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瑟爾豪華酒店,正廳。
現(xiàn)場布置一片純白,婚禮即將進行。
賓客畢至,在司儀的引領下一一落座。
婚禮還未正式進行,但現(xiàn)場氣氛卻早已活躍了起來。
今天婚禮的主人頗有勢力,來的人多為顯貴??芍^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
賓客們大都醉翁之意不在酒,來者皆是豪客,商界政界皆有。
此次婚禮可是為數(shù)不多的相互聯(lián)通,阡陌交錯的好機會。若是操作得當,彼此更上一層樓也未嘗不可。
尤其是生意半大不大,官場不上不下的人更是重視這場宴會。
畢竟若是能攀上條大粗腿,不談生意飛黃騰達,宦海直上青云,少說也能有個依附,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自然不需主人招呼,個個都積極化身熱場王,恨不得把在場的大佬都舔個遍。
這不,一個衣著光鮮,手帶名表的青年男子就端著一杯紅酒,在頭發(fā)花白的中間人的引領下,走向角落里正在一個人喝酒的中年威嚴男子。
說是中年男子,其實不太妥帖。畢竟單看樣貌,那男子不到四十,全憑眉宇間散發(fā)出的獨屬于上位者的氣息,來拉高了幾分成熟。
這股氣勢,繞是有不少閱歷的青年男子也微微有些發(fā)怵。
“紀總,這位是勝華地產的小李李材直,三十出頭就有上億身價,當然和紀總您千億資產來比,自是完全不夠看,不過也稱得上一句后生可畏了?!?p> 滿頭銀發(fā)的中間人余叔帶著幾分玩笑意味介紹道。
李材直自然不敢在眼前這位大佬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桀驁,但也沒有太過怯場。
畢竟怯懦的馬仔可入不了大佬的法眼。
表情盡量自然隨和:“哪里哪里,余叔莫要折煞我,紀總在我這個年紀,早就風雨化龍,狂攬數(shù)百億,成就商業(yè)神話了。”
說著帶著幾分馬屁的口吻,低姿態(tài)道:“我與紀總,猶如米粒之光與皓月銀輝,還是莫要比較,省的惹人笑話?!?p> 余叔自然也是沒忘此行的目的,接過話來,熱絡道:“哈哈哈,我自然也是客套,不然你還真想和紀總相較?”
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地產這個行業(yè)里,自然還得仰仗紀總鼻息。”
“那是自然,我最佩服的便紀總的眼界,在大家當年都不看好地產,認為是陽光下的泡沫,吹彈即破的時候,紀總以雷霆手段大肆置辦地產,被不少前輩被嘲弄?!?p> “可事實呢?事實打了所有人的臉。房價一漲再漲,紀總身價何止翻了幾倍。
紀總一開始進軍地產就是為了做龍頭!
若是能學會紀總這份眼界,便是交再多的學費,我也求之不得??!”李材直脊背微微彎曲,恭敬道。
看來是有做過功課。
紀雨塵知道,這是在向自己投誠。
想要花錢來換渠道,得資源。再直白一點,想花錢買紀雨塵名下閑置的土地。
“你說錯了一點,我當年進軍地產不為做龍頭?!奔o雨塵淡淡反駁,語氣不徐不緩。
遭!馬屁拍馬腿上了!
李材直剛聽到紀雨塵的反駁,臉色蒼白,心臟幾乎驟停。
“我僅是想有一個屬于我和她的家......嗯,不說了,小李是吧,我記下了?!奔o雨塵話說一半,忽的頓住,搖頭失笑,嘴角略帶苦澀。
記下了?
李材直瞬間狂喜。這事兒成了!
“能得紀總掛念,在下榮幸之至,我敬紀總一杯!”李材直說完,一飲而盡,灑出的些許酒液浸濕了昂貴的白襯衫也毫不在意。
紀雨塵微微頷首,嘴唇碰了碰酒杯,算是給了個面子。
“那我們就不叨擾了,紀總喝好啊?!庇嗍逡娂o雨塵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自然明白是不想自己再打擾。
隨即領著被喜悅沖昏頭腦,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李材直離開。
紀雨塵身為商場里的老油條,自然深諳酒桌上的潛規(guī)則。
煙搭橋,酒引路。商海沉浮十數(shù)載的紀雨塵對這些都門兒清。
若是平時,有利可圖,對方人機靈的前提下,紀雨塵也不介意和他進行py交易。
自己收好處,撒他些許渠道與資源。
這種事情做的多,他很有經驗,也不反感。
畢竟他當年也是這樣一杯杯的敬酒,一步步左右逢源,才混到后來凡有宴會,皆是別人前來敬酒的地步。
但他剛剛純粹是敷衍,今天他心情很不好。
他是今天為數(shù)不多的專為婚禮而來的。
俺的心可不冷
小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