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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十九 野獸般可怕的先輩

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一分鐘人 4202 2022-11-01 18:14:04

  北川早云見安藝雅震驚的雙眼幾乎睜圓。

  喂,戰(zhàn)友伙伴的請客而已,至于一副被野獸般可怕先輩告白的樣子?

  他的風評很差,但外表和言行不說正人君子,怎么也得算人畜無害吧。

  “北川前輩?!卑菜囇烹p手合十,眉頭快憂郁擰成一團,“抱歉,我忘記要去兼職咖啡店調班了!”

  哈?北川早云對此毫無頭緒。

  “那個……”安藝雅指尖在太陽穴揉著揉著,歪到耳鬢,纏繞青絲幾縷。

  簡單說,她將原來兼職時段——周一至周五放學至晚上十點——往后挪到半夜,騰出來在野原市各處以賽博醬的身份行動,以便盡快代入角色和熟悉招式風格。

  輪到北川早云驚呆了:“也就是說,你這五天都沒請假,照常兼職上班?”

  安藝雅頷首。

  “你這樣,身體不垮,精神狀態(tài)也很糟糕吧!”

  北川早云聯(lián)想到戰(zhàn)斗,他只在賽博醬的力量和異能使用方式上作限制,沒涉及敏捷閃避之類。

  剛剛那一戰(zhàn),安藝雅本不該打得這樣艱難。

  “沒有,北川前輩你多慮了?!?p>  安藝雅擺擺手,輔以輕松的微笑,說異能者不會簡單就被辛勞累垮。

  “我每早七點上學,下午五點放學,賽博醬的行動到晚十點為止,回家睡兩小時,等藝興和媽睡著后出門,工作到早六點,上學前,我一定沖杯冰美式,然后做半小時左右的作業(yè)?!?p>  她說,絕不把工作和學業(yè)怠慢,而且昨天體檢,校醫(yī)都說自己很正常。

  “若z=1+i,則| z2- 2z |等于多少?”北川早云突然問。

  “答案是——”

  安藝雅欲言又止,僵了二十秒,雖然心算出答案,但愜意的淺笑消失。

  風力忽強,刮落幾片病懨懨的枯葉。

  她側過俏臉,目光隨枯葉滾落斜坡。

  “今天戰(zhàn)斗是有些累?!卑菜囇呸垌槺淮祦y的齊劉海,笑容恢復,對北川前輩說,“沒事的,明天一切都回歸日常了?!?p>  她用力揮手作別,說是去咖啡店調班,先走一步,北川前輩想喝咖啡,可以來店里,請客應該是她來。

  北川早云此刻沒心情,謝絕了。

  目送學妹倩影消失在巷道拐角,他埋頭繼續(xù)推摩托回藤原煤氣店。

  心中則琢磨未來,如何將安藝雅從日常的瑣碎中解放。

  ……

  翌日,北川早云打著哈欠邁上二樓,正值午休,教室里學生三三兩兩拼桌享用便當。

  比起升學、生活壓迫近在眼前,死氣沉沉的三年級,二年級更加有活力。窗戶和簾子大方敞開,放任陽光與微熱空氣自由出入。

  花粉過敏的男生,口罩上沒有煩躁神色,而是倚在走廊學生儲物柜,同小團體專注于按鍵機里Java游戲的得分。

  北川早云找二年級A班的班長處理學生會事務,等候在教室后門,意外聽到熟悉聲音。

  循聲望去,原來安藝雅也坐在后排靠門的座位,只是她的寬大校服和短發(fā)在學校過于普遍,纖細修長的雙腿又被坐姿遮擋,北川早云乍一看背影,沒認出來。

  她似乎在和女生小團體拼桌吃便當。

  “電車1號線還沒修好?還要擠多久公車……??!抱歉,安同學,用我的手帕擦?!?p>  “沒事的?!?p>  “真桐,要不明天起一同踩自行車來學校?”

  “可是,聽說很多人遇到不良勒索,還有路邊的醉漢突然襲擊……”

  “人多就不怕這些啦,而且最近不是有那個魔法少女,額,叫什么來著?”

  “賽博醬?!?p>  “??!對,賽博醬!謝謝提醒安同學,吶,真桐,什么都擔心,不就哪都去不了了嘛,野原市糟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p>  “我沒有那么極端啦,只是小心總沒錯,”

  “‘王子大人’也和我們同一條路,經(jīng)常遇到,沒有賽博醬,他也會保護我們的!”

