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完了,伯文這人小心眼
你到底是在說些什么。
曹純現(xiàn)在腦瓜子都還是嗡嗡的。
徐臻從行軍軍紀(jì),到虎豹騎戰(zhàn)術(shù)演練,又到曹純的個人素養(yǎng),侃天侃地,乃至對今后南北局勢下了一個論斷。
還真是說到后來曹純才猛然醒悟,原來長安之事一早就已經(jīng)說完了。
后面的這些話,如果沒猜錯的話,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完全是徐臻在進(jìn)言。
“伯文,容我想想。”
曹純?nèi)嗔巳嗄X袋。
徐臻此時看了一眼天色,輕輕點頭,在案牘上將一些此前地方官吏送上來的書簡打開,又收攏后,雙手抓著在案牘上打齊的跺幾下。
看了一眼曹純還在懵,于是將書簡倒轉(zhuǎn)又跺幾下。
之后整理到了案牘一角安放。
此時耳邊響起了提示聲。
【謀定方略的一天,自律值+120】
【您已連續(xù)60日堅持理政,額外獲得2潛力點】
“連續(xù)六十日。”
“呼……”
徐臻心中有所遺憾,下一次連續(xù)應(yīng)該是百日。
但年關(guān)之后,開春必定要行軍,行軍之時要刷的就不是政績了。
應(yīng)當(dāng)定為巡營。
或者操練兵士等等。
這些自律的行為,能夠在連續(xù)堅持之后產(chǎn)生不同的政績,平時的自律點也各不相同。
需要徐臻自己去養(yǎng)成。
政績在達(dá)到了連續(xù)六十日后,恐怕開春之后就不能再續(xù)了。
“好,子和兄長先到軍中,派遣親信到陳留,與董訪相聯(lián)絡(luò),命他告知董昭,可提前排布,日后好取功績。”
“等拿下豫州,安定民心之后,兄長自可請命領(lǐng)兵去尋董昭,必能成事?!?p> 曹純聽完,大為震撼。
原來你可以說清楚,幾句話就就安排得如此清晰。
那為什么要拉著我在這說一下午?
若是要深談,為何不能晚上請我喝酒?
曹純一時竟然不知該感動還是該難受。
但還是立刻起身對徐臻抱拳,繼而深鞠一躬,“多謝伯文了?!?p> “既如此,我先去面見主公。”
徐臻當(dāng)即起身,“兄長稍等,我也一同去?!?p> 曹純愣住了,“你要去?”
徐臻身旁典韋和諸葛亮也在起身整理,典韋甚至笑得很燦爛,甕聲甕氣的答道:“我們?nèi)コ燥??!?p> 提起這個,典韋最是高興。
在府邸之中吃得好,還能喝兩口,加之多是美酒佳肴。
也不怕主公說什么,畢竟當(dāng)初可是親口說的隨便吃。
曹純懵逼的跟隨一同從大堂之中出來,走在前院,并排而出。
下意識的多看了徐臻幾眼,一時間愣是還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是又不明白哪里不對勁。
……
日落,曹昂在府邸前等待徐臻到來,躬身道了一聲兄長。
但看到諸葛亮的時候神情卻有點不自然。
明明是我先將伯文當(dāng)做兄長的,不過還是這青年狠,直接認(rèn)老師。
開、關(guān)門弟子,唯一的門生。
除了面相英俊之外,真不知道伯文兄長看上他哪一點。
徐臻到了正堂上。
曹操剛與戲志才商議完,下了命令派出人手去豫州以及更遠(yuǎn)的關(guān)中探路。
此時喜悅簡直是溢于言表。
春風(fēng)得意,說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表情,明明沒有笑,但就是能感覺到情緒非常高昂。
剛抬頭見到徐臻,當(dāng)即臉色一振,起身招收叫他過去。
“伯文來,有大事相商!”
徐臻帶著典韋和諸葛亮一同到近前去。
執(zhí)禮而拜,面色平靜。
曹操嘿嘿一笑,“你可知,志才為我?guī)砹耸裁聪???p> “不知。”
“長安亂啦,天子即將東歸,你當(dāng)年所言,我們?nèi)缃窨蓸O力促成!”
徐臻一愣,“原來如此,方才在下也得到了這個消息?!?p> 曹純略微有些無奈的回頭看了徐臻的側(cè)臉一眼。
若是早些來的話,還能搶先一步。
曹操樂呵呵的拍著徐臻的肩膀,而后拉著他往后院去,語重心長了起來。
“伯文啊,如今有一事,令我有諸多煩擾,志才引薦其摯友,自潁川而來。”
“而文若處也有名士前來,我當(dāng)去拜會,那依你之見,我該先去見何人呢?”
徐臻眉頭一皺,覺得這話并不簡單。
再一看曹操臉上的表情,這完全就是在炫耀。
意思是,我沒引薦誰是吧?
我這暴脾氣。
徐臻和曹操對視了幾眼,然后余光看了一下跟在身后平靜儒雅的諸葛亮。
想了想算了。
無所謂,孔明還在養(yǎng)成中。
“伯文,你說呢?名士相聚,誰也不好怠慢,卻也不能同時相見,唉……煩擾?!?p> 徐臻咋舌道:“主公決議便好,在下不敢妄自發(fā)言。”
“哈哈哈??!”曹操笑著拍打著徐臻的肩膀,臉上滿是炫耀之色,“那先吃飯,先吃飯。”
徐臻此刻雖然平靜,但是卻不怎么說話了。
走向前的時候,態(tài)度也是極其平和,到一種宛若止水的地步。
氣息仿佛凝固一般。
曹操看他背影,一時間心里陡然咯噔一下。
伯文不會生氣了吧?
難道伯文小心眼?感覺態(tài)度一下就有點堵氣起來。
這時候,曹純湊過來輕聲說道:“兄長,我與伯文這一日,都在商議迎天子?xùn)|歸之計,且伯文已經(jīng)提前讓我安排,自陳留處見了董訪,此人有兄長名為董昭,可為兄長計也?!?p> “???”
曹操神情頓時石化,心里仿佛揉了一下,原來……伯文暗中已經(jīng)在排布了。
那我,那我如此說,他若是聽不明白尚且還好,若是聽得明白該如何是好……
這,這恐怕會傷了他的心啊……
上一次徐州救我父親時,已經(jīng)有些傷伯文和典韋之心了,這次……
一時間,曹操的心里登時五味雜陳,過意不去,再看徐臻背影的時候都都會心痛一下。
他暗中做得這么多,如此嚴(yán)于律己,唉呀,失策了,這話真的不該說。
“伯文竟是暗中排布?!?p> “不錯,兄長……”曹純面露苦澀,心中確是不忍,畢竟剛才的話他也聽得明白,其實就是逗伯文開心罷了。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恐怕聽在伯文的心中會有些許芥蒂,還是得再安撫才行。
“兄長你不知曉,伯文為了此事,今日甚至是忘食也,與我商議了一整日,方才來見兄長,而且他不占此功績,教導(dǎo)愚弟如何進(jìn)言?!?p> “?。?!”
曹操腳步直接停了。
一時間心神震動,更加過意不去了。
“伯文!今日坐我旁邊吃宴?!?p> 曹操當(dāng)即開口說道。
“在下不敢,這是志才兄長與文若兄長之位,豈能僭越?!?p> 徐臻誠懇的說道。
曹操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他開始了……
……
不屈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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