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婁小娥回來了
呂康安又是一陣大笑,“哈哈,知道,等有機會姑父買給你們吃!”
何逍遙萌萌的點頭。呂錦文也吵鬧著要吃方便面,他經(jīng)常去供銷社知道方便面。
呂康安抬腿就是一腳,呂錦文瞬間老實了。
三個孩子在一個學校,他們都是從小學就開始跳級,才能在這個年紀上初中,高中。
看著他們打鬧著走進校園,傻柱和呂康安把自行車調(diào)整方向,折返去上班。
傻柱邊騎車邊道:“今年還不讓錦文參見高考?”
呂康安嘆氣道:“他性子太野還不成熟,再等等吧!”
老三屆的大學生是珍貴,有前途,可老大才12歲,現(xiàn)在就上大學,不就是拔苗助長嘛?
傻柱拍著車把氣憤道:“你知不知現(xiàn)在國家急需人才……?!?p> 聽到他說這話,呂康安頗感好笑:“既然你都明白,那你干嘛退學?”
你沒聽錯,傻柱這家伙參見了77年高考。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的準考證,他一考就考上了北大,通知書下達當天,整條胡同都轟動了。
太嚇人了,傻柱,一個廚子,考上大學了!
可這家伙上了半年學,突然宣布學習沒意思要退學,如此率性而為,又轟動了整個北大。
傻柱訕訕。他上北大就是為了完成兒時念想,并不是真正的喜歡讀書。
呂康安挑眉道:“你可以讓許靈均去參加高考?。∧呛⒆訉W習也不錯!”
有意思吧!許大茂的兒子叫許靈均!
這名字,他一聽就是傻柱這個穿越者起得。
傻柱沒好氣反駁道:“那孩子還太……小……!”
你說啊,咋不繼續(xù)說了?
呂康安瞇著眼睛盯著他看。瑪?shù)?,許靈均和老大年齡就差7個月,你兒子小,老子的兒子大?
兩人不歡而散,在岔路口分別各自去上班。
呂康安并沒有生傻柱的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么多年了,那家伙不靠譜慣了,跟他生氣犯不上。
騎車來到供銷社,時間已經(jīng)是9點鐘,何主任去年退休,他從副主任順利轉(zhuǎn)正,現(xiàn)在他是供銷社的老大,沒人敢查他的崗。
他仰首走進供銷社大廳,三個閑聊的銷售員看見他的身影后立馬退回自己的崗位,開始裝模作樣的認真整理貨架。
呂康安沒有斥責他們。
他去年才脫離一線,哪能不了解他們的心態(tài)。
玩鬧無所謂,只要不給他惹事就好!
來到辦公室關(guān)上門,呂康安開始思考改革開放后掙錢的事。
明年9月份,京城第一家個體戶的飯館就要開業(yè)了,他現(xiàn)在想該怎么說服父母和媳婦同意他下海經(jīng)商,畢竟個體戶這三個字在整個80年代都是貶義詞。
人們現(xiàn)在都堅定不移的相信鐵飯碗。誰又能想到以后會有大規(guī)模的工人下崗潮呢。
中午,于莉偷偷摸摸的端著在爐子上熱過的飯盒來送飯,見呂康安飯盒里有肉,她便坐下打開自己飯盒來一起吃。
棒梗大了以后,呂康安就慢慢的和秦淮茹斷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唯一還有來往的就剩下于莉。
于莉生了兩個孩子以后,身材更豐滿,實在是不舍得放手。
借她的錢,一分沒要,都當做交往費了。
于莉邊吃飯邊道:“你現(xiàn)在可比年輕時精神多了!”
呂康安放下饅頭,不知覺摸了摸臉,不缺定道:“有嗎?”
他剛到這里的時候,嫌棄原身長的尖嘴猴腮的,一直懶得照鏡子,這么多年下來,養(yǎng)成了不照鏡子的習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變化。
于莉笑著點頭,“你現(xiàn)在發(fā)福了,臉頰鼓起來,人看起來正派許多,再加上你穿的精神,挺耐看的?!?p> 呂康安樂的哈哈大笑,調(diào)侃道:“后悔沒給我生個孩子了吧!”
于莉嘆息道:“是啊,看著你家三個孩子聰明的不像話,再看看我家的兩個熊孩子,真真的后悔了!”
說完她自己樂起來!
