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
“謝雨眠,你不是挺能耐的,還不是乖乖的把我送回去。”
“我告訴你啊,待會兒,你可不要亂來,我娘親很厲害的?!?p> 令舒在旁邊聒噪了一路,實在是太吵了,剛開始謝雨眠還愿意搭理她兩句后面忍無可忍,一把捏起令舒的下巴來,謝雨眠力道很足,疼的令舒眼睛充血。那雙眼眸和令憐有七分神似,那含著淚的模樣,要不是謝雨眠差點死在她手里,她就覺得令舒此時真的可憐了。
從令舒的袖子中掏出她自己的手帕硬生生塞到她的嘴中“你娘親沒告訴你又吵又煩人嗎?”
紀(jì)一等人在后面捂著嘴偷笑,雖然嘴巴被堵住了,令舒還是哼哼唧唧氣憤的喊出“謝雨眠!”
“閉嘴?!?p> 謝雨眠拿著劍將令舒往前面推,令舒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紀(jì)一架著她走”
令舒被紀(jì)一像是拎雞崽一樣拎了起來。
上了蓮瀑崖,令憐一行人,在瀑布的對岸?!凹o(jì)一將她丟過去?!?p> 令舒看著深不見底和湍急的瀑布嚇得腿頓時軟了下來。
“令小姐,過去要站穩(wěn)了啊,別摔著您”
紀(jì)一說完,使力竟活生生的將令舒重重地扔到了對岸。
令憐嚇得急忙接過令舒,快速將她嘴里的手帕和繩子解綁,令舒邊哭邊喊
“天殺的謝雨眠,你竟敢這么對我,啊娘你快給我殺了那個賤人?!?p> “好了好了,不哭了?!?p> 令憐立刻將令舒的嘴捂了起來,卻還是驚擾了二長老“什么聒噪東西,滾下去,”
被這么一吼令舒立刻乖巧起來。
“小丫頭,我們可是讓你一個人來的!”
謝雨眠抱著劍站最對岸,懶得同他接話,今天是來打架的怎么可能就她一個人來,他們也不可能乖乖地將令初陽交給她。
既然雙方都心知肚明何必扯這些鬼話。
“老妖精,那玉骨決你習(xí)得怎么樣了,你這么老了可別把你腦子學(xué)壞了。”
謝羨煜嘴角不自主的勾了起來,她罵人的這一套從哪里學(xué)來的。
“呵”二長老也不惱,“小丫頭,今天也不是要大殺四方,只要你跟我走,今日這蓮瀑崖的水就不是血水”
“血水當(dāng)然是要有的,只不過是你這個老家伙的?!?p> “你們市主為何還不現(xiàn)身?!倍L老側(cè)過身子問謝羨煜
“二長老,市主就算是在這里也不會出手的?!?p> “哼,這個死老鬼?!?p> 二長老知道謝雨眠不可能一人來蓮瀑崖。
身后的藥人們臉倒是白凈的,眼神呆滯些,其他謝雨眠看不出來同常人有什么兩樣。
二長老沖著空氣大喝一聲“生擒謝雨眠!”
那些藥人立即狂奔全部都跳到對岸去,紀(jì)一等人也快速從蓮瀑崖壁上騰空而起迅速護(hù)在謝雨眠的周圍。
謝雨眠在這些人中找著昨日席量形容的令初陽的模樣,但這些人身手極其了得,要找還需要些時間的。
山下也傳來了兵刃相碰的聲音來,紀(jì)九他們幾乎全員出動,壓制住這些藥人并不是小事。
紀(jì)九和席量等人沖著謝羨煜他們,二長老見狀還是自己動手的比較好,提著劍就沖謝雨眠攻擊去。
“小丫頭,來過兩招?!?p> “哦,玉骨決學(xué)了幾式就敢和我過招?!?p> “小丫頭你嘴硬的功夫倒是和紀(jì)栩像的很?!?p> “帝師要是在這兒,現(xiàn)在你就是一灘血水了?!?p> “哼”二長老冷哼一聲,他確實在紀(jì)栩手上敗過多次,在開始前,謝雨眠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氣。
劍氣揮起周圍的水汽,周圍的氣流涌動,這老妖精要發(fā)力了。
謝雨眠穩(wěn)住心神,閉上雙眼運劍,
疾風(fēng)攜著水汽在空中劃做利刃朝謝雨眠襲去。
謝雨眠自然不耐動如疾風(fēng)反向控制了這些水汽,沖著二長老反擊。
但是他的內(nèi)力太過于強大,周圍的人都被這強大的內(nèi)力炸開,蓮瀑崖中瞬間升起水霧。
“小丫頭確實有點本事!”