  “‘王子大人’永遠令人感到心安呢,這次月考肯定還是第一……”

  “真桐同學,手帕還你,謝謝?!?p>  “不客氣,安同學,哦,對了,你們去過市中心水族館的許愿池嗎,聽說挺靈的。”

  “前陣子好像有人許愿把朋友變?yōu)觚?,自己被朋友變成小孩來著?!?p>  “真的假的?感覺是在編造唬人,誰會許這種蠢愿望。”

  ……

  安藝雅完全插不上話啊。

  北川見她和同學拼桌坐在一塊,還以為是相處得融洽的小團體,嗯,當事人倒不介意氛圍的微妙,反而盯著別人便當盒里的章魚香腸半天眼睛沒眨。

  引用弟弟安藝興的話來描述,是‘剔除可能措辭不當?shù)慕徽労鸵鹫`會的試吃請求,集中精神分析食材處理細節(jié)。’

  “北川前輩,這是二年級A班的材料,實在抱歉拖延那么久,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卑嚅L鞠躬致歉。

  北川頷首,不打擾安藝雅和小團體聚餐,取材料轉身——

  被堅硬發(fā)卡戳得直捂鼻梁。

  盡管發(fā)絲的薄荷芳香很熟悉,還是刺激得酸痛鼻腔難受。

  “嘶~北川你在這做什么?抱歉!”和葉扶著額頭,匆忙繞開他闖進二年級A班教室。

  “小雅——”沖到小團體拼湊桌子旁,抹去快速沖刺滲出的汗水,“部里有急事!”

  小團體女生的話題被和葉有棲突然打斷,紛紛看向學姐。

  和葉有棲掃一圈她們的臉。

  眼睛眨了眨,確認沒認錯。

  “安同學呢?”她問。

  北川早云沒走遠,聽到轉過身來,指給老同學看。

  “不是在教室里嗎,和葉你什么眼——”

  嗯?

  指尖對著空氣。

  “安同學呢?”他問女生小團體。

  女生小團體左右看了看,個別起身環(huán)顧教室。

  “安同學呢?”

  “剛剛還在這的?!?p>  “有見過安同學嗎?”小團體的中心,安藝興的暗戀對象,真桐醬詢問一名同班男生。

  “誰?”

  “安藝雅同學?!?p>  “好像……出去了?”

  “去哪了?”

  “沒注意看?!?p>  北川早云似乎理解了安藝興為什么說姐姐是透明學霸。

  他看老同學略急躁地揉捻胸前發(fā)束,問校刊部有什么急事要召集登記部員,風紀委員的檢查不是結束了?

  “一下很難解釋清楚……”和葉有棲朝北川使眼色,垂在身側的手彎曲三指,留下食指中指,模仿人的兩條腿悄悄走路。

  北川早云會意,正要和老同學到僻靜地方深入交流。

  慍怒吼叫,猛然攪動平靜不到兩分鐘的氛圍。

  “安藝雅在哪!”

  手拍打著窗戶玻璃,吸引周圍人的目光到棕色螺旋卷短發(fā)女生,只見那人暴躁推手撐開前額劉海,沉重且急促的呼吸是斗牛沖刺頂撞前的信號。

  “那個,安同學她有事剛離開一小會,請問您找她……”真桐醬問。

  “小偷!”螺旋卷短發(fā)女用力扯松蝴蝶領結,氣呼呼道。

  “小偷?”

  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覷。

  和安藝雅拼桌的小團體滿臉驚訝和難以置信。

  坐在桌面靠室外窗的現(xiàn)充組探頭探腦好奇被偷的東西。

  停下指尖轉球比賽的運動組沉思安藝雅是誰。

  走廊學生儲物柜那幫打游戲的,走到更遠更清凈的地方繼續(xù)打游戲。

  “垃圾北佬,天生就是小偷!”

  女生在八成學生是和風裔的市立三高大吼。

  半島裔大多居住在北濟道,遷徙到江戶都野原市的大多是打工青壯年,寥寥定居于此的半島裔才有條件接小孩過來上學。

  大約前兩年開始,北濟道來野原市打工的半島裔(北佬)、和風裔(撈佬)一車接一車,給法定最低工資就肯干,不要社保,不搞、不參加老板很煩的聯(lián)合會。

  很多和風裔工人因此失業(yè),背地里罵北佬和撈佬是鄉(xiāng)下來的粗魯小偷。

  走廊另一頭跑來名顯然是運動系的健壯男,說話卻比歸家部的陰角還軟弱細微。

  “禮奈,拜托你,別這樣!”

  “滾開,你這下頭男!”男生尚未觸碰名為禮奈的女生,她立即拍開對方手,指著對方鼻尖,朝看過來的同學們大喊——

  “我不信那個姓安的小偷不回來,就呆在這了!看你怎么解釋天天放學后瞞著我溜進那小偷打工的咖啡店!”

  男生在周圍匯聚來的視線下縮脖子,悄聲說,“我是愛你的,禮奈,能不能聽我解釋?”又申明在禮奈提及前,壓根不清楚咖啡店有店員名叫安藝雅。

  “那你說,對大家解釋清楚!”

