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訪
“先回帝師府。叫人看看你的身體”
“從蓮瀑崖掉下來的時候摔著了腦子,有些事情記得不清,但應該是短暫的?!?p> 謝雨眠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順手將寧可然拉了過來道“父親這是寧可然,是她撿到我,及時醫(yī)治才撿回一命?!?p> 紀栩笑著拍了拍寧可然的肩膀連說兩個
“好孩子”“辛苦了”來自當朝帝師的認可和感謝!
這一刻寧可然感覺她在云端!
“緣分,都是緣分?!?p> 紀栩大手一揮“帶上兩位小姐的東西,回府!”
“是!”
什么!兩位小姐!
寧可然的臉快要笑爛了,此刻的她緊緊的抱著謝雨眠的胳膊
“阿眠你就是我下輩子的依靠!”
他們剛出門,就有一批不長眼的家衛(wèi)帶著棍棒將他們圍住。
林長生剛從馬車上下來便伴隨著從腿部傳來的痛感。
“哪個天殺的敢打老子。”
紀栩眉毛一揚,自己閨女起死回生,他心情雖然很好但是一想到若是今天他們沒查到這里,阿眠身子虛弱,不知道又要受怎樣的欺辱!
頓時他的臉就拉了下來,
“先廢他一條腿”
紀九動作利落,伴隨著一陣慘叫聲,巷子盡頭人來人往都不敢往里看發(fā)生了什么。
林長生不認識紀栩,破口大罵
“我爹是林經(jīng)年!我要讓他殺了你?!?p> “好啊,本官等著他。”
紀栩眼底盡是輕蔑,敢將林尚書都不放在眼里的還能有誰!
寧可然走之前跟著踹了兩腳林長生。
“哼小崽子,可看清楚姑奶奶的臉,是你能碰的嗎”
一進入帝師府,熟悉感便撲面而來,家仆們看到是謝雨眠,頓時都丟下手里的活。
“謝大人,真的是謝大人!”
劉峰更甚繞著謝雨眠看了好幾圈,
“劉伯”
紀栩?qū)χ鴦⒎宸愿赖馈敖嗅t(yī)師來,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來,把小姐的房間打掃干凈,再為寧姑娘收拾一落院子出來?!?p> 見帝師不放心,這些小事他還要親自吩咐一遍,劉峰笑容滿面忙應承了下來。
“阿眠快些進屋別在外面凍著了?!?p> 紀栩一刻都不愿離開謝雨眠,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境。
“父親怎么會找到我們?!?p> 謝雨眠接過紀栩遞來的熱茶,說出心中的疑問。
“你寫的書引起來眾多學士猜測,覺得科考有漏題的嫌疑,我才查到這里來的?!?p> 紀栩由此聯(lián)想到今日的女官放榜問道
“女官放榜的蘇眠是你?”
“嗯,我想去做官?!?p> “你若想,爹爹定是要護你周全的?!?p> 紀栩再三斟酌,一想到自己剛回來的閨女幾天后又要去見那個小皇帝,便莫名的心梗。
這小子無論什么原因,在蓮瀑崖的時候人都沒去。
話風又一轉(zhuǎn),
“這才剛回來,考官之事,憂神勞心,何不先放一放。”
“放心吧,爹爹累不到哪里去的”
紀栩被一聲爹爹給哄的天花落墜,罷了左右這次他親自看著她,誰要是敢動自家女兒,來一個殺一個。
但是謝雨眠看著紀栩的表情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大腦中已經(jīng)想著其他的方案了,就聽紀栩的語氣軟了下來
“好,但你也要皇帝看的上你?!?p> 謝雨眠的嘴角立刻揚了起來。
“多謝爹爹?!?p> 劉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帝師試圖壓制嘴角,會心一笑,老天爺終于對老爺仁慈了一次。
“老爺,膳食備好了。請老爺小姐用餐吧?!?p> “好?!?p> 飯桌上紀栩?qū)χx雨眠和寧可然兩個姑娘夾了許多菜。
