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走到二樓的庫房，從玉佩里面取出了所有的瓷器。之后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動手清理這些看起來已經(jīng)臟兮兮的瓷器。
清理了幾樣之后，他便抱著幾樣東西下樓擺放到博物架上。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進出，地上的瓷器慢慢變得越來越少。
清洗完最后一件瓷器之后，黃震抱著這個最后的三件東西回到了樓下。
他踩在板凳上，正準備把最后一個瓷器放到靠門口的博物架上。
就在此時，店鋪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黃震看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推門進來。剛想說話，哪知手里一滑。
手上的這個宋代的梅瓶就掉了下來，哐當一聲碎的四分五裂了。
老人明顯被嚇了一跳，接著他看著地下的碎片，痛心疾首地說道，“好好的一個宋代梅瓶就被你這樣打碎了，可惜啊，可惜了?！?p> 黃震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嘀咕道，“還不是因為你突然開門進來?！?p> 老人虎著個臉教訓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不能好好拿嗎！還有干這種事的時候，不能把門鎖上嗎？”
黃震一時之間還以為他是這家店的老板，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才是這家店的老板。
于是他默默地拿出掃把簸箕，一邊掃著碎瓷，一邊問道：“老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老人緊盯著黃震的動作，像是生怕他掃漏了，“小老板，當心別掃漏了?！?p> 接著他回答道黃震的問題，“我有一個好友，最近要過七十大壽。我想淘點東西送他?！?p> 黃震指了指店里貨架上的東西說道：“您來的真巧，小店收了一批宋代的民窯瓷器。您看一下？要哪個我?guī)湍??！?p>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簸箕里的碎瓷都倒入一個紙盒中，放在柜臺下的角落里。
老人看了一圈后說道，“小老板，你這是端了哪個窯口吧。怎么凈是民窯的東西？”
黃震訕笑道，“看您說的，這是我從一個專門玩宋瓷的老藏家手里收的。”
老人點了點頭認可了黃震的說法，接著又問了一句，“你這里可有五大名窯的東西？”
黃震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人，只見他穿了一身唐裝，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制成的，而且這件衣服上的刺繡，全都是手工繡出來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于是，黃震便問他道：“您老貴姓？”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免貴，在下姓胡。”
黃震笑著說道，“胡老，您還別說。我這里還真有一件定窯的。您請沙發(fā)上坐一會，我?guī)湍脕?。?p> 說完，他便將老人請入會客室，隨后自己跑去庫房里，從玉佩里拿出一個玉壺春瓶。
黃震帶著盒子回來后，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外面的木盒，對胡老說道，“您給掌掌眼?！?p> 胡老也不推辭，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擦了下手。
隨后小心地拿起玉壺春瓶，仔細看了起來。
反復翻看了一會后，他突然開口問黃震道：“下周，保利的拍賣會上也有一個一樣的，應該和這個是同一批吧？那個也是你送拍的？”
黃震聞言，笑著點點頭說道，“您說的沒錯，那個就是我送拍的。這兩個是一起來的?！?p> 胡老伸手在春瓶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問道，“這應該是北宋晚期的春瓶吧？這器形真大?！?p> 黃震豎起了大拇指，“您老一看就是行家，這件器物確實就是北宋的。差不多三十公分高。”
胡老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瓶子，看著它喃喃自語道：“真漂亮啊，比明清那些玉壺春瓶好看太多了?！?p> 接著，他看向黃震問道：“小老板叫什么？”
黃震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口中說道，“我叫黃震?！?p> 胡老點點頭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隨后收入懷中。接著他坐直了身體目光直視黃震說道，“黃老板，實不相瞞。這個春瓶，我從拍賣會的冊子上看到時，就已經(jīng)一眼相中了。原本我打算拍賣會的時候拍下的。但是你也知道拍賣的變數(shù)太大了。所以，還請老板惠讓?！?p> 黃震聞言，心中一動，他現(xiàn)在正是手頭拮據(jù)的時候，只要價格不是太過分的話，他都愿意出手。
于是，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東西本來就是賣的，當然可以了?！?p> 胡老見他點頭答應了，想了一下后說道：“17年有一個差不多地拍了一千七百萬。五年過去了，再漲個三五百萬差不多。這個玉壺春瓶我出兩千萬怎么樣？”
黃震在拿到這幾個春瓶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查過了。
和胡老說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報的價格和自己心里所想的價格差不多。
于是，他也沒有裝模作樣，討價還價什么的。直接一口拍板答應下來，“行，就按您老說的?！?p> 胡老被他的果斷給嚇了一跳，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要知道，拍賣會上的那個可能賣得更貴。你到時候不會心疼吧？”
黃震笑了笑，這個東西自己一共就花了兩百克白銀，算下來也就千把塊錢。能賣個兩千萬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于是，他搖搖頭笑道，“就像您老說的，拍賣會上不確定因素太高了。萬一沒賣到兩千萬，那我這個不就是賺了嗎？”
胡老一聽，頓時拍著大腿笑了起來，“不錯，小震可以的，我欣賞你。以后我還會經(jīng)常光顧你的店?！?p> 說完，胡老將一張金燦燦的名片遞給了黃震，“這是我的手機號，回頭再加個微信。以后我們常聯(lián)系?！?p> 黃震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原來眼前這人是滬都知名藥企的創(chuàng)始人胡天禧。難怪那么有錢。
于是，他笑著對胡老說道，“胡老，您以后需要什么就告訴我。別的不敢說，南北宋的東西我還是有辦法搞到的?！?p> 胡老撇了撇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剛剛還夸你好，你這就給我說起大話了。你真有這本事給我搞個曜變盞來?！?p> 黃震聞言，滿臉古怪地看著他。還真被胡老說中了，自己還真的有可惜已經(jīng)送拍了。
胡老見他這個樣子，想到了最近聽到的那個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