呂康安嚇得一激靈,趕忙低下頭吃飯,他現(xiàn)在家庭幸福和睦,可經(jīng)不起折騰。
于莉看他這慫樣,不屑的撇撇嘴。她是害怕失去搖錢樹,可沒有作死的想法。
…………~~~~~
80年底,呂康安和傻柱同時辭職下海干個體戶。
大院里的人都跑來看熱鬧,紛紛議論兩人真傻,拋棄鐵飯碗去干那么下賤的活。
張云和呂大山連翻的責罵,何雨水不理解跟呂康安搞冷戰(zhàn)。都哀求他不要沖動耍性子,免得毀了大好前途。
呂康安知道社會后續(xù)發(fā)展,頂住壓力沒動用家里的錢,用倒賣白面的錢,招了一些回城人員,干起了修墻補瓦的活。
傻柱倒沒人跟他鬧,于海棠也不管他,表示別賠光了找她借錢就行。
傻柱利用他的廚藝,開了一家名叫醉仙樓的飯館。次年又連開三家連鎖店。
傻柱的名字一下響徹了整個京城。
報紙上連翻報道他的事跡。
呂康安沒傻柱弄的大,他通過同學的關(guān)系接到一個給廠區(qū)蓋食堂的活,是市建筑隊不愿意接手的工程。
工程時間緊任務重,他沒日沒夜耗在上面,等完工以后,廠區(qū)經(jīng)濟效益很好,按時給結(jié)了尾款。
他把錢從銀行取出來用麻袋背回家,家人們看著床上成堆的大團結(jié),都被震驚的瞠目結(jié)舌。
連最小的呂樂樂也不例外。
家人開心之余又開始擔心政策變化,讓呂康安哭笑不得。
完成了食堂工程,他的建筑隊開始有了名氣,接到訂單也慢慢多了起來,他顧不上的時候,就把老大呂錦文指派過去監(jiān)工,老大對工地很抵觸,去倒是聽話去了,但不情不愿。倒是穩(wěn)重寡言的老二呂錦武,小小年紀就能幫他出出謀劃策,讓呂康安很驚喜。
于莉在呂康安的鼓動下,也辭職下海干了個體戶,她做的是倒賣服裝的活計,利用先機,短短幾個月就大大的賺了一筆。
大院里的人后知后覺,眼看三家都用上了洗衣機冰箱,才明白原來人家是賺錢了。
許大茂和二大爺耐不住寂寞,合伙做起了生意,頭一炮就被呂康安和傻柱聯(lián)手設局給套住,兩人賠了個精光。
秦京茹前兩年被傻柱用財力送進街道辦,她讀了夜校補全了學歷,在街道辦順利轉(zhuǎn)正。
有了鐵飯碗就有了底氣。
她鬧著要和許大茂離婚,許大茂玩心眼想套出她的錢來打算繼續(xù)做生意,好咸魚翻身,被人小鬼大的許靈均整過幾次后,許大茂蔫了,在家當起了煮夫。
正當呂康安擴大隊伍,準備大干特干時,被叫去談話了,猶如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頓時澆滅了他的激情,也澆醒了他。
要不是知道后續(xù)發(fā)展,他可能就此沉淪下去,打擊太大了。
正當他為了維護龐大的建筑團隊,一籌莫展之時。
婁小娥和何晴帶著兩個男孩登門了。
面對三大媽的詢問,婁小娥直言不諱,她們送孩子來找爹的!
兩個男孩的爹是誰不言而喻,長的太想傻柱和呂康安了!
大院里人圍住幾人看熱鬧。這三年呂康安和傻柱太招搖,大家都想見他們的倒霉。
許大茂看清孩子的臉后,咬著牙渾身顫抖轉(zhuǎn)身回了家。
呂家已經(jīng)翻天,何雨水暴躁的在家里亂砸一氣,呂大山夫妻黑著臉攬著呂樂樂躲在屋里嫌丟人不出門。
呂錦文、呂錦武在院里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何晴看著長的很象的三個男孩,笑得很開心,真好,兒子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他有親兄弟了。
呂康安和傻柱聽到消息都第一時間往家趕,到了門口兩人正好碰上,都訕訕而笑。
兩人急切擠進人群,都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心情卻又大不同。
因為婁小娥的兒子何曉很詭異,他看到傻柱的第一眼不是激動終于能見到親爹了,而是驚恐萬狀的大叫起來。
“怎么回事?不是說就我一個穿越者嘛!怎么還有一個!”
說完就掙脫婁小娥的阻攔撒腿跑了。
傻柱怔在當場,面色陰沉的可怕。
何晴和呂家仁被呂康安帶到了賓館,他可不敢?guī)Щ丶遥蝗缓斡晁軞獐偂?p> 歲月不饒人,何晴妝花的再濃,呂康安還是一眼看穿了她臉上的皺紋。
他以為再見到何晴時,兩人會激動的彼此相擁,述說離別后的想念。
可真見到了,他發(fā)現(xiàn)時間真是個無情的東西,它能把世間一切美好磨沒。
“你過得好嗎?”
何晴的激情早在一次次和繼子繼女斗爭中消磨殆盡,她原本還想裝作興奮來配合一下呂康安,沒想到他會如此平靜。她不禁淡淡的失落。
“還好,你呢?”
呂康安點頭,像出外尋花問柳的男人,不敢面對妻子質(zhì)問的目光,他慌亂的轉(zhuǎn)頭看向比他高半頭的男孩。
和藹道:“呂家仁?我是你爹!”
呂家仁笑道:“爹,要不我先給您老磕一個再認親?”
“臭小子!”
聽著和老大呂錦文一樣腔調(diào)的調(diào)皮話,呂康安上前就是一腳。
三人都笑,陌生感頓時沒了。
呂康安摟著聰明伶俐的兒子,對何晴真誠道:“謝謝你把咱兒子教育的這么好!”
在香江出生長大,呂家仁開口卻帶有一股京味,想來何晴應該沒少費工夫。
何晴眼里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多年的委屈一下子迸發(fā)出來,失聲痛哭。
呂康安父子連忙上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