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尋的苦難
謝雨眠立刻被送到了屋中,江熠擰著眉瞪著來來往往的醫(yī)者,屋內(nèi)的人自然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名列前幾皆揚言此乃奇毒從未聽聞過,沒有人愿意來淌這趟洪水,更何況謝雨眠是半路殺出來,很強勁的對手。
他們清楚,起碼有她在他們絕對是拿不到極靈芝的。
“俞家主,這么多奇才聚集的地方竟然連個毒都解不了,極靈芝還不如爛在手里,都比給這幫廢物的好。”
“額,殿下莫慌,此時已經(jīng)報給俞翁了,他老人家正在過來的路上。”
聽到俞翁要親自前來,大家的眼里是止不住的興奮。
若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賞識自然是好的,畢竟極靈芝可就在這位大佬的手中。
原本稱事的人早早的聚在了門前,寧可然和杜尋等人站在屋內(nèi)等待著俞翁。
“燕林將這些閑雜人等請出去?!?p> 江熠毫不客氣的發(fā)言,讓眾人的臉上一燙。
燕林和一眾江陵王府親兵將屋內(nèi)的人都請了出去。
眾人只好眼巴巴地圍在屋外,不一會兒俞翁急匆匆的趕來,雖然年邁但那步伐精神氣直逼壯年之人。
寧可然上前想要同俞翁搭上兩句話,卻被俞翁一個手勢給制止,口中醞釀了好久的話終是被人家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的逼了回去。
門被打開,俞翁快步走到床前,都沒有同江熠打招呼。
上去就為謝雨眠號脈,半晌俞翁轉(zhuǎn)過身子來“麻煩各位回避?!?p> 江熠和燕林還有家主立刻出了內(nèi)屋,俞翁揭開謝雨眠遮住半張臉的面具,驚呼,還真是這丫頭。
俞翁拿出懷中的藥丸給謝雨眠喂了幾顆,她立刻醒了過來卻劇烈咳嗽,吐出好多血來。
謝雨眠一邊咳一邊瞪著俞翁說道“誰叫你這么治病的?!?p> 俞翁聞言笑了笑“怎么小丫頭還信不過我這個老骨頭”
說完壓著聲音說道“無妨只是讓你吐幾口血,別人看著也真一些?!?p> 謝雨眠怪異的看了俞翁一眼,卻沒想到面前之人事如此之眼熟“嘖,竟然是你?!?p> 這不就是兩百兩銀子賣藥的那位老先生嗎,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翱梢园?,姑娘的眼睛很毒啊,都打扮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認(rèn)得出來?!?p> 俞翁調(diào)皮的看了眼謝雨眠“姑娘竟然為自己封住了毒血,現(xiàn)已全數(shù)突出,已無大礙?!?p> 他故意說的大聲為的就是讓外屋的二人都聽見。
“姑娘你這脈象很是詭異啊?!?p> 謝雨眠收回自己的胳膊“中了毒封了穴,自是會變。”
“哦?真的是這樣嗎?”俞翁沒有否定謝雨眠的說法,但是他也是決不相信的,這個脈搏不可能是中毒那么簡單。
她所中的毒,只是由人特意調(diào)制過,火候欠佳,應(yīng)該事趕制的,而且兇手應(yīng)該就是這洞明關(guān)內(nèi)的所有人。
“小姑娘底子很厚實,希望明日還能見到你。”
俞翁所說的是,明日最后一關(guān)比試。
謝雨眠點點頭“那是自然。”
隨后俞翁匆匆的離開了,房間面色較為凝重,同那江熠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走了。
那種脈象,經(jīng)脈斷損的如此嚴(yán)重,她為何還能表面上與正常人無疑。她在中毒前提前封住了血脈,
明明知道故意去上鉤,看起來至少不蠢。
俞翁走后,知道他的身子沒什么大礙江熠吩咐燕林去找出下毒的兇手。
謝雨眠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俞家主著急的上前問候
“謝姑娘感覺怎么樣?!?p> “毒血全部被逼了出來便就沒什么大的問題了?!?p> 聽她這么說俞家主立刻擦了擦汗,氣憤的說道“豈有此理,竟敢在我洞明關(guān)搞這種小動作,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找出兇手的”
謝雨眠點點頭“謝過家主了?!?p> “不敢不敢,姑娘林公子拿那里,”俞家主說的是一臉苦澀,畢竟他知道林槐那小子的脾氣
怎么說定是會傷了和氣。
“哦,無妨回去我會同他解釋的。”
謝雨眠又與家主掰扯了幾句后,就被人送到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下起了雨,空氣中泛著濃厚的潮氣,屋內(nèi)為了驅(qū)潮高義將炭火早早的生了起來
雨中夾雜著叩門的聲音謝雨眠翻書的手一停“高義有客人來了?!?p> 高義聞言即刻上前去撐傘打開門,杜尋的手中撐著一把破傘撲騰一聲跪在雨中。
也不說話,高義強行將杜尋扶了起來,板著臉“進去說話。”
杜尋最后被拽到屋中,混身濕透,雨水順著頭發(fā)流了下來。
謝雨眠飲了口熱茶,抬眼“杜公子驟然夜訪,可是做了什么虧心事睡不著了?!?p> 聽這話謝雨眠必定是知曉毒是出自他手的,可是她怎么會知道呢。
杜尋后背一涼,“毒確實是出自我手,但下毒之事我是什么都不知道?!?p> “哦?是嗎?”謝雨眠帶著面具身上的氣勢凈顯,
杜尋忙在嘴里重復(fù)著“毒不是我下的。”
“換個說法吧杜公子,你知曉下毒之人吧。”
謝雨眠輕輕的幾個字瞬間讓杜尋征住了。咬著唇死活不肯說話,磨磨唧唧,眼神飄忽不定,
謝雨眠最見不得這種人不由得一陣心煩
什么毛病啊真想給他拉在馬車后邊在朝越繞一圈。
深呼吸,“讓我來猜一猜是誰呢?”
“云華?倒像是這種人能干出來的事,寧家的那兩位也是有可能的,杜公子?”
杜尋一個勁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那我們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杜公子,你為何知曉我中的毒是你制出來的呢?”
“更何況,中毒時的反應(yīng)與效果,同你本來想要的不一樣吧?!?p> 謝雨眠在飲毒酒前封了穴,不然,她不止會吐一口血,立刻暴斃身亡才應(yīng)該是她的下場。
杜尋不敢說話整個人像是凝固了一般,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漏洞百出也是蠢的可以。
“嘖,杜公子醫(yī)術(shù)了得,我不想失去杜公子這么好的競爭對手,這次就算了,期待杜公子明日的表現(xiàn)。”
謝雨眠的話里帶著極大的嘲諷,杜尋一言不發(fā),眼神空洞。
“高義送客?!?p> 高義和謝雨眠一樣,最看不慣杜尋這種唯唯諾諾的人,一把撈起來,像丟小雞仔一樣將杜尋和他的破傘扔到了雨中。
杜尋躺在雨泊了,手指用力的扣著泥土。又一次被人這樣扔了出去,又一次被人嘲諷看不起。
受盡欺凌的那些日子歷歷在目,他本該是醫(yī)術(shù)天才,他才應(yīng)該是神醫(yī)啊。
世人誰知落云派的杜尋啊。
只可惜他家族本就懦弱不堪,當(dāng)初自己眼瞎還拜入了云華門下,師父妒忌他的才能,云華靠著他享盡了名譽,而自己躲在陰暗里見不得一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