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2 要命啊
春節(jié)過后,紅豆再次接到項鴻儒的電話,他說自己快被折磨死了。
紅豆安慰了他幾句,然后讓他詳細(xì)說下情況。
“我回家就立馬填坑,用了三四個月就把幾個停更的完結(jié)了,不得不佩服我的寫作能力,我就是傳說中的寫作天才吧?!?p> “您別往臉上貼金了,說重點。”紅豆提醒他。
“別說,還真管用。那幾個月一點事沒有,我就一鼓作氣打算把更早挖的坑填上。前幾天我親戚結(jié)婚我就去玩了幾天,晚上回來就掉坑里了,還被打了幾個耳光?!?p> “你確定不是被人扇的?”
“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天確實喝了不少酒。然后大概又過了一個月,我又有事出去了,下午回家路上又掉坑里了,這回我沒喝酒,是清醒的,我被抓住了手腳,嘴也堵上了,動彈不了也叫不出來,就感覺腳踝上被用力一捏,疼的我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是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我暈倒在馬路上被人送來了,就是雙腳腳踝骨折了?!?p> “我就只能待在家里養(yǎng)傷和碼字了。然后又平靜的過了一段日子,就連我去醫(yī)院復(fù)查都沒被坑過。傷好點我又想著出去逛逛吃點東西吧,出了家門就掉坑里了,還是鄰居把我扶出來的。接著怪事就發(fā)生了,我只要不碼字,就會掉坑里被打被折磨,不管在哪。最開始間隔是幾小時,后來一小時,半小時,時間間隔越來越短。被罰的也越來越重。我快被折磨瘋了!你們快幫幫我吧!”
“半小時?”紅豆問。
“對,不論白天黑夜,都只能休息半小時。我哪有那么多東西寫??!我現(xiàn)在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沒一個好地方了。”
“會攻擊幫你的人么?”
“不會。你們可以過來一趟么?”
“我盡量?!?p> “誰的電話?你這臉色,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涂免突然出現(xiàn)在紅豆身后。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聽到什么了?”
“過來有一會兒了,聽的差不多。是項洪儒吧?事情沒解決?”
“恩。情況反而更糟糕了?!?p> “好。收拾下東西,訂上車票我們?nèi)ヒ惶??!?p> 紅豆沒挪地方,她是真的不想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不會有事的。我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可以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把那頭熊也帶上,他也得干點活,不能白養(yǎng)著。”
再次見到項鴻儒,紅豆都不敢認(rèn)了。他臉頰腫得厲害,五官擠在一塊,露出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腳傷也沒好,是坐著輪椅迎出來的。
一見到涂免,項鴻儒好似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涂免的袖子問:“有辦法么?我還有救么?”
涂免說:“我盡力?!?p> 滴滴滴!
聲音是從項鴻儒的腕表上發(fā)出來的,項洪儒調(diào)轉(zhuǎn)輪椅朝自己房間飛奔而去。
項家二老手足無措,邊尷尬地笑著迎著兩人進(jìn)門邊說:“他只能休息半小時。不然會被打。兩位快請進(jìn)?!?p> 涂免進(jìn)了門,直奔項鴻儒房間。
這下?lián)Q紅豆尷尬了,“項伯伯項伯母,我是張紅豆,叫我紅豆就好了。和我一起來的叫涂免,他去看看說不定有辦法。”
“紅豆,來坐。你是我家小儒大學(xué)同學(xué)吧?”項父問。
“是的?!?p> “那涂免是你男朋友么?”項母問。
“啊。不是。他是我老板?!?p> “那有男朋友了么?”項母還不放棄,一旁的項父同樣用期待地眼神注視看著紅豆一舉一動。
“啊,還沒有?!?p> “那你看我家小儒怎么樣?你們是同學(xué),要是能......”項母面露喜色。
“我和項鴻儒只是同學(xué),而且他這么優(yōu)秀一定能找到非常漂亮懂事的女朋友。我是北方人,不太合適。”紅豆誠懇地答。
項母還要再推銷自家兒子,被項父拉住了,然后遞個桔子給紅豆,“來嘗嘗,這是我家親戚種的桔子,甜著呢?!?p> 紅豆謝過項父,接了桔子。
就這么有一話沒有句的聊著,三個人的心思都在那間小屋。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要不咱們也進(jìn)去看下?”紅豆提意。
“好?!?p> 三個人齊齊從客廳沖向項鴻儒房間。房門被打開,項鴻儒仍舊背對著門口坐在寫字桌前碼字,嘴里不停的講著什么星際宇宙外星人,涂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插兩句自己的見解。
這?!
門外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問題解決了?”紅豆問。
“沒有。他進(jìn)來的及時,我沒看到?!蓖棵饣亍?p> “那----”
“不行,我不想挨打?!表楕櫲寰芙^。
紅豆和熊奇住在旅館,涂免住在項家,一晃過了三天,涂免一直沒說怎么解決,看樣子他也不急于解決麻煩,項家二老的廚藝讓涂免贊不絕口,成天在項家混吃混喝,有點樂不思蜀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自己又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干著急。
住了大概半個月,涂免打來電話讓紅豆去項家,他想到解決辦法,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
紅豆馬不停碲地趕到項家,一看涂免,她瞬間明白涂免為什么著急解決了:涂免臉是腫的,手腕也淤青一片。
“打你了?”紅豆忍不住笑。
“明知故問。以往它只是捉弄下項鴻儒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攻擊別人,不能再留它了。”涂免白了一眼紅豆說。
“哪有別人,不就是打你了么?哈哈哈”
“對,打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p> “那怎么辦?”紅豆問。
“抓住它,消滅它?!蓖棵鈵汉莺莸卣f。然后悄悄地和紅豆,項鴻儒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說了一遍計劃。
紅豆把項鴻儒帶到郊外的湖邊,涂免和熊奇租好了船救生設(shè)備早早地等在湖邊了,甚至他還帶了醫(yī)生護(hù)士和幾個幫忙的。
“我電腦要帶著么?”項鴻儒問。
“放車?yán)锇?。時間夠用?!奔t豆說。
涂免走過來,同熊奇把項鴻儒抬上輪椅,再推到湖邊。三人穿好救生衣,把項鴻儒抬進(jìn)小船坐在船中間,涂免和紅豆也上了小船分別坐了一邊船頭,三人腰上又各系了一根繩子,每條繩子都是特制的,夠韌夠長,繩子的另一頭每隔十米就系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鈴鐺,然后綁在岸上的設(shè)備上,由熊奇在岸上守著。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小船晃晃悠悠劃到湖心。湖不算大,應(yīng)該也不深。
項鴻儒有點害怕,緊張地問涂免會不會奏效能不能保證人身安全,他還沒娶媳婦。
“你會游泳吧?”涂免反問。
“會。南方孩子有幾個不會游泳的,我水性還不錯呢?!?p> “會水還怕什么。”涂免語氣有點不好了。
項鴻儒想想也是,自己會水而且水性非常好,有什么好怕的呢?
滴滴滴!項鴻儒鬧鈴響了,剛才的鎮(zhèn)定傾刻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慌慌張張地四下張望,手緊緊攥住船幫。
紅豆也很緊張,雖然會游泳,但是在湖里,紅豆心里沒底。
不一會,船周圍就咕嘟嘟冒起水泡,船也跟著輕微晃動起來,偶爾冒起個大泡泡在湖面上漂著,啪得一聲破了,船上的人嚇得一激靈,船晃得就更厲害了。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十多分鐘,看似沒有進(jìn)一步的狀況要發(fā)生,船上的三人不像先前那般緊張了,竟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天。
紅豆頭一個打破沉默,她幸災(zāi)樂禍地問坐在對面的涂免:“這下得灌不少水吧?”
涂免也笑了,“讓它一次喝個痛快。哈哈哈!”
紅豆也跟著笑起來,沖涂免豎起大拇指,“雙手給你點贊!”
“點贊大可不必,別秋后算賬就行。”
“點贊是點贊,算賬是算賬。一碼歸一碼。就您這手筆,賺多少也不夠花呀?!?p> “少年,錢可以再賺,該花的一分不能省,不然小命就沒了。沒命了,要那么多錢干嘛,是不是?”涂免最后一句是問項鴻儒的。
項鴻儒說:“沒錯,我站你。你說,它能聽懂咱們說話不?要是聽得懂你笑它,非把你掀水里讓你也喝個痛快不可,哈哈哈!”
紅豆和涂免一聽,心說糟了!說不定還真聽的懂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項鴻儒笑聲剛停,就看到冒泡的地方慢慢涌向了船底,三人都能感覺到腳下冒出的水泡越來越大小船慢慢傾斜。突然,沿著船幫翻出一個大水泡,水泡甫一破開,小船就像被張開的無形巨口吞進(jìn)去,斜斜地栽進(jìn)了湖里,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三個人從船里掀出來,小船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將他們扣在船下,無處不在的無形力量拉扯著他們向湖深處快速下墜。
紅豆嗆了幾口水,一進(jìn)水她就拼命往上游,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纏在腳上的力量,就在體力不支的時候,腰上的繩子繃直了把她往外拖,紅豆知道那是岸邊的方向,放松身體任由繩子拉扯。腳上的力量怎肯就此罷休,甚至胳膊上,腿上都被纏上了幾道,兩廂角力,腰上的繩子拉不動了。
兩股力道僵持不下,紅豆呈現(xiàn)出一種怪異的姿勢靜止在水中。如果一直這樣,紅豆知道,自己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拆成幾塊。
紅豆分不清旁邊兀自掙扎的哪個是涂免哪個是項鴻儒,都一樣狼狽,誰也幫不了她,又喝了幾口水,漸漸失去意識。
不知怎的,那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撤掉了,隱隱約約紅豆瞧見自已身上有星星點點的黃色的光在閃爍,而且這黃色的光正以她為圓心快速地向四周散開,還有些則順著繩子向岸邊移動。幾秒以后,腰上的繩子動了,紅豆被迅速的拉上了岸,性命無虞。
涂免和項鴻儒在紅豆之后也被拉上岸。一陣忙亂,三個人換了衣服裹在毯子里,身上俱有些淤青,都不嚴(yán)重,嚴(yán)重的反而是被湖水一激都有感冒跡象了。別看三月底湖邊春花爛漫,水可冷得緊。
罪魁禍?zhǔn)讻]抓到,三個人差點喪命于此,涂免愧疚不已,看來還要從長計議。
車先送項鴻儒回了家,項家二老早早等在樓上,見兒子回來衣服換了頭發(fā)濕了鼻音都變了,心疼不已。
涂免囑咐項鴻儒最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它會消停一段時間。
項鴻儒不傻,他立刻明白其中原由,謝過涂免和紅豆就被項父推回家。
涂免也住進(jìn)了旅館,他需要冷靜幾天,想一個萬全之策。在水里,他被束住手腳,自己的手段無法施展,空有數(shù)百法寶派不上用場;而且自救不暇,那兩個人險些一道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