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婚
“皇上息怒啊,這......”
寧新榮現(xiàn)在可是百口難辨,自家的女兒和侍衛(wèi)此刻衣衫不整的,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而邵書此刻眼底盡是陰霾,跪在地上的寧雪卻莫名顯得平靜許多,
“寧丞相此事你自己解決,她和熠兒的婚事作廢,今日之事誰若傳出去,斬首試問?!?p> 寧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狂沖著皇帝磕頭“臣謝皇上不究之恩?!?p> 皇帝氣的甩袖而去,面色氣的鐵青,今日做法絕對是給了寧海極大的面子,
江熠上前去用腰間的匕首抬起邵書的臉,邵書的血性可不怕江熠,混身戾氣,回瞪著他。
“嘖嘖嘖,真是一對苦鴛鴦,寧海,你們就是這么糊弄本王的啊?!?p> 寧家人自知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嗆江熠,只見江熠拿帕子擦了擦刀背然后,潔白的帕子一瞬間跌落塵埃,
跟著跌下去的同樣是這些人的心,這梁子總算是今日才挑的明朗。
不過今晚的事情,在場所有無辜的婢女院衛(wèi)都是要被封口的。就算是欺君罔上又如何最后的罪名只不過是削去了郡主的職位,和取消婚約的事情罷了。
但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不敢再有什么動作,寧海滿是皺紋的臉上,盯著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男女,輕嘆了口氣
“來人,扶小姐回府休息,移居祠堂,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入半步。至于你,邵書?!?p> 邵書二字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殺了你不夠泄憤,你這種下等的人怎敢染指我寧海的女兒。”
說著就沖邵書的臉上一腳,此時的寧雪也像個瘋的一樣,掙脫周圍的人上去抱住邵書一言不發(fā)。
“你......”不光是寧海就連寧新榮也快要被氣的半死。
周圍的人一動不敢動,寧海緩緩地閉上眼睛,一腔怒火在胸腔中隨時都能迸發(fā)
“回府再議?!?p> 邵書被剛才撲過來抵擋寧海的怒火給驚到了。本來,本來,他也只是在利用寧雪而已。
清冽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離去,被侍女扶了起來帶出去。
而走往寢宮的江熠則是一身輕松,暗自感嘆不愧是她謝雨眠這簡直就是神算,
到寢殿時就見謝雨眠拉著他的幾名侍衛(wèi)說話,那幾名侍衛(wèi)明顯不善言辭,不過謝雨眠什么時候這么熱情過?
江熠的腳步不由得快了些,走上前一看她的那副樣子,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大人又喝酒了?”
紀一幾人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平時冷著的臉此刻見到江熠格外熱情
“王爺,大人她就在宴席上碰了那一口酒?!?p> 紀一眉頭緊皺,這他方才說一口都是多的。
“這?可還能走的動?送你回王府?”
謝雨眠嗤笑了一聲站起身子來,腳步輕盈,“如何走不動啊?!?p> “你這基本功確實可以?!?p> “那當然”謝雨眠笑了兩人然后腳步走的更快了些,
“燕林送他們回去,皇上有事同我商議,今夜便不回去了。”
“是,王爺?!?p> 燕林立刻上前為謝雨眠指著路,紀一跟在后面其他的人都隱在暗處。
皇宮這會兒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在退場,不知是個什么寶物讓去的人都不回去繼續(xù)下半場的宴席。
重要的功臣都走了,他們哪敢絲毫不顧臉色的繼續(xù)宴飲。
燕林帶的熠王府的牌子,走的道是皇宮內(nèi)路,就沒有那么多的閑雜人等。
謝雨眠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掌燈的紀一說道“去看看?!?p> 燕林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紀一將燈遞給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瞧了。
“大人,應(yīng)是世家貴公子在戲弄下人呢。”
燕林聽到紀一的描述,忙改正道“紀兄人家不是下人,那可是侯府的額,小侯爺?!?p> “嗯?小侯爺以前沒聽說過。”
“哦,這個啊,大家都知道,雖冠有侯爵的位子但這還不如沒有呢?!?p> 謝雨眠點點頭,對著旁邊的紀一說道“我想見見這位小侯爺。”
“大人稍等片刻。”
紀一又一次只身向內(nèi)亭中走去,些許是因為酒的緣故讓今夜顯得格外的困頓。
燕林眉頭皺的緊緊的,不知道這紀一究竟是如何說服那些貴公子們,把小侯爺帶過來的。
但真真見到后,悲催的想,果然王爺周圍就他一個廢物。
“小侯爺?抬起頭來。”
這臉看起有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發(fā)鬢散亂,嘴角青腫著,雖然狼狽但不難看出他的底子極為俊俏,此刻落難軟弱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很好欺負。
謝雨眠要來哥宮燈蹲下身子來,挑起他的下巴
小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p> 從方才被帶過來開始,謝羨煜已經(jīng)代入了自己的角色,羸弱的回道“謝羨煜?!?p> “哦”
就哦?
他心下疑惑,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干什么,今夜怎么看起來如此不平常?
“她們?yōu)槭裁创蚰悖俊?p> “不知道?!?p> 見她盯著自己的眼睛看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弄得臉上泛著輕微的紅暈,正面交涉以來,第一次見她身上穿著如此花的衣裳。
不愧是帝師的親生女兒,她笑容忽然綻開,這夜里帝王家最引以為傲的曇花也黯然失色。就在心下一陣莫名的慌亂時,
卻見她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臉上被她拍了拍道“小子,你不誠實,罷了改天再來拜訪。”
說完站起身子來,地上隨風飄逸起來的明艷裙擺,和身后跟著的兩個人,讓半跪著的他似乎就像是跌在泥潭中似的不堪。
她們走后的謝羨煜還是半跪在地上,半晌他站起身來,身上一陣腫痛。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理衣服的動作全然不像方才被人按在地上揍的人。
早知道,晚一點去招惹那幫子廢物了,此人還是有點本事至少他拿的毒她是認識的,就是沒有想到謝雨眠和江熠兩人竟然能夠反將一軍。
回去應(yīng)當好好琢磨琢磨了。
翌日清晨的第一道圣旨就是江熠和寧雪的廢婚圣旨,與此同時全皇城的人都在猜測,應(yīng)當是皇上認可了
江熠帶回來的女子,更在皇城中流傳著“為惹佳人一笑,蔑視皇威折赤曇,結(jié)夏宴上幾許秋風便是幾許情誼?!币菜闶亲尡姸嗯悠G羨的愛情,畢竟為了她,今早上皇上的廢除婚約的圣旨都下來了。
“幾許秋風幾許情?!?p> 昨日臉上的青腫今日已經(jīng)消下去了很多,謝羨煜笑著,問旁邊的靈安“你覺得江熠可對她有情?”
“回公子,就算是沒有情,公子這么一寫無情也要被認為情深意切了。”
“嗯,說的不錯,不過光朝越熱鬧有什么好的,我要它傳到濟明太子的耳朵里?!?p> 、謝羨煜說著將筆擱置在一旁,身處高閣之上的他嘴角勾著邪笑俯瞰著腳下的皇城。
長腿小恐龍
這個謝羨煜怎么這么會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