  男生支支吾吾。

  見他這反應,“唉——”的八卦浪潮從走廊涌進教室,觸碰到墻壁后,前浪又折返回來,與走廊新產(chǎn)生的后浪相撞,迸發(fā)更強烈的回聲效應。

  北川早云不記得安藝雅有提及過這個男生,況且這周安藝雅都是半夜排班,壓根碰不見男生。

  “禮奈同學,這至多能解釋你男友嗜好咖啡,碰巧安同學也在店里打工?!北贝ㄔ缭瞥练€(wěn)嗓音蓋過周遭的竊竊私語。

  “咖啡店還有其他女員工,你怎么就肯定是安同學?”

  禮奈撇嘴,對寫媚宅輕小說臭名昭著的北川早云插話極為不滿,又奈不住他前輩和學生會執(zhí)行委員長的身份。

  “我可是查得清楚,那小偷前兩天就到班上偷偷找這下頭男,而且,她爸也不正經(jīng)!結婚了還跟外面三、四個女人勾搭!”

  此話一出,二年級A班的學生又是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平常沉默寡言的安藝雅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禮奈男友先前引人懷疑的表現(xiàn),加上禮奈斬釘截鐵的語氣,旁觀者“唉——”的八卦看戲,已然變化為“???真令人想不到——”的對結果詫異。

  連風也停下來看戲,溫度陡然上升。

  沒人在乎禮奈男友辯解說那只是他落東西在咖啡店,店員幫他拿來,他只是道謝,連名字都沒問。

  北川早云沒料到禮奈把安藝雅的父親調查得這樣仔細,他也確實清楚那個混賬父親的存在。

  但,這和安藝雅無關。

  “禮奈同學,請拿出證據(jù)?!?p>  禮奈的語氣已經(jīng)極不耐煩:“笑死人,話說到這份上,證據(jù)還不明顯嗎?我說北川前輩,你不會和這小偷……”

  “第一,你對安同學父親的詆毀完全在口頭,毫無照片,人證?!北贝ㄔ缭拼驍嗨挕?p>  他知道這是事實,也斷定禮奈短時間內拿不出證據(jù),既然如此,就連帶著一并推翻,免得給安藝雅校園生活帶來不必要影響。

  果然,禮奈陰沉著臉沒反駁。

  “第二,我在藤原煤氣店打工,往那送過貨,這周安同學沒有下午放學后的排班,你不嫌事大,盡管拉上大家一起去咖啡店的執(zhí)勤表看個明白!”

  禮奈男友哀嘆一聲。

  禮奈見北川自信的口氣,眼神漂浮不定起來。

  周遭的好事者已經(jīng)在調整放學后行程了。

  “第三,你一直在裹挾大家,壓根沒好好聽你男友解釋,誰都有難言之隱——”

  禮奈急跺腳:“不叫大家過來,這下頭男肯說實話?北川早云,我勸你——”

  “我勸你想清楚!到咖啡店看執(zhí)勤表,這事不會簡單向安同學和大家道歉就結束?!?p>  北川早云反嗆禮奈,嚴肅認真道:

  “我是個死板的人,現(xiàn)場被你吸引來的同學超過六十多人,那些拿手機,發(fā)短信傳播出去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走廊攝像頭拍得清楚,大家手機也有記錄,都可以做法庭上誹謗罪的證據(jù)!”

  禮奈緊抿嘴唇,看向男友。

  禮奈男友認命般耷拉雙臂,有氣無力說:“北川前輩,放學后你領我們大家去罷?!?p>  “喂!你這混賬!”

  禮奈沖到男友前直揪他衣領:“你到底隱瞞了什么?說??!”

  男友不敢看禮奈,偏過頭:“到咖啡店再說,你就會信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

  “禮奈同學。”

  禮奈一聽這聲音就犯惡心,但只敢背對北川早云擺嫌棄臉,調整一番情緒后,才繃緊面龐看他。

  北川早云還站在原地,用著同樣語調,在旁人眼里毫無壓迫感,在禮奈眼里比惡魔還可怕。

  北川淺笑著。

  “你可以不見證據(jù)不休,但也有和平解決的辦法?!?p>  他望向禮奈男友:“雖然這位同學的秘密與事情真相的揭曉有沖突,曝光無可避免,但可以控制曝光的范圍?!?p>  去到咖啡店,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鬧大,北川早云希望再把鬧劇的影響范圍縮小。

  禮奈狐疑地盯著他:“什么意思?”

  周圍人也靜下來,豎耳靜聽。

  北川早云伸出右手五指。

  “只選五個人作為公證,到學生會室里,聽聽禮奈同學的男友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p>  他彎曲拇指。

  “我算一個。”

  剩下四個指頭,北川早云環(huán)顧周圍,最后,胸有成竹對禮奈說:

  “剩下四個公證人,任由你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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