飯桌上一片祥和之意,寧可然覺得駭人聽聞的帝師倒是沒那么可怕,
講了許多這些天她和謝雨眠兩個人是如何養(yǎng)家糊口的。
“老爺,宮里傳來話,皇上要夜訪帝師府?!?p> “啪”筷子被拍在桌子上發(fā)出重重的響聲,嚇得寧可然差點將碗摔在地上。
“隨我去書房,守好小姐的房間,不要任何一個蒼蠅飛進來。”
紀栩起身對著謝雨眠囑咐道“早些休息,明日爹爹帶你去個地方?!?p> “好的?!敝x雨眠繼續(xù)埋頭吃飯。見姑娘聽到皇帝二字毫無反應,欣慰的點了點頭便去了書房。
“這會兒還沒有蒼蠅吧?!睂幙扇晦D(zhuǎn)著腦袋目送紀栩離開。
謝雨眠仔細想了想認真回答道“也不一定?!?p> 夜里謝雨眠和寧可然兩個人被帶到沁人院,寧可然進去摸著那些珍奇器皿家具,
“你到底是怎么和我過下去那些苦日子的?!?p> “洗漱,睡覺?!?p> “別啊,這才什么時候,在小院的時候你還挑燈夜戰(zhàn)呢?!?p> “不過,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要不要,要不要?!?p> 寧可然沒有直說,瘋狂的暗示著謝雨眠
但這次謝雨眠是真的聽不懂她在暗示什么。
“哎呀,小酌一杯啦,自從咱家上次被火燒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碰過酒?!?p> 寧可然搓著手一臉的期待的看著她。
“好吧”
謝雨眠問在門口站崗的紀一。
“紀一,有酒嗎?”
“小姐要什么酒。”
寧可然將謝雨眠撥開
“讓讓,你不知道這時候該喝什么酒?!?p> 看到紀一,寧可然乖了很多,一臉期待的問道
“這位紀一大哥,可有梨花春,不是什么稀罕酒兒,味美凈甜,正好適合春天。”
“有的小姐,這就為你取來?!?p> 謝雨眠隱隱約約能聽到前院聲響,叫住前去取酒的紀一問道“可是皇上來了?!?p> “是,小姐,老爺正在書房招待皇上呢。”
“哦,你去取酒吧?!?p> 寧可然指著天上的皎月說道“謝雨眠你不覺得今夜要格外的暖?!?p> “嗯,確實不錯?!?p> “你說皇帝來不會是要咋倆的吧,畢竟那人可是他親舅舅的寶貝干兒子。”
寧可然估計咬重“干”那個字,隨后又補上“大家都是是親兒子?!?p> 紀一很快就取來了酒。寧可然臉上的愁容煙消云散“謝謝這位一大哥哈?!?p> “不會的,林經(jīng)年和皇帝關(guān)系一般。”謝雨眠篤定的說到。
“哦哦,我相信你”寧可然敷衍了一句謝雨眠,眼里全是那壇梨花春。
杯中的清酒倒映著燈光,寧可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一副酒鬼樣。
“果然是帝師府的酒,要香醇的多。”
“這個能喝嗎?”
謝雨眠看著玉杯中的清酒竟然生出了幾分誘人的意思。
“當然能。就這樣~”
寧可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給她做示范。
“我最近吃藥不能喝太多?!?p> 她說這話顯然是對自己的酒量一無所知,端起那酒一飲而盡
“怎么樣?!?p> 謝雨眠看著一臉期待看她反應的寧可然的臉,突然虛幻重疊了起來。
費力的回話道
“還,還不錯?!?p> “邦”
少女重重地趴在桌上,這可把門口的紀一紀二嚇壞了,沖進來立即給謝雨眠把脈。
發(fā)現(xiàn)只是單純地醉酒之后,兩人長舒了口氣,擦了擦額前浸出來的冷汗。
差一點,差一點又看到了太奶在向他們招手。
“???就這?謝雨眠~”
寧可然沒被謝雨眠嚇到,倒是被這兩個暗衛(wèi)地舉動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