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特蘭街,黑荊棘安保公司。
克萊恩和倫納德,還有洛耀在值守查尼斯門的房間中焦急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看到鄧恩隊長開門進來。
“隊長,老尼爾他怎么樣了?”三人看到隊長回來,立刻緊張的上前問道。
“還好,老尼爾本身還算比較克制,雖然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不算早了,但只要不繼續(xù)接收那些知識,還是可以挽回的。
“不過最近局勢詭異,保險起見,暫時還是讓他呆在教堂里,這樣更加安全?!?p> 鄧恩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后怕,只差一點點,他就又要去經(jīng)歷失去隊友的痛苦了。
“這樣就好?!笨巳R恩三人當(dāng)即放松了一些。
鄧恩卻嘆了口氣道:
“不過老尼爾這段時間是不能再去接觸神秘知識了,所以你的神秘學(xué)課程也只能暫停了?!?p> “沒關(guān)系的,隊長,老尼爾已經(jīng)把我目前能接觸的部分都教給我了,我現(xiàn)在所需要的,更多的是實踐?!笨巳R恩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那位陌生的非凡者,要不是他,老尼爾恐怕......”洛耀有些慶幸的說道。
“對,那位非凡者向我們表示了善意,我們要想辦法回報?!?p> 鄧恩想了想,問道:“倫納德,那位非凡者除了告訴你老尼爾的事之外,還說了什么嗎?”
倫納德回答道:“他給了我一張紙條,然后暗示我去教堂看,所以謹慎起見,我看完之后就燒了?!?p> 克萊恩心中一動,急忙問道:“那位非凡者長什么樣子?”
倫納德說道:“他是一名金發(fā)青年,身材魁梧,比我還高許多?!?p> 他看著克萊恩,詫異的問道:“怎么,你認識?”
果然是“力量”先生,他是因為察覺到這里的異常才留在這里的么?克萊恩心中自語道。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倫納德,你不要告訴我們你在紙條上看到了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克萊恩又扭頭對鄧恩說道:“隊長,相信我?!?p> 鄧恩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同意了克萊恩的意見。
他對倫納德說道:“接下來,你不必再參與執(zhí)勤,先把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再回歸隊伍?!?p> 倫納德看了看三人,鄭重的接下了鄧恩交給他的任務(wù)。
當(dāng)天傍晚,倫納德乘坐暫時給他專用的值夜者馬車離開了廷根市。
在出城之后不久,他就下了馬車,讓駕駛馬車的西澤爾原地等待。
倫納德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后急速前行,在行進了幾分鐘之后,來到了霍伊河邊。
他四處張望,便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河邊站著一名身形挺拔的金發(fā)青年。
青年面對河流,雙手背在身后,很有一副高人風(fēng)范。
倫納德走上前去,和他并肩站立。
“你來了?!备呶恼Z氣深沉的說道。
“對,我來了,來赴約。”倫納德看著湍急的河流,感覺這段時間的焦慮都一掃而空。
“我給你的情報,還準(zhǔn)確嗎?”高文悠然的問道。
倫納德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謝謝你的情報,不然我會失去一位隊友,我欠你一個人情?!?p>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高文說道:
“我知道,你應(yīng)該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氖拢M管說,只要不違反我的原則,我都沒問題?!?p> 倫納德沒有說明自己的原則是什么,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青年應(yīng)該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高文也轉(zhuǎn)過身來,和倫納德面對面,說道:
“那么,我有一個計劃。”
“需要我做什么?”倫納德問道。
“不僅是你,這個計劃,還需要你體內(nèi)的那位老先生的幫助?!备呶膿u了搖頭,語氣不變的說道。
倫納德頓時瞪大了眼睛,后退了兩步,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你怎么會知道?你是什么人?”
霍伊河邊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的時候,
高文輕笑了起來,說道:“不必緊張,我不是什么來歷不明之輩?!?p> 他伸出右手,讓右手上的生命圣徽顯現(xiàn)出來,展示給了倫納德。
之前在船上的時候,高文還沒覺得有什么異樣。
但在回到陸地上的時候,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的兩枚印記實在是太顯眼了。
走在路上,那回頭率簡直是一等一的高。
因此,在幾番摸索之下,高文最終成功找到了讓兩枚印記隱藏下去的辦法,并讓它們只在他需要的時候顯現(xiàn)。
“原來是大地母神的眷者?!币坏郎n老的聲音從倫納德體內(nèi)傳出。
“大地母神眷者?原來你也是正神教會的人?!眰惣{德恍然說道,神態(tài)放松了許多。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秘密被什么邪惡組織的人發(fā)現(xiàn),然后在他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就將他消滅。
畢竟,倫納德一直自詡為時代的主角,他認為自己遲早會成為非凡世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但既然這名青年是正神的眷者,還對他表達了善意,那他的擔(dān)心和戒備自然就減弱了許多。
“是的,老先生,我是大地母神的神眷者?!备呶狞c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請恕我無禮,我想問一下,老先生您現(xiàn)在還有多少威能?”
“呵呵,要說正面戰(zhàn)斗力,那自然是不剩多少了,其他的一些小手段嘛,倒還有一些。”帕列斯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請放心,不需要您正面作戰(zhàn),只需要您幫個小忙,就可以了?!备呶恼Z氣誠懇地說道。
“可是,我?guī)土四愕拿Γ帜苡惺裁春锰幠??”帕列斯玩味的說道。
聽了這話,倫納德急忙說道:“老頭,安度因剛剛救了我隊友,你怎么...”
“嘿!這可就奇怪了,他救的是你隊友,又不是我隊友,我為什么要白幫這個忙?”帕列斯輕笑著問道。
“我...”倫納德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帕列斯又對高文說道:
“喂,小子,你要拿什么請我?guī)兔??我告訴你,你要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那我可就...”
“一位偷盜者途徑的半神?!备呶牡恼Z氣輕松,像是在說什么阿貓阿狗。
“什么?”帕列斯以為自己聽錯了。
高文微笑的看著倫納德,沒有再重復(fù)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