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見嚴貢生(求收藏、求推薦、求月票)
范進聽了張靜齋的話,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如今當(dāng)時點我為案首的周進周學(xué)正已經(jīng)做了國子監(jiān)的副司正?!?p> 國子監(jiān)副司正就相當(dāng)于我們現(xiàn)代的教育部副部長,所以周進若是稍微運作一下,范進考個進士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
于是張靜齋聽到后一臉的尬尷,然后對范進的境遇表示遺憾,畢竟有人能做官,考個進士,誰愿意去做幕僚嗯?即使是王爺?shù)哪涣乓膊恍小?p> 張靜齋安慰了范進以后,倒也不好再說話。
馬車不到一天,就到了高要縣,在去過省城的范進看來,如今這高要縣卻是差遠了。
張靜齋和范進一起進城后,便叫下人提交了拜帖給湯知縣的門童。
待到湯知縣看見兩張拜帖,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眉頭,范進和張靜齋兩個東西又來了。
以前還只是張靜齋一個人,現(xiàn)在還多了個范進。想要拒絕二人呢,又是想到范進和張靜齋二人上次幫的忙,以及現(xiàn)在的范進傍上了寧王這顆大樹,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
然后湯知縣卻是無奈,笑著走到門前迎接范進和張靜齋二人進門。
三人再聚首卻也有一番風(fēng)情。范進如今已是被寧王賞識,而湯知縣也是因為上次的回民牛肉案快要升官了,也就張靜齋還停滯不前。
或許以后他們?nèi)齻€也就玩不到一起了。按照現(xiàn)代的說法就是:“他們都在進步,那你呢?”
不過如今三人還是相處得比較愉快,三人相聚一堂,談今論古。湯知縣也是恭喜范進被寧王賞識,卻見范進一臉苦哈哈,聽到張靜齋解釋道原因后,這才明白范進的痛苦。
連連對范進道歉。范進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因為他這些天都習(xí)慣了?;旧厦總€人都要來恭喜他一下,仿佛都以為被寧王賞識是好處。只有范進自己知道,跟著寧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這范進與張靜齋這次在湯知縣處一呆便是呆上了小半個月,這次湯知縣是主動給范進送銀子了,但是范進沒要,這才讓湯知縣受傷的心靈得到平復(fù)!
正準備走時,卻是因為新的事情留下來看了看。
只見那天范進和張靜齋二人一起去找湯知縣,卻聽見下人說湯知縣還沒有下早堂回家。范進和張靜齋只覺得奇怪,因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湯知縣是個什么樣的人,范進與張靜齋都是知道的。
就基本上現(xiàn)在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等著想要升遷呢!
為什么今天會上早堂那么久都沒有回來。
于是范進與張靜齋二人便準備去衙門里看一看,正準備一看,卻湯知縣又走了回來。
范進和張靜齋二人奇怪的問道:“為何今日此時才回來?”
湯知縣頂著一張便秘般的臉說到:“你們二人可還曾記得拿嚴貢生?”
范進和張靜齋二人答道:“當(dāng)然記得!”在范進第一次來找湯知縣的時候,二人還遇見了他。
當(dāng)時那嚴貢生還請范進和張靜齋二人吃了一頓。不過范進是知道這個嚴貢生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張靜齋最開始還對這個嚴貢生的印象挺好,直到后面那嚴貢生魚肉鄉(xiāng)里,然后跑路了,才知道這個嚴貢生不是個好東西!
湯知縣較為氣憤的說到:“上次讓那嚴貢生跑了,這次那嚴貢生又回來搶他兄弟的遺產(chǎn)了”
湯知縣之后就順著這話給范進和張靜齋二人慢慢的解釋道:“那嚴貢生有個弟弟,是個監(jiān)生,那嚴監(jiān)生前段時間卻是病逝了?!?p> “那嚴監(jiān)生不僅對自己吝嗇,在家里面也是吝嗇得不得了,就算是在他要咽氣的時候,也是要等到他的兒子將燈挑了一盞燈里面的一莖燈草才肯咽氣!”
范進和張靜齋二人聽到后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吝嗇到這種地步還真是罕見啊!
只聽湯知縣繼續(xù)說到:“如此吝嗇的嚴監(jiān)生死后也就留下了二百兩銀子,而他卻是回來強取豪奪,想要將這二百兩銀子搶了去!”
“為何會如此?”張靜齋不解的問道。
因為按照律法關(guān)系來說也應(yīng)該是妻子或者兒子繼承!
湯知縣說到:“由于嚴監(jiān)生原來的妻子早已逝去,而如今嚴監(jiān)生現(xiàn)在的妻子卻是妾室扶正的,就此為理由,這嚴貢生就想將他弟弟的財產(chǎn)搶了!”
我又聽見別人說到:“那嚴貢生這個貢生的名額都是搶的他弟弟的!”
范進和張靜齋二人好奇的問道湯知縣:“那這種情況就只見判了??!為何如此苦惱?”
湯知縣卻是苦著臉給范進二人說到:“本來就已經(jīng)判了,可那嚴貢生仗著自己貢生的身份卻是不服,現(xiàn)在在我這里沒辦法,那嚴貢生還想去上告,說國子監(jiān)的周進乃是他的眷親。”
湯知縣本來就是個妾室生的兒子,所以聽到那嚴貢生如此鄙夷妾室自然是火冒三丈。如今又是因為那嚴貢生還有去上告,湯知縣恐誤了自身的仕途,于是現(xiàn)在更是苦惱不堪!
范進想了想,卻是給湯知縣出了個主意,說到:“恩師可還曾記得上次那嚴貢生還欠兩起官司?”
湯知縣想了想,說到:“倒也是記起來了!上次有二人來告他,那嚴貢生平日里也是魚肉鄉(xiāng)里?!?p> 范進說到:“恩師何不就找人讓以前那兩場官司的人再來狀告這嚴貢生?”
湯知縣想了想,頓時覺得范進說的有道理,然后揮了揮手,一個下人走到湯知縣面前,湯知縣便是吩咐讓那人去辦。
第二天,范進和張靜齋也是去到縣衙里旁聽,沒過一會就看見那嚴貢生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貢生可以見官不跪,而之后進來的便是一個瘦弱的婦人,卻是跪在了原地。
湯知縣還是維持了原判,這超乎了嚴貢生和那婦人的預(yù)料,因為嚴貢生認為自己的威脅一定會給湯知縣造成壓力,而現(xiàn)在湯知縣毫不猶豫的就宣了判。
嚴貢生狠狠的看著湯知縣,然后說到:“那如此我便是要去找我那國子監(jiān)的姻親了!你可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