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又攤上事兒了?
正對著門口的沙發(fā)上,男人的目光如寒劍掃過來,隱隱的怒意正在迸發(fā)。
頁靈藍大腦有一瞬間空白,說好的沒人呢?
她可不想空手套小電影看。
“對不起,打擾了。”她很快反應過來,轉(zhuǎn)身出去。
“回來!”禹文肆突然開口叫住她,聲音喜怒難辨。
頁靈藍只得硬著頭皮折回來,低垂著眸子,根本不敢亂瞄,唯恐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禹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她以為他需要添酒食。
“你可以滾了。”禹文肆的聲音仿佛西伯利亞刮來的冷風,冷的讓人幾乎打寒顫。
頁靈藍:“?”
“穿上衣服滾蛋!”禹文肆又重復了一聲。
這下頁靈藍明白了,是跟那個女人說的。
那女人不敢相信,也不甘心,只要她出手,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從她的美色里全須全尾地走出來。
聽說禹文肆背景不俗,她才主動請纓爭取到了接近他的機會。她信心滿滿地以為能一舉把他拿下,結(jié)果她都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到那種地步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還直接讓她滾,她的魅力還從未被人如此踐踏過。
“禹總……”她捏著拳頭,柔柔地開口,千嬌百媚盡顯無遺。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禹文肆的語氣越來越駭人,女人不敢再造次,麻溜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邊往身上套邊離開。
包廂里只剩下頁靈藍跟禹文肆,雖然知道是一場誤會,但想到剛才撞見的那一幕,頁靈藍還是止不住的尷尬。
她輕輕咳了一聲,“禹先生,那個……沒事的話我……”
“你來做什么?”禹文肆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恢復了平常清淡疏離的樣子。
“噢,我來拿藥箱。經(jīng)理跟我說包廂沒人我才……”
“你受傷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禹文肆側(cè)過頭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通,目光最后停留在她被毛巾包裹的手上,眉目間不經(jīng)意地滲入了一抹冷硬陰沉。
頁靈藍剛才是為了嚇唬那個禽獸,所以故意小題大做。她取下了毛巾,口吻輕松隨意,“小傷口?!?p> 禹文肆已經(jīng)看到了,五公分長的傷口虧她這么輕描淡寫。他蹙了蹙眉,起身去拿藥箱。
“謝謝?!表撿`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藥箱。
“坐下吧?!庇砦乃翆⑺幭鋽R在茶幾上。
頁靈藍:“?”
愣神的功夫卻見禹文肆已經(jīng)從藥箱里拿出了碘伏、紗布、棉球等工具。
所以禹文肆要為她處理傷口?
“我自己來就行了?!表撿`藍不太想麻煩別人。
“別廢話,坐下?!庇砦乃撩畹溃蝗葸`抗。
頁靈藍也就沒再矯情。
長長的傷口在她手背上滲著血,那抹鮮紅在白皙光滑的手上顯得有點觸目驚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慘兮兮的。
“再深一點就要去醫(yī)院縫針了知道嗎?”禹文肆眼底陰晴不定,一貫低沉的聲音煞是好聽。
頁靈藍聽他這么說,眼底浮出一抹慶幸,“我控制著力道的。”
禹文肆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精深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冰冷和譏誚,“聽著還挺能耐。怎么弄的?”
虧她還一股驕傲的勁兒。
頁靈藍不知道該怎么說,似是而非地道:“這點小事不值一提。我是為了以退為進?!?p>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你又攤上事兒了?”禹文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丫頭年紀輕輕,怎么就這么能惹事呢。
頁靈藍嘆了口氣,最近的確是諸事不順?!翱赡芪沂钦行∪梭w質(zhì),什么妖魔鬼怪都要來找我的麻煩。”
“疼嗎?”禹文肆輕輕地替她消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頁靈藍眼皮都沒扯一下,渾然不在意,“不疼?!边@點疼算得了什么!
禹文肆不由自主的抬眸望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從容,不像逞強的樣子,心底的煩躁竟消了一半。
禹文肆處理地很仔細,動作很輕柔,用棉簽一點點地將血跡抹干凈、消毒。
其實一開始,頁靈藍的確是覺得有點疼的,但很快她就被他的手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這男人的手指怎么會這么長呢?而且一雙手不知是保養(yǎng)得當還是老天垂愛,絲毫不見粗糙,骨節(jié)分明,比起那些手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了。你這傷口這兩天最好不要沾水?!庇砦乃劣袟l不紊地將藥品一一收拾歸置妥當。
頁靈藍看著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覺得去醫(yī)院也不過如此了,“你學過的?”
禹文肆淡笑了一聲,“誰沒事學這個?!?p> 見他不想多說,頁靈藍也就沒多問,“謝謝,等手好了給你特調(diào)一杯。”
禹文肆點頭應下。
正好他也準備走了,兩人便一起離開了包廂。
到大廳的時候,又碰上了經(jīng)理。
經(jīng)理看到他們倆愣了愣,隨即趕忙笑著跟禹文肆打招呼,“原來禹先生今天過來的,不好意思,我疏忽大意了,招待不周。”
禹文肆倒是并不介意,“沒事。”
經(jīng)理卻不敢松懈,“那個……小姑娘沒沖撞了你吧?你別怪她,我以為你和黎總今天沒來才讓她去拿藥箱的?!?p> “不妨事?!?p> 經(jīng)理這才安心,轉(zhuǎn)眼見頁靈藍已經(jīng)包扎妥帖,心下放松,“今天就早些回去吧,放你幾天假,等傷好利索了再來。”
頁靈藍想到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便答應了,“謝謝經(jīng)理?!?p> 見禹文肆要走,經(jīng)理腦子一熱隨口道:“禹先生方便的話送小姑娘一程,她剛得罪了人,我怕……”說了一半才醒悟這請求著實不妥,小心窺探禹文肆的反應。
頁靈藍也覺得不合適,想說不用了,就聽到禹文肆問:“住哪兒?”
經(jīng)理晦澀的眼珠子一亮,趕忙推了頁靈藍一把,“還不快告訴禹先生?!庇杏砦乃了晚撿`藍,他就不怕剛才那個禽獸男人在酒吧外找頁靈藍幺蛾子了。
“幸福新村?!?p> “順路,走吧。”
“那個,我還要換衣服。”她身上還穿著工作服。
禹文肆瞧了她一眼,“五分鐘?!?p> 司機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門口,禹文肆直接上車等她。