謝雨眠拔出自己的劍朝周圍的殘影揮去,場上可謂是聲勢極其浩大。
亂作一團(tuán)其他被困在在山下的長老們心急如焚,他們養(yǎng)的藥人并不僅僅是那幾個,瞧著數(shù)量,幾乎有一萬人,不知道又是那家失蹤的兒女。
他們自然傷不得這些藥人只能制止住他們。這崖頂必定是一場惡戰(zhàn)!
反觀山上,這么多年過去了,二長老的劍法詭異至極,當(dāng)年就連褚青都要避讓三分,
謝雨眠額前滲出細(xì)汗來,大腦中各種劍譜飛速運轉(zhuǎn),來抵抗著二長老的招數(shù)。
“這才到哪里!”
感受到謝雨眠似乎是有些力不從心,二長老打心里不滿意,隱隱覺得這小丫頭莫不是在使什么詐?
“也不到哪里,只是馬上該結(jié)束了?!?p> 謝雨眠嘴角一勾,運起玉骨決的劍法來,出神如畫,劍指乾坤,二長老看著熟悉的劍法,心中滿是得意。
“第六重而已,丫頭你在得意個什么勁兒?!?p> 二長老將劍法一下子拉到了八重境界。
雖然兩個人使的是同一個劍法,但這老妖精沒少加工這套劍法,謝雨眠皺眉扛著二長老的威壓。
“老妖精。你學(xué)的挺快!”
“小丫頭不將劍法使到第九重是因為不會嗎?”
二長老的聲音極為狂妄,她老頭確實有點實力,而且他習(xí)劍這么多年這劍壓足夠壓制住謝雨眠。
況且她雖然掌握了玉骨決的全部招數(shù)不過短短數(shù)月,練到第九重其中的悟性自然是常人不可匹敵的。可這老妖精畢竟活得久。今天要是能活著,就得賭一賭了。
二長老卻不想再和謝雨眠耗下去了,這丫頭鬼的很,早點打暈了拿回去好好研究。哪里來這么強的悟性,拿著八重的玉骨決扛他九重。
關(guān)鍵還能這么久,看來不得不使出絕招了。
山頭的市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崖上的惡戰(zhàn)
“呵,這趟來的倒挺值的?!?p> 謝雨眠不肯使出第九重劍法,讓二長老認(rèn)定這丫頭絕對沒有學(xué)會。
就在劍勢在將謝雨眠劈成兩半時,他突然身子驟軟,全身的筋脈似斷般瞬間斷裂。
謝雨眠喘著粗氣躲過了,二長老致命的一擊。
“哼。老頭今天讓你死個明白,那日我給你的劍法就錯了一步,就一步都夠你好受的了,你竟然狂妄到擅改劍譜。以身祭劍,晚輩佩服,上路吧!”
那二長老放聲狂笑,原來如此,那他死的不冤,
謝雨眠的劍最終刺入他的胸膛,此人為劍所癡迷的模樣,他看起來好像死的很干心。
嘖嘖嘖,真是好看,但這場戲要結(jié)束了哦,市主從袖中抽動幾縷細(xì)絲,空氣中伴著迷香,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謝雨眠又一次斬殺了落云宗的當(dāng)家人物!
崖上的藥人躁動,一個個狂躁的向謝雨眠撲過來。謝雨眠閃躲著,盡量不傷到他們,可是除了藥人,崖上不知幾時又多了一批帶著面具的人,藥人瘋了,已經(jīng)分不清敵我,那批人面不改色的殺著這么多年他們精心豢養(yǎng)的藥人。
糟了,謝雨眠心下一驚,眼睛看到面色蒼白的少女,和那雙意外熟悉的眼眸。是令初陽?
但她即將被人踹到蓮瀑崖底,不行,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就這么飛了,
她飛身迅速沖過去,將令初陽一腳踹到人群中間,腳尖奮力抵住崖邊。
雙腿猛地被石子擊中,
呀,沖她來的~
崖邊的那三人得逞般齊齊,沖著謝雨眠的胸膛迅速將她踹下去。
謝雨眠在極速下降的過程中還不忘甩飛刀將踢她的人了結(jié)了。
看著崖邊已經(jīng)倒下的人,和沖自己飛來利刃,市主的脖子被劃出細(xì)密的血絲來。
眼神閃過一瞬震驚,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跡,她察覺到了?
“哼,差一點被你殺了呢,可惜啊,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后悔讓你死了呢?!?p> 謝雨眠下墜時,還不忘奮力將自己的劍甩出去,刺進(jìn)巖石縫隙中。
是把好劍,可別和自己沉入水里糟蹋了。
還有“顧宸你可要好好當(dāng)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