠處的沈練,給他打了一個招呼。
隨后的日子,陸生不斷的出任務(wù)中,靠著獨特的眼力,和一把雙刀闖下了雙飛燕的稱號。
不久就破格,提拔到了小旗官。
漸漸的百戶所中的錦衣衛(wèi)再沒有了妒忌的聲音,轉(zhuǎn)而真心實地的佩服起這位實力高強的小旗官。
在不時一同出任務(wù)的情況下,陸生和沈練的默契,也不斷上升。
一日,陸生看著包圍著兩人,穿著皮甲的士兵。尖銳的刀鋒,直直的指著自己。
此時的兩人身上都傷痕累累,陸生提著刀笑了一聲。
“沈練,這年頭官匪,只差一個字。就這個世道,當(dāng)官還不如當(dāng)匪!”
背對而靠的沈練無奈的笑了一聲。
“生在這世道,當(dāng)真沒得選,可要是活著只是為了活著?!鄙蚓毺Ц吡耸?,長刀指著對面的官兵,讓他往后退了一步。
“這樣的活法,我絕對不能忍!”
鏗鏘有力的聲音落下,長刀揮出,壓著一個官兵的刀,伴隨著一聲大吼。
沈練大步往外跨,直直推動士兵連同后面兩人,一起退下。
“得勒!”
陸生大笑了一聲,兩把雙刀,直接將對面士兵的刀絞飛,一步猛踹。
隨即雙臂大開,分別刺向兩側(cè)攻來的士兵。
“沈練,賭不賭!誰殺的人多!”
“好!賭一只燒雞!”
“哈哈哈,行!我可是好久沒吃燒雞了,可別讓你破費了?!?p> 說話間的陸生一腳上踢,讓一把刀摔在地上。
“彭嗒!”
“滴答、滴答、滴答……”
隨著越發(fā)大的雨勢,雨水和血匯積在地面,被打濕的頭發(fā)壓在頭皮,陸生將迎面來的一人割喉。
濺出來的血珠拍打在他的臉上,混雜著雨點,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這場架足足打了三刻時,只打得陸生最后四肢張開躺在地上。旁邊盡是姿態(tài)不一的尸體。
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粗喘著張著嘴巴,不時有雨點趁機的落下。
隨后一只帶著厚繭的大手伸到了面前,陸生一把握住,借著力坐了起來。
緩了一口氣,沖著面前衣服被血染紅的沈煉,比了一個六的手勢。這才笑了一聲。
“六人,我贏了,燒雞我要吃錦繡樓那家?!?p> 陸生稍許得意的說道,隨后就被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沈練無奈嘆氣:“這個月的俸祿,看來是拿不到我手上?!?p> 二個人隨后帶春渾身的傷在附近醫(yī)館包扎了一下,回到百戶所時,許英依然是大肆夸獎了一番,不過實際獎勵看不到點毛頭。
倒是準(zhǔn)了兩人,養(yǎng)傷歇息一個月。
隨后的日子中,陸生又結(jié)識了盧劍星。
那是一次,劫法場的案子,一伙人明目張膽劫走了,正在菜市場行刑的官員。
這次案件牽扯到很多,官員與私販鹽有關(guān)。
錦衣衛(wèi)接受到的指令很簡單,追上那伙人并帶回對方的主使人。
但錦衣衛(wèi)扺回的途中,遭遇到另一會人,導(dǎo)致主使人直接被殺。
這次任務(wù)失敗。
錦衣衛(wèi)眾人心惶惶,生怕許英降罪。
在許英的大發(fā)雷霆下,盧劍星主動站出,“此事責(zé)任在于我,是我未多加防備。”
這舉動讓陸生大感吃驚,好老實的一個人。
盧劍星干活相當(dāng)?shù)恼J真,有很強的責(zé)任感。每天想著升到百戶,給母親好日子,子承父業(yè)。
這時的三人,已經(jīng)結(jié)為義兄弟。以年齡大小劃分,盧劍星最大性子也沉穩(wěn),是大哥。
沈煉其次,三人中武藝最強,為二哥。
陸生是最小的,成了三弟。
三人聚餐中,陸生連連嘆氣:“唉——,我都沒嘗過當(dāng)哥哥的滋味?!?p> 沈煉。撇了他一眼不接他話,只是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盧劍星寬厚一笑:“你既然是最小的,我們自然要好好護住你?!?p> 陸生夾起盤中的雞腿,啃了一口,含糊的說的:“護不護的無所謂,以后雞腿讓給我吃就行?!?p> 沈煉和盧劍星對視一眼,皆失笑。
三個人碰著酒杯,喝了一場。
……
十月,秋高氣爽。
陸生隨意的在百戶所周圍遛達,便聽到不遠處一句吹口哨的聲音。
“呼唔~”
陸生愣了一下:“師兄。”
這時候靠在墻上的丁修肩上扛著刀,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一邊走過來一邊嘴咕嚕還在動。
走到陸生的面前,咬了一口手上的白饅頭。從上到下看了陸生一遍,最后眼睛定格在他身上的飛魚服,芾著一絲玩意的說。
“北鎮(zhèn)撫司小旗官,靳一川?”
“咳,這是意外?!?p> 陸生輕咳了一聲,正義盎然的說道。
丁修的卻是臉沉了下去,長長的苗刀壓在陸生的肩膀上,目光盯著陸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好,現(xiàn)在脫